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長劫持飛機事件,楚河記得好多年前就有先例。
當初那架是馬來西亞客機,事到如今也沒在太平洋裏撈出來,就因為沒有找到飛機主體和黑匣子,所以飛機到底是如何出的事故一直也沒有定論。
機長劫飛機隻是最大的可能推斷。
不過,今天這趟意大利航班比較幸運,因為乘客中有楚河。
楚河瞧瞧身後無人,他把捏緊的拳頭鬆開就,心想不能暴力破壞啊。
艾文暴力撞擊鋼門行,那是因為他撞不破,如果換成自己,一拳頭下去,鋼門肯定能扭曲。
不過,或許連帶著門框及飛機窗戶都會打壞破碎,那麻煩可大了。
飛機上又沒電焊機和修理鋁合金門窗的,四處漏風的飛機還不得把人凍死?
還是用神奇的穿牆術吧!
說幹馬上幹,鬆開拳頭那一刻意念已經調動,全身細胞霎時迸發出無形光芒,籠罩全身,放射五十公分範圍。
穿牆術!
腦袋朝鋼門上一紮,腳步一邁,刷的一下他進入到駕駛室。
他靜靜地站到門口打量駕駛室。
首先,一首故去的著名高音歌唱家帕瓦羅蒂的“我的太陽”,進入耳輪。
然後第一眼,他看向飛機前頭。
如同站在電視塔上頂端的旋轉大廳裏,人們第一眼不是留意屋裏的人和物,而是瞧向玻璃窗外。
楚河第一眼也是往飛機外看去。
透過比豪華大客車還寬敞明亮的擋風玻璃,飛機外碧海藍天連一線,白雲悠悠腳下過。
很有詩意嘛。
視線回落駕駛室內,被楚河稱之為防風玻璃的視窗下麵,是一排排儀表盤,和無數紅綠小燈。
亂七八糟的,楚河一個都不認識。
大排儀表盤前麵是兩個牛皮座椅,一左右排列,右邊那個空著,左麵那個坐著一個卷毛白人中年人。
中年人身穿藍色機長製服,此刻他翹著二郎腿眯著眼,嘴裏嗷嗷嚎叫。
“你光芒萬丈,你普照大地,我的太陽……”
大概意思就這玩意吧,因為他嚎的是意大利語,楚河也聽不明白,但是從他學的是帕瓦羅蒂的歌聲中,楚河大約莫猜出翻譯過來的歌詞。
看模樣機長很愜意悠閑啊!
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毫不在乎生命中最後的短暫時光。
我插,恐怖分子就是比搶劫銀行的牛掰,一點都不緊張!
壞蛋很高興,那好人豈不很難受?
啪啪……
機長身後響起楚河掌聲。
“萬瑞雇的!”他操著鄉土氣息的英語朝機長身後慢慢走來。
“哈哈,艾文你又在拍我馬屁,明知道我學……”機長沒睜開眼睛,還陷在美妙的歌聲當中。
像往常一樣,聽到身後的掌聲,以為是跟了自己多年的副駕駛在鼓掌讚美呢。
忽然他想起我今天聽從首領召喚劫飛機了,而且艾文被我關在駕駛室好半天了,他怎麼會進到屋來?
頓時半截話卡住,趕緊睜眼掉轉過頭。
來人不認識?
是一名黑發黑眼黃皮膚的東亞人?
瞬間目光投向楚河身後,艙門完好無損,三道門栓一個都沒拉開。
他暈頭轉向,搞不清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有人進來,為何進來的不是艾文,而是一個亞洲人?
“你是誰”他捏呆呆問道。
“說人話,意大利語俺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