周圍站立著不少的人,整齊的聲音傳來,杜浩笙含情脈脈的眼神,我的心很暖,就像被溫泉包圍著,那一句話就在喉嚨上快要跳出來,我忍住了轉身向側麵走開。
杜浩笙的臉色一頓,靠攏的看客唏噓出聲。
我走了幾步,杜浩笙盯著我的背影,眼眸微微一眯,“溫靜,你都生了我的兒子,還要鬧哪樣?”
本來我還是有點愧疚的,畢竟杜浩笙這種粗糙的爺們能為我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好了,可我就是過不了他竟然為了懲罰席敏琪不顧自己的安危,與其他這麼不顧後果的處事,我情願不結這婚。
我腳步都沒有停下,隻是往前走,忽然,手臂上傳來一陣向後的力氣,薄荷的氣味直撲我的鼻息,“我給你道歉嗎,上次是我錯了。”
“原諒他,原諒他——”周圍的人又是一陣起哄,我真要懷疑是杜浩笙花錢請來的說客。
“好了,別矯情了,你遲早都要嫁給我,”杜浩笙說完,直接拉住我的手將我取下的那枚戒指戴在無名指上。
戒指很涼,卻有一股拉近我們的無形繩子,我看著戒指,暖暖的秋日陽光灑落,折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我看見了戒指上的英文,是我與杜浩笙第一個字的聲母,DW。
“親一個,親一個——”眾人又大聲呼喊道。
杜浩笙濃黑的睫毛一動,深邃的眸子幽幽的盯著我,我下意識低下頭,卻早有一隻手挑起我的下顎,微涼的唇直接覆蓋上來,他的唇本是涼涼的,此時我卻感覺到了溫暖。
我緩緩閉上眼睛,睫羽稀疏下射入的光芒落進眼裏,即便閉上眼睛也忘不掉杜浩笙披著金色光芒的模樣。
杜浩笙直接拉著我去了民政局,杜浩笙說這次要先辦證再舉行婚禮。
我隻是嗬嗬一笑,他急切的模樣就像害怕我跑了似的。
當然,我不會告訴杜浩笙,我也想和他辦證。
從民政局出來,杜浩笙的手中多了兩個紅色的本本,想起方才杜浩笙給辦事人員的十元錢時,他雙手去接找零的一角,特別的神聖,我不禁覺得有些好笑,杜浩笙的身價上億,卻分外看中九元九找零的一毛錢,杜浩笙告訴我他要將這一角錢放在保險櫃裏,這是愛的見證。
杜浩笙這人,我一直認為他不愛說情話,可最近也不知是受了誰的影響,這張嘴閉嘴間的甜言蜜語多了去了。
後麵,杜浩笙就急乎乎的拉著我去婚紗影樓,上海路上的維納斯婚紗影樓店,我心裏也很想去,可麵上卻佯裝不願意,說我要去吃東西,其實我是擔心席敏琪的事情還剛過去十來天,我不想讓外界的人覺得杜浩笙太冷漠無情。
聽說,席敏琪當場摔死了,又聽說席敏琪還活著,我也不知道,也沒有問杜浩笙。
前一天,我與杜浩笙去民政局被人拍了照,第二天的新聞報紙網絡媒體都大勢宣揚,到處都貼著我與杜浩笙笑眯眯從民政局出來的模樣,即便是黑白冷色的報紙也擋不住我與杜浩笙之間的情誼。
三天後,杜浩笙嗲這我去影樓試婚紗,我想給杜浩笙一個驚喜,就讓他先去忙,我讓琦露,吳蘭陪著我。
杜浩笙看了看點點頭,影樓的工作人員特別殷勤,將店裏最好的婚紗拿了出來,琦露卻有些嫌棄,她將我拉到一邊,悄悄的說,女人年輕就應該拍一點特別的婚紗照片。
我有些疑惑,什麼特別的婚紗照片。
琦露對著我的耳朵一陣低語,我聽著臉都紅了。
她這女人構思還真大膽,她讓我拍維密婚紗,就是比基尼婚紗照。
我不好意思,琦露是蘇晨的情人已經不是秘密,我與琦露來這裏,接待我們的是維納斯的老總,她聽琦露這一說,立刻就聯係貨源,不過兩天的時間就將這一切辦理妥當了。
然後,我就拍了一係列的維密照片,琦露與吳蘭都說我拍的照片很好看,琦露與吳蘭也拍了些,後麵又換上正式的婚紗拍了照。
琦露與吳蘭是伴娘,我們三人在影棚裏相互拍照,笑得特別開心,可我卻有些想念媛媛與姍姍了,如果她們還在,一定會更加熱鬧。
從維納斯出來,我們去給姍姍與媛媛掃墓,帶著我與杜浩笙的喜糖,站在蓮花山上,我有些傷感。
明明就是三年多的光景,沒想到我身邊的姐妹會離我們而去,已不在人世。
我心理有些悵然。
從蓮花山下來,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我過了一會接起,沒想到會是席濤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