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要,休息。”
她依舊是斷斷續續的說著,不過此時孟蘅已經能夠全然領會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看著映照著月光的黑色麵具,孟蘅突然有了把它取下來的衝動,不過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今晚我們不能留在青鬆齋了,我不放心雲峰山那邊的動向,萬一那神秘少女又去尋蘇橫他們的麻煩,駐紮在雲峰山的弟子們肯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這裏,孟蘅對黑劍奴說道:“我們走吧,去雲峰山!”
她機械地點了點頭道:“是的,主人!”
兩道身影劃破黑夜,朝著蓬壺城的遠方飛去,而在蘇府的庭院裏,蘇念的房間中,猶自亮著一盞孤燈。
“郎君已經一天沒回來了,也不知道在雲峰山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
蘇念一手托著香腮,一手正拿著一根細長的花針,在縫著一件大紅色的鮮亮衣袍。
這件嫁衣是她母親去逝的時候留下的,那時已經縫好了一半,如今還剩下一半,她想自己縫好了等出嫁那一天穿。
女孩子在出嫁前,心情都會變得異常的興奮和激動,有時候會到很晚也睡不著覺,非得拿起自己的嫁衣來看一眼,有時候甚至要在身上披一披,在銅鏡上照一下,才會滿意地回到床上,含笑睡下。
蘇念現在無疑就是到了這樣的一個狀態,出嫁原本就是一個很幸福的事情了,而一想到要嫁給的就是自己心中最完美的如意郎君,有時候在晚上做夢都會含著笑意。
蘇念原本就生得花容月貌,臉上映著淡淡的紅光,眉眼裏都凝著濃鬱的情意,那神情姿態,便更加惹人癡醉了。
“七妹,睡了沒有?”正當她遐思之際,忽然門外傳來了陣陣小聲的敲門聲,蘇念心中一緊,趕緊將嫁衣放了回去,免得姐姐見她望著嫁衣發呆,笑話她思嫁了。
她邁著輕盈的步子打開了門,見門外的人是蘇琥,而且臉上掛著一絲神秘的笑意,不禁撅了撅嘴道:“六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蘇琥走進了屋,反手將門給關上了,然後一把拉住蘇念的小手,兩人同時坐在了床榻上。
“好七妹,你知不知道,爹爹這一次,可是為你壓下了一個大注呢,可眼紅死我了,看來我們七姐妹裏邊,他老人家果然最心疼你了。”
“六姐,你在說什麼呢,人家怎麼都聽不明白。。”
“小妮子,你還不知道吧,爹爹今天正午在廳裏可是放出了話來,要是蘇家的子弟中誰能夠在這一次靈元武會中奪得魁首,就把蘇家一般的家業分給他,我們蘇家的弟子參加靈元武會從來沒有進入過前十,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很顯然這一次就隻有你的孟大哥有這個本事了。”
蘇念一驚,掩嘴失聲道:“不會吧,可是,可是孟大哥他會參加靈元武會嗎?”
蘇琥撇了撇嘴道:“誰知道呢,要是爹爹再把你的親事給加上去,那可就難說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靈台域的四大公子也不是浪得虛名,爹爹怎就這麼有自信他的七女婿能夠奪魁。”
蘇念搓了搓衣角,羞窘地道:“六姐,你又取笑人家了,我和孟大哥還沒有成親,你怎麼就.”
蘇琥挑了挑眉頭道:“這不是遲早的事,現在我們蘇府上下,恐怕也隻有還在閉關的爺爺不知道你的親事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知道又有一個小孫女要出嫁了,會不會又像三姐那次一樣,開心得抹眼淚.”
蘇念咯咯地笑出了聲,瞪了她一眼道:“六姐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居然連爺爺也敢取笑了。”
蘇琥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道:“小七,你知道嘛,其實我有時候挺羨慕你的,總是可以活得這麼開心,這麼無憂無慮,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這麼好的歸宿。。”
蘇念握住了她的手道:“六姐,平日六個姐妹裏麵,就屬你和我最親,還記得小時候我在老祖宗的靈堂裏罰跪的時候,你總是偷拿東西來給我吃,念兒會一輩子記得你的好。”
蘇琥伸出手去掐了一把她的纖腰道:“虧你還記得呢!我晚上抹黑進去,結果不小心撞倒了一堆靈牌,結果罰抄了老祖宗的名字一千遍,現在我閉著眼都能寫出來蘇長陵三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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