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玉聽到孟蘅兩個字時,神情霎時怔住了,慌忙偏頭望去,隻見說話的人是一個光頭男子,身穿紅色的袈裟,而男子旁邊還跟著一個比他矮半截的女子,頗有幾分姿色,男女正手捧著一個紙袋裝的麵餅,邊吃邊說著閑話。し
這一對男女正是心覺和莊木蘭,在祁陽宗裏幫小少爺驅邪並不是什麼難事,心覺用宗門裏的淨魂咒術,隻用了半天的功夫,將他體內的妖物給驅除了。
但是由此他卻知曉另外一件奇事,小少爺體內的妖物是來自骨玉血山,而且是特別培植地方血靈妖蠱,這種妖物並非烈性,潛伏時間長,而且在潛伏時間內十分溫和,在潛伏的過程之中幾乎難以發覺。
心覺用淨魂咒術將邪物給引了出來,然後以體內的血液將其焚燒殆盡,黃雲山見自己兒子病情有了好轉,對於他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當下便將圖陽城東的一間宅子送給了他,還給了他大量的錢銀用來花銷。
“孟蘅,你不是說他年紀輕輕,怎麼會有那麼大的本事。”莊木蘭此時眉裏眼裏都是笑意,自家的男人有本事,對一個女子來說這就是最大的幸運和幸福了。
“當真奇怪,這天氣好好的怎麼就下起雪來了,不知道家裏曬著的草藥收了沒。”
莊木蘭自顧自地說著,忽然發覺心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他忽然停住不動了,也沒有說話,因為他感覺有人在看著他。
“你怎麼了?”
“有人。”心覺轉過身去,看向一處屋簷下的角落,有一個身穿黑衫的少女,皮膚像是白瓷,黑色的雙眼猶如貓眼石一般,看起來極為的耀目動人。
莊木蘭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一個黑衣少女果然在望著她們,雪花飄落在肩頭也渾然不覺。
“你認識她?”
莊木蘭酸溜溜地說道,女人對於同性總是懷著敵視的心態,特別是當對方比自己年輕漂亮的時候,這種心態就會被無限放大。
心覺搖了搖頭道:“不認識。”
莊木蘭這才放下心來,幽幽地道:“那她為什麼要看著你。”
心覺繼續搖頭:“我不知道。”
楚懷玉朝著兩人緩步走了過來,她每踏一步,周身就有淡紫色的光芒在湧動,一連走了七步,雪花就全部消散了。
“你們剛剛是不是說了一個人的名字。”楚懷玉抬起頭來,就像是一直驕傲的天鵝,似乎凡夫俗子都難以入眼。
“阿彌陀佛,姑娘可是這問我?”
“這裏除了你們,好像沒有別人了。”
心覺點頭道:“不錯,我剛剛的確說了一個人的名字,姑娘認識他?”
楚懷玉有些不耐地道:“我認不認識他與你無關,但你對他的稱呼,似乎有些不妥。”
心覺問道:“你是說,大魔頭?”
楚懷玉點頭:“不錯,他不是什麼大魔頭,而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大好人。”
“現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不是,姑娘隻看到了眼前的表象,卻不能透析本質。”
楚懷玉忽然有了耐心繼續聽他說下去,開口問道:“那你告訴我,表象是什麼,本質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