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的老婆頓住,蘇晨清冷的麵容也漸漸淡然,似乎沒有想要再說。
“阿晨,跟我回家行嗎?”蘇晨的老婆陶玉眼中飽含淚水,聲音也軟了很多,似乎剛才那個咄咄逼人的女人隻是我眼花了。
我看著陶玉卻沒有一點愧疚,大約是溫靜與杜浩笙的事情太讓我刻骨銘心了,杜浩笙曾經的妻子席敏琪當初那麼柔弱,動不動就哭,可最後呢,為了得到杜浩笙親手將懷孕七個月的溫靜推下樓,現在我更是覺得大家族裏的女人眼淚隻是一種博取同情的工具。
蘇晨沒有說話,隻是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砸吧一下一下,淡淡的煙圈模糊了他的臉,我離他不遠都有些看不清。
我心裏還是希望蘇晨能夠留下的,可我沒有開口。
陶玉又說,“阿晨,今早瓊脂生了,是一對可愛的雙胞胎,我還沒有給她取名,你給他們想個名字好不好?”
我不知道瓊脂是誰,這就像她與蘇晨的秘密,令我感覺有些不是滋味。
蘇晨抽完一支煙,他的腳動了一下,然後站起,那一瞬,我的心就像跌落在冰河穀底,渾身都涼了。
他要走,他要隨著他的妻子離開。
這一刻,我好像聽見心碎的聲音,從來不喜歡哭的我,忽然心裏一酸。
陶玉嘴角微揚,特別的趾高氣昂,看了也不看我,上前挽上蘇晨的手臂。
我也沒有看蘇晨,也沒有說話,故意不去看他們。
腳步聲越來越遠,關門聲響起,一個人的房間裏,我再也忍不住無聲的滑落淚水,我抬手抹去,一次又一次,可就是擦不幹。
最後,我直接趴在沙發上,任由眼淚逆流成河。
“怎麼了?”
不知多久,我好像聽見蘇晨的聲音都上方傳來。
我一頓,止住哭泣,就像出現幻聽似的,我沒有動,也沒有抬起頭,隻是耳朵更敏銳。
“怕我走了?”蘇晨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立刻抬起頭,也不顧自己的狼狽,快速站起抱住蘇晨,深深呼吸著他身上好聞的梔子花香味。
我將臉上的眼淚鼻涕都擦在蘇晨的衣服上,片刻後,才說,“你不是走了嗎?”
“去哪?”蘇晨的聲音上揚幾分。
你不是跟著陶玉回那個家了。
此時,這樣的氣氛下我是絕對不會說掃興的話,心情豁然開朗,我笑眯眯的抬起頭,將蘇晨壓坐在沙發上,“你坐會,我去做飯。”
也許是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也許是我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所以我買了菜譜,今晚心情不錯,我輕快的來到冰箱邊拿出食材,走進廚房。
雖然,我已經很認真的做菜,結果還是慘不忍睹,我開的火太大,油放得太多,鍋燃燒起來了。
“啊!”慌亂中,我直接在鍋裏倒水,結果火勢越來越大,嚇得我哇哇直叫。
“怎麼了?”
蘇晨忙跑了進來,看見廚房的鍋裏起了一大團的火,還有手忙腳亂的我,立刻拿起蓋子蓋住鍋,瞬間一股焦糊味在空中飄散。
經過這一驚嚇,我是不能再做飯了,心裏卻難過極了。
“好了,我來,你先出去,”蘇晨看著狼藉的廚房有些無奈的說道。
雖然我心裏愧疚,可還是聽蘇晨的話走出廚房。
蘇晨係上圍裙,拿著我拿出的食材弄了起來,他忙碌的身影倒影在玻璃上,合著暈黃的光芒特別的柔和,似有一張永恒的畫麵落在心間。
蘇晨動作很快,也做得很好,他將我拿出的牛肉做成牛排,又弄了點蔬菜放在盤子上,擺放也特別的精致,後麵,他又開了一瓶紅酒。
那晚,我將自己盤子裏的食物都吃光了,還吃了蘇晨盤子裏的小半塊牛排,那晚,我們什麼也沒有做,我就靠在蘇晨的懷裏,什麼也沒有問,就是安靜的靠著,緩緩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誰將事情說了出去,不過短短的一晚上時間,我是蘇晨的情人這事就家喻戶曉了。
大約是我已經習慣了,又或者是我一開始就想好的,隻做情人,我的心裏一點也沒有不舒服。
白天的時候,溫靜來找我,她是想安慰我吧,我都是笑著,我心裏不難受,能讓我難受的隻有蘇晨,他最晚沒有跟著陶玉走,這讓我很欣慰。
大約是我的不在意吧,陶玉上門來吃了一次虧也沒有再來,而那些流言也漸漸趨於下坡,我還是蘇晨的情人。
轉眼,溫靜又懷上孩子,然那個心機婊太惡心了,席敏琪這個賤人竟然去韓國整容還成了溫靜的麵容,媽呀,簡直要嚇死我了。
我從蘇晨的嘴裏得到消息,說溫靜病了從看守所轉入醫院。我火急火燎的過去,結果看見了一張假麵,我第一眼就覺得病床上那個女人不是溫靜,因為溫靜沒有這麼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