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拂風指!”
砰地一道風聲激蕩而起,蔓延波及到了每一片飄飛的花瓣上,下一秒,所有的花瓣都開始碎裂開來,化作了細碎的粉末,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張暗紅色的光幕不斷延展開來。
陳眠的手指尖向下方輕輕一點,花瓣碎末一層層地朝著孟蘅的身軀覆蓋了去,瞬息之間,他整個人都被紅色的粉末所覆蓋,隨著粉末地不斷的凝實與收縮,漸漸化成了一個璀璨光繭,安靜地躺在花叢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縱身躍出了光幕,身形幾個閃掠之間,消失在了原地。
“他受傷太重了,究竟能不能夠救治,就隻能看自身的造化了。”
天龍火鳥朝著天空望了一眼,高聲應道:“多謝主人了。”
陳眠的身形逐漸消失在了彌漫的光芒之中,他的聲音卻依然回蕩在穀中:“不用謝我,我原本也屬於菩提古族之人,既是同族,我自然不會見死不救。”
天龍火鳥聞言神情一陣恍惚,還想再問話時,四周已然不見了人影。
在距離黃泉穀千百裏之外的洛岩城中,三道人影正在匆匆忙忙地向城中趕去,這三人自然就是莫臨、蕭屏兒與木初陽了,他們會合之後沒有找到孟蘅的蹤影,天龍火鳥也隨之一同消失了,三人在方圓百裏苦苦搜尋無果,隻得決定先趕到洛岩城,打聽到無相明宗勢力的所在,再逼問他們有沒有關於孟蘅的下落。
“蕭姑娘,你不要一路愁眉苦臉了,我與師傅可是係下同心印的,若是他不幸恁難了,我必然會有所察覺,如今一切平複如常,由此可見是那小畜生救走了師傅。”
這一路上,蕭屏兒總是愁眉不展,動輒雙眼泛紅,長籲短歎,莫臨看了也著實不忍,當下開口安慰道。
蕭屏兒一聽他的話,立即瞪了一眼道:“都怪你,平日裏老是吹噓自己有多厲害,現在連自己的師傅都保護不了。”
莫臨撇了撇嘴道:“當時那小畜生正進化到緊要關頭,我不是分身乏術嘛.”
木初陽也道:“此事也不能全怪莫前輩,要是我能夠牽製住一到兩個無相明宗的人,以孟前輩的實力應該能夠和無相明宗的少宗主抗衡,隻怪我修為低淺,遇事隻能退避。”
莫臨一聽,大點其頭地道:“臭小子說得很有道理,都是他的錯,蕭姑娘你有氣就往他的頭上撒,與我可沒關係。”
蕭屏兒被他氣得一時語塞,不知不覺之間,三人就已經到了洛岩城下。
古城之下,立著一片衣衫鮮明的人,紫袍金衫,氣度頗為雍容,從他們的服飾裝束上來看,並不像是本地人,從他們略微發福的相貌上來看,也不像是苦修之人,倒像是一群養尊處優的貴族子弟。
為首一人麵色白淨,臉龐有著些許的紅潤之色,頷下生著淡淡的胡須,他輕輕地捋著下腮的胡須,笑吟吟地打量著身前這一座城樓道:“南海的城池與我們昆之北界果然大有不同,這磚石的形狀與顏色,土胚質地的凝和,包括瓦片都頗有特色,當真是極為有趣。”
木初陽很少見到有人會對磚石這麼感興趣的,而且此人自稱是來自昆之北界,看他們的衣衫好像是來自某個曾經見過的宗門,當即若有所思地走上前去,斯文有禮地開口問道:“諸位的衣衫在下頗為熟悉,不知是來自昆之北界的那一派宗門之中?”
白麵中年男子悠悠然地轉過了身來,見木初陽神情和藹,雖折損一臂,但是臉上依舊顯露著幾分淡淡的神采,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輩,當下也心生親近之意,含笑說道:“不錯,我們悉數來自藥帝宗,這位朋友可是見過我們宗門之中的其他師兄弟麼?”
“藥帝宗?”莫臨聞言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忽地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蕭屏兒道:“他們是來自藥帝宗,論起淵源來,與蕭姑娘應該也是本家了。”
藥帝宗在昆之北界也屬於一流的勢力,而且由於宗門之中除了修煉之外,更為外人稱道的當屬他們的煉藥與醫道之術,據說這藥帝宗之中,便是出現過傳說中的天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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