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壓在他的胸膛上,避開那團被他的秘書碰過的地方,扯出一抹笑容,“這裏是公司,杜總。”
杜浩笙的大掌壓在我的手腕上,將我拉近,微豐的唇靠著我的耳邊說,“那也是你最親愛的老公。”
我抬眼,睜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杜浩笙,勾唇一笑,“哦,是嗎?”
“當然,”杜浩笙回答得理所當然。
“可方才我明明看見有人對杜總投懷送抱,杜總可並沒有拒絕,”我的笑容依舊,心裏卻有些不高興。
“我沒有端好茶倒在身上,她給我拿紙巾過來,”杜浩笙幽深的眸子盯著我露出似笑非笑的臉,“杜太太吃醋了?”
我彎腰從杜浩笙的手臂下鑽出,站在角落裏拉開距離,淡淡的說,“我才沒有。”
隻是眨眼,杜浩笙又到了我的跟前,依舊將我圈在他與電梯之間,微豐的唇上揚幾分,“可我怎麼嗅到一絲醋勁。”
我確實是吃醋了,可被杜浩笙說出來我多少有點難為情,而且我也清楚的知道男人的劣根,我已經與杜浩笙在一起十來年了,七年之癢過去,十年之痛到來,就好比男人的手,彼此的身體已經太熟悉,如果在談話上稍加不注意那麼等待我們的或許就是——分開。
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愛會隨著時間的移動而越來越深,依賴性也越重,可男人正好相反,因為他已經完全了解你的脾性,就算是一點不愉快也會隨著對女人的了解變些花樣討好。
我覺得自己還算了解杜浩笙,我隻是微微笑著抬眼看著杜浩笙,沒有回答也沒有解釋。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前台的小妹看著電梯裏我們的姿勢,一個個睜大了眼睛,被人注視的感覺十分不好,我拉開杜浩笙的手走出電梯,杜浩笙跟在我身後走來。
回到家,我趁著杜浩笙去浴室洗澡,我將那張檢查報告藏了起來。
今晚,月生要回來,我下樓與阿姨一起弄月生喜歡的食物,阿彪送月生回來,我看見月生他又長高了不少,現在的月生有些靦腆,不像小時候那麼黏著我,清秀的臉,更像我一些。
飯後,我去了月生的房間,月生將學校的事情告訴我,我聽著,不知不覺睡意來了,我卻不想回房,靠在月生的床頭睡了過去。
早晨醒來,我卻在臥室裏,天已經大亮,我看著身上的睡意,心中也猜到幾分,大約是杜浩笙將我抱回臥室換睡衣。
周末兩天,我都陪著月生,無意中冷落杜浩笙。
杜浩笙似乎感覺到的可以躲避,在星期天阿彪送月生去學校後,杜浩笙將我拉進臥室。
他修長的腿勾著門合上,大掌拉著我壓在門後的牆壁上,一隻手放在褲包裏,黑眸看著我,“阿靜,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我揚唇一笑,“杜總,我生什麼氣?”
“就是那天那件事?新來的秘書替我擦衣服?”杜浩笙說這話的時候眸光沒有一點閃躲。
“沒有,”我將背貼在牆壁上,拉開與杜浩笙的距離。
杜浩笙向前走了一步,將我壓在他與牆壁之間,我的胸前就是他結實的肌理。
“那你還躲著我,如果你不高興我直接將她開除就是,在我的心裏就隻有你的位置,”杜浩笙充滿深情的說道。
這一刻,我真要信杜浩笙,畢竟我們曾經曆了那麼多,我差一點就要告訴他,我懷孕了。
可最後一刻,我卻改變了句子,“浩笙,我想為你生個女兒。”
我順勢將雙手環上杜浩笙的頸脖,抬眼看著他,眼裏全是希望他點頭,或者是實際行動。
杜浩笙盯著我,大約過了幾秒鍾,我期待的心漸漸冷卻,杜浩笙拉下我的手,說,“阿靜,我們已經有兩個孩子了。”
他的聲音有了一絲不耐煩,落進我的心裏就想冰刀似的疼。
可我也沒有雨杜浩笙爭論,隻是從令人窒息的臥室走了出去,我下了樓站在空曠的花園裏,本來想看看鮮花解除心裏那股煩悶,可深秋裏滿園都是蕭瑟,殘花敗枝,我心裏更添堵。
我看著那些衰敗的鮮花,忽然腦中就想到那天在公司裏看見的那個女孩,又想到現在三十歲的我,仿佛看見我的人生似的,情緒更加低落了。
晚上,我沒有留在家裏,而是邀約琦露我們兩人去吃火鍋,我點了最辣的底料,點了一瓶酒,菜沒有吃進多少,酒卻喝了不少。
八年多過去,琦露與蘇晨還是情人的關係,琦露也步入了三十,我知道她的焦慮不比我少,我們兩人吃了很久,走出火鍋店,我們在公園裏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