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徹底醒來,控製不住的顫抖,直到劉聰不停的喊著,“露露,露露——”
他著急的聲音漸漸傳入我的耳朵,我渾濁的眼睛才有了一絲光明,漸漸我從散亂的發絲中看見劉聰擔憂的目光。
那一刻,我無地自容,我就像被人窺探到內心裏的惡心,我害怕,彷徨,更多的是心虛。
我怕劉聰看不起我,我怕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溫暖瞬間收走。
“我要回宿舍了,”我慌亂的拉開劉聰的手,忘記我身上隻是穿著劉聰的T恤,我這幅模樣出去不知要被說成什麼。
最後,還是劉聰緊緊抱住我,他在我的耳朵邊說,“露露,別走,是我太急躁了,你真的太美好了——”
劉聰不停的說,他有力的臂彎傳來一陣陣溫暖,十六度的空調下,我有些冷,心裏也有點眷念這種暖和。
我停止了前行,站在原地,背對著劉聰,他說,“露露,太晚了,你去房間睡,我就在客廳,明天我送你回去。”
大約我還是舍不得這個懷抱吧,我妥協了。
劉聰拉著我走進臥室,將我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他關了燈。
黑暗中,劉聰站立了一會這才走出去,哢擦一聲關上房門。
我就躺在黑暗裏,鼻子一酸,我無聲的哭了起來。
此時,我真的很後悔,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多好,我一定早早離開那個地方,興許就不會被我媽出賣,被——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而我經理的事情也不可能會改變。
床上有劉聰身上的梔子花香,我聞著卻是心痛難忍。
我怎麼配得上劉聰,他那麼好,而我滿身肮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如果我繼續與劉聰交往,那麼我們肯定會赤誠見麵的那一天,如果他發現我不是處,我該怎麼辦?
我很怕,隻要一想就忍不住流淚。
而我更不會將那件難堪的事情說出來。
一個人的黑夜裏,我盡情的哭著。
不知何時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眼睛一陣疼痛。
打開門,劉聰已經做好早餐放在桌上,他說我身體不好要多補一補,給我做了紅糖雞蛋,雪白的雞蛋沉浸在暗紅的水裏特別的好看,紅糖的香味時不時飄進我的鼻子,我很感動,又有點忍不住了。
“吃早飯了,我的小公舉,”劉聰十分搞笑的說道。
我被他的動作逗樂了,笑了,然後坐在餐桌邊,他將勺子遞給我,眼神示意我嚐嚐好吃嗎。
我握著勺子,舀起一個蛋,小小的咬了一口,合著紅糖水的味兒,特別的香甜,我覺得心都甜了。
大約是劉聰對我的照顧,大約是劉聰給我做了一次早餐,大約是他給我上了藥,大約是他給我買了衛生巾,總之,劉聰在我的心裏變得重要起來。
漸漸的,我的目光,我的思想都隨著劉聰打轉。
而我也開始擔心——
劉聰確實對我不錯,大約是經過上次的冷戰,現在劉聰對我特別好,好到我害怕讓他知道我的不堪,我的肮髒。
我想躲,可又舍不得劉聰給我的關心。
自從上次我拒絕劉聰後,他也沒有再對我做過分的動作,每次都是吻我的臉,吻上額頭,熱吻也鮮少有。
說實在的,也許隻有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人才會想要和他關係再親近一點,再親密一點,我在百樂門上班一年半,自然也懂得了男女那些事,很多人私下裏告訴我,與喜歡的人做是一件特別愉快的事情,就像要飛上天,就像煙花盛開美麗無可倫比。
我不敢說,也不能去想,大約是那次的陰影太大了,我有些恐懼男人,恐懼那種事情。
可我又覺得這樣會很對不起劉聰,我們在一起半年了,很多時候,我看見他在浴室洗冷水澡,劉聰比我大五歲,二十一歲的男人正是壯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他與我在一起,而我的身材特別惹火,大約就是那種妖姬類型,胸長成了36D,腰特細,臀挺翹。
平日裏,我都不敢穿貼身一點的衣服,大都是大套的衣服裝著,青春期的羞澀。
劉聰經常抱我,他應該知道我的尺寸。
時間飛逝,很快就到了我十六歲的生日,滿了十六歲,我就是一個成年人了。
其實,除去我的身份證上的歲數,沒有人會認為我不是成年人,身段發育太好。
劉聰有時也會貼著我的耳朵說,我早晚會將他逼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