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懷胎,臨近預產期,杜浩笙也將公司的事情放在一邊,以前的席氏如今又恢複了往日的輝煌,似乎是杜浩笙對席濤的承諾,現在杜氏集團的事情都交給譚洪在處理,席氏的公務杜浩笙還偶爾處理。
“阿靜,怎麼了?”杜浩笙就在離我不遠處辦公,聽見我的叫聲立刻跑了過來。
我倒在杜浩笙的身上,杜浩笙一下將我緊緊抱住,陣痛傳來,我的手緊緊抓住杜浩笙的衣袖,因為疼痛漲紅著臉,“我、要生了——”
杜浩笙的神情一陣慌亂,似乎有些不知該怎麼做,手不敢太用力,最後用公主抱將我放在車裏,再次闖紅燈去醫院。
早些時間,杜浩笙就特意給我訂了產房,所以我們去醫院的路上,杜浩笙就聯係了醫院,我一到醫院醫生主任就在門口候著,護士用單車將我送進產房。
杜浩笙就在產房外等候。
醫生說我的羊水破了,可進入產房後卻遲遲沒有生產,陣痛一次一次來襲,最後我已經精疲力竭孩子卻依然沒有出來。
“啊——”
我的尖叫聲不斷從產房裏發出,杜浩笙站在門口也聽見了,他不停來回的走,想要進來,卻又不能。
產婦生產時是不能與沒有穿無菌衣的人接觸,護士快速從產房來到外麵,看著杜浩笙說,“杜總,太太難產,需要做剖腹產,請你馬上簽字。”
護士將一個A4大的紙張放在杜浩笙的麵前,杜浩笙經曆無數風雨,卻在給我簽字的時候,手指顫抖了,他寫下自己的名字後,看著護士說,“如果、萬一,保大。”
護士看了杜浩笙一眼,點點頭,快速回到產房。
我的眼睛有些渙散,肚子很疼,冷汗不停,護士快速給我注射麻藥,因為時間緊迫,沒有等到麻藥起作用就開始手術了,這感覺特別的難受,也特別的痛,可我的身體了然沒有氣力,想要掙紮在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我又咬唇挺住。
我就像經過了割肉的疼,幾盡痛暈,孩子總算出來了,麻藥也開始起了作用,孩子出來護士抱給我看,我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再次醒來,我已經躺在病房裏,肚子有點空,麻藥過後,疼得厲害,醫生給我開了一支鎮痛棒,疼痛難忍時按一按,鎮痛棒是一種很難從人體裏拍出的止痛藥,所以我很少用,可真的太痛了。
我顫抖著手正要去壓鎮痛棒時早有一隻手覆蓋在我的手背上,我的腦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漸漸遠去,抬眼看見杜浩笙時,眸光有片刻的怔忪,可又瞬間想起。
杜浩笙深邃的眸子特別的黑亮,似有一層薄霧在其中,他帶著哽咽的聲音說,“謝謝你,阿靜。”
我一愣,忙問道,“孩子呢?”
他看向一邊,一個白胖胖的男孩躺在嬰兒床裏,白淨的臉,長長的眼線,小小的唇,已經睡著了,偶爾還砸吧一下小嘴,特別的可愛。
我微微一笑,似乎身體的痛已經少了很多,我看著杜浩笙,說,“能把孩子抱過來,我想看看。”
杜浩笙點點頭,將孩子抱起,我看著杜浩笙略顯陌生的姿勢,嘴角微揚。
“給他取名了嗎?”我問道。
“明月寄相思,方知我心意,就叫月生吧,杜月生。”
杜浩笙淡淡的笑著,我看著孩子,點點頭,重複道,“明月寄相思,方知我心意,杜月生。”
後麵,醫生來查房,我是剖腹產需要給傷口換藥,當時杜浩笙就站在我身邊,他看見醫生將被子揭開,用剪刀將紗布剪開,他看著那道縫線後的口子,眼眶紅了。
醫生叮囑杜浩笙的注意事項,杜浩笙都一一記下,因為我還不能下床,身上掛著導尿管,是杜浩笙親自給我倒尿,他說他對不起我,在我生溫心的時候,他不在我的身邊,他說他會對我很好。
我點頭,我相信杜浩笙是一個說到做到的男人。
後麵,醫院裏的四十天,都是杜浩笙在照顧我,就連我吃的也是杜浩笙親自查閱書籍與醫生所說結合,所以我恢複很好,孩子足月的時候,我的傷口已經愈合了,身上也長了不少肉,就連腰上也長了。
四十天的時候,我的體重直接到了一百二十斤,臉圓得像月亮,眼睛都小了,我都不敢照鏡子。
出月子那天,杜浩笙將我接回別墅,依舊是營養餐,為此我差點與杜浩笙吵起來,我都看不下去了,全身都是贅肉,杜浩笙卻對我說這樣很好看,有肉,抱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