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約是我最高興的事情了。
不能懷孕的陰霾壓在心低,這一年多我也不是沒有找過溫靜,我想溫靜也不想我找到她吧,畢竟曾經那段抹黑的曆史,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想記起。
包括我也不想再想起那些過去,我改變了妝容,偶爾化妝也是淡妝,蘇晨說我的五官挺精致的,不化妝也好看,現在我素顏習慣了。
大約一個月後,溫靜回來了,她的身邊跟著一個小男孩,特別的可愛,一副人小鬼大,以前流言說溫靜懷的孩子不是杜浩笙的,可我看這孩子就是杜浩笙的,眉眼特別像。
再後來,溫靜又懷孕了,我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漸漸我也接受自己不能懷孕的事實,每天打理自己,偶爾出去逛逛街,打打牌,喝喝茶,做做美容。
人的一生有時候也是特別的短暫,既然上天已經給了我這幅身體,我又何必再埋怨,怎麼都是過,不高興也是一天,高興也是一天,我何不開心一點。
蘇晨沒有與陶玉離婚,我一直都是蘇晨養在外麵的女人,大約是我一直沒有懷孕吧,陶玉也沒有再來找我的麻煩,隻是會在蘇晨在我這裏的時候打電話,說些刺激我的話。
我已經吃過太多的苦,受過太多的罪,陶玉那點心思傷不到我。
就好比,昨天晚上,蘇晨去沐浴了,我坐在床前,正要躺上床,蘇晨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直響,我就接了了。
陶玉直接喚著親愛的,還說昨晚她很快樂,家裏又準備了美酒,鮮花,希望明天蘇晨回去又一個更加激情四射的夜晚。
這話裏無疑再說,蘇晨與她兩人昨晚做了,還很激動。
可,這又怎麼?
我跟著蘇晨就知道他絕對不隻我一個女人,我又何必再去想,再去問,討蘇晨嫌棄,討自己生氣呢?
我想蘇晨一直讓我留在他的身邊,大約就是看中我這種性格,不爭不搶,隻要屬於我自己的那一部分,其餘的我不覬覦,也不要求,也不無理取鬧。
有些時候,蘇晨也會抱怨一兩句,說是他的人格魅力不夠還是怎麼,從未在我的嘴裏聽到任何要求。
我總是笑嘻嘻的說,我對他是真愛,隻要他心裏有我就行,什麼要求都沒有他重要。
蘇晨總是會哈哈一笑。
幾度春秋,轉眼冬天而至,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光陰如梭,一梭才去一梭又去。
不知不覺我與蘇晨在一起十幾年了,我們的眼角也漸漸染上歲月的痕跡。
蘇晨的額頭上也長出了皺紋,可他在我的腦中還是那麼的好看。
蘇晨越來越成熟了,他就像一杯陳年的美酒,我早就沉醉其中。
而我更是緊張自己,我覺得自己老了,每天都在為自己眼角升起的一點點皺紋抗爭,美容院成了我經常光顧的地方,每次從那裏走出,好像我又到了十八歲。
又一次,我也遇見陶玉,她老了很多,不笑眼角都能看見皺紋,隻是她還是那麼趾高氣昂。
我們擦肩而過,就像陌生人。
對,陌生人。
冬去春來,溫靜又生了一個小女孩,生孩子那天,我也去了,隻是那場麵太嚇人了。
溫靜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溫靜得了健忘症,確切的說是腦部長了惡性腫瘤壓迫神經。
我知道的時候也特別的難過,可我將情緒壓在心裏,因為聽人說,隻要一個人心情好,什麼癌症,什麼腫瘤都能抗爭,我想溫靜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