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才小野貓,你全家都是小野貓,”我在麵對他時,又伸出攻擊的爪牙。
“好好說話,”我俯身看著我,眼睛裏是我看不懂的顏色。
“哼,”我冷哼一聲將頭轉向一邊,他低低的笑聲從我的頭上傳來。
接著,我的腰上傳來一點點溫熱,他的手——竟然在我的腰上摸了一下,我不悅的說,“你幹嘛?”
他低低的笑聲傳來,“怎麼?”
我瞪了他一眼,才發現他的手中拿著我的手機,輸入一串數字。
“這是我的電話號碼,”蘇晨說完就走了。
我站在過道上呆呆的盯著那串數字,久久沒有動,就連那晚的小費我都沒有去拿,醒悟過來時,他們已經離開了。
蘇晨的電話就存在我的手機裏,有時候我也會翻來看看,可從來沒有打過。
我早就說溫靜並非一個池中之物,果然,她被杜家那個霸王看上了,可那個霸王的劣跡我也知道一些,我勸溫靜離開杜浩笙,溫靜也聽進去了,可那個杜浩笙卻變著花樣接近溫靜。
我有些擔心溫靜,卻又無能為力。
杜浩笙最近經常到百樂門來,溫靜躲不開。
我想了很多辦法,也變向從別的客人嘴裏知道一些杜浩笙的事情,更是擔心溫靜,她就像我的妹妹,我害怕她吃虧,然然光是擔憂也無濟於事,該來的還是回來。
而我也沒有時間擔憂溫靜,那是一個休假的晚上,我剛洗了澡,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本來不想接,可電話一直響,就伸出手拿過手機放在耳邊,因為沒有看手機,特別隨意的說,“喂。”
“上海路66號,你馬上過來,”蘇晨說完就掛機了。
我當時並沒有反應過來是他,還以為是我曾經的老客人。
我正想說今晚上姐休息,不接見任何人。
可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用毛巾將頭發擦幹,想著那個電話,就有些生氣,於是想找到電話回過去,撒個謊不去。
翻開通話記錄,我看見蘇晨的名字。
第一眼我以為是眼花了,又多看了幾下,還是蘇晨的名字。
我去了,也沒有化妝,披著頭發,穿著一條粉紅的無袖包裙,拿著手包去了蘇晨說的地兒。
那裏是富人區,是我很少去的地方,還好我沒有化妝,否則就令人注視了,妝容是我在百樂門的麵具,蘇晨我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吧。
我去的路上心裏有些緊張,忽然就想自己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
後麵一想,我不禁覺得好笑,平複了心情才敲響房門。
蘇晨來打開的門,一身輕便的家居服,顯得腿特別的長,幾年不見,英氣更加逼人了,成熟了不少,渾身透著一股冷冷的氣質,而我看見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
我的心有點沉重,心裏又在笑話自己,怎麼能亂想,我隻是一個出台公主,出台公主,多對自己說幾遍,這種感覺就麻木了,我掛著招牌笑容走進去。
房間裏的裝潢很奢華,吊燈,飾物都是進口貨,我這雙火眼金睛看了不少,大約也認得。
可我卻覺得自己與這裏有些格格不入,我就像一隻誤入上流社會的野雞,有些拘謹的坐在沙發上。
蘇晨掃了我一眼,遞給我一杯紅酒,我一口喝完,自己拿著酒瓶又到了兩杯喝下,這才掛上了習慣的笑容,“蘇公子,請問你早我來有什麼事?”
這話一出,我就像扇自己一耳光,一個男人找出台公主,還能做什麼?
我丫的就是蠢。
“上床,”蘇晨直言不諱的說。
我明顯一愣,倒不是覺得蘇晨說的太直接,而是覺得蘇晨這樣的男人應該要委婉一點吧。
“你沒有出過台?”蘇晨見我沒有說話,問道。
簡直打臉了,我的事他怎麼會不知道,我佯裝笑容滿麵,“嗬嗬,蘇公子說笑了。”
“收起那張虛偽的臉,今晚我要真實的你,”蘇晨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一愣,接著笑道,“蘇公子,這就是真實的我呀。”
蘇晨卻是在我的臉上揪了一下,真疼,我眉頭都皺了起來。
“乖乖聽話,否則今晚你可要有得受了——”蘇晨說這話的時候,明顯的透著一股深意,那雙眼睛在我因為坐下而下滑的胸前掃了一下。
我忍不住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裙子露出一小節溝,升起一股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