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姐她走了。”
蕭屏兒輕輕地坐在一片鬆軟的草地上,心事重重地道。
孟蘅神色依舊平靜如常,淡淡地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蕭屏兒不解地問道:“怎麼會好,木初陽要是知道柳姐姐走了,還不得傷心死。。我現在覺得他好可憐。”
孟蘅抬起手來拂了拂眼前少女的柔軟如絲的秀發,柔聲道:“木兄弟現在最不想到見到的就是柳姑娘,這對於他們兩人來說都是一種解脫。”
蕭屏兒將頭輕輕依偎在他的懷裏,輕聲問道:“為什麼,木初陽最想娶的就是柳姐姐,怎麼會不想見到他?”
孟蘅回答道:“一個男人絕不想讓自己最喜歡女子看到自己最狼狽的樣子,這也是木兄弟這些日子一直閉門不出的原因,柳姑娘一旦離開了,他的心結也會自然而然的解開。”
蕭屏兒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看得開,反正又不是你的心上人走了。”
孟蘅吻了吻她的前額,淡淡一笑道:“我的心上人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又怎麼走的掉?”
蕭屏兒俏臉一紅,神色無限嬌媚動人,過了一小會之後,她忽然記起了什麼,掙紮起身,將湯盅打開,低聲道:“這原本是柳姐姐煮給木初陽的,現下就便宜你了。”
孟蘅端起湯盅,向裏邊望了一眼,見湯汁清澈透明,彌漫芳香陣陣,輕輕嗅了嗅道:“好香,木兄弟喝不到,當真是可惜了。”
蕭屏兒像隻小貓咪一樣眯起了眼睛,瑤鼻輕輕一哼道:“我看也就一般嘛.我也會煮的。”
孟蘅輕輕嚐了一口,笑道:“那我豈不是以後也有口福了,天天能夠喝到如此美味的湯,人生有此夫複何求。”
蕭屏兒搶過了湯盅,甜甜一笑道:“讓你貧嘴,不許你喝了。”
孟蘅凝視著她精致的五官,吹彈可破的肌膚,以及一點櫻桃小口,心中不由微微一蕩,輕輕的低下頭來。
蕭屏兒觸碰到他那火熱的目光,剪水雙瞳不禁也泛起了一層動人的漣漪來,玉膚透紅,嗬氣如蘭,溫柔地閉上了雙眼。
正當孟蘅準備一親芳澤之時,忽然一道身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兩人的身前,兩人的身軀同時一僵,現場的氣氛頓時凝固了起來。
來者正是曲目,他尷尬一笑,摸了摸鼻子道:“呃.你們繼續,我這就走。”
蕭屏兒羞得滿臉通紅,趕緊轉過頭去,孟蘅心中也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可是當著人家的麵,卻又如何再次下口,隻得故作鎮定,說道:“曲兄,有事但說無妨。”
曲目聞言方才立住了身子,輕咳了一聲道:“九潭大黑澤又來了一群弟子,裝束並不像是兵門弟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是兵門弟子?”孟蘅神情一動,趕緊問道:“莫不是將門的人?”
曲目從容不迫地道:“極有可能,這一次來的人之中不全是青年弟子,這一次九潭大黑澤的變故似乎也驚動了一些兵將二門的高層,一些實力相當不俗的老者也混入其中,看來你說得不錯,十日之內,此地果然是風雲際會了。”
提起將門,孟蘅不由想起了玄生堂與彌桓,自從進入了奉和古城之後,玄生堂就大舉撤離蓬壺城,他料想一定是將門發生了什麼重大的變故,才導致玄生堂放棄了靈台域,倘若能夠在此地見到將門的弟子,想必也能夠向他們打聽一下玄生堂的近況。
想到這裏,孟蘅望了一眼身旁臉若潮紅,羞不可耐的蕭屏兒,輕聲道:”屏兒,我帶你去見一個老朋友。”
“啊.什麼老朋友?”她神情忽然一陣慌亂,有些手足無措地道。
孟蘅神秘一笑道:“你還記得在蓬壺城,曾經有一個叫做齊鬆齋的地方嗎?”
蕭屏兒聞言才稍稍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道:“當然記得,當初齊鬆齋的彌先生還曾經來過我們蕭家做客,隻是在你失蹤的那些日子裏,齊鬆齋忽然消失不見了,爹爹為了此時還悶悶不樂了一陣時間,啊.難不成彌先生也是將門的人?”
孟蘅輕嗯了一聲道:”不止彌先生是將門的人,我也是將門的人,所以這一次將門有了危難,我是絕對不能坐視不顧的。”
曲目聞言一陣愕然道:“沒想到你還和將門有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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