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覺淡淡一笑道:“表象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而本質就是他將來會產生的變化,從佛理上來說,這是解樹與焚心之變。”
“佛?”楚懷玉有些驚訝地道:“看不出,原來你是無相禪宗的人。”
心覺同樣有些驚訝,說話也變得慎重了起來,此女能夠看出他的身份來,來曆和背景必然不簡單,據他所知,隻有寥寥無幾的勢力之中才會有無相禪宗的記載。
他不想否認,也無法否認:“不錯,我是無相禪宗的人。”
楚懷玉深深地大量了他一眼道:“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他的實力遠遠勝過你,你不會是他的對手。”
心覺斯文有禮地道:“我知道,所以這一次過來,我不是和他打架的,而是和他講道理的。”
楚懷玉搖了搖頭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麼道理好講,動拳頭才是真本事。“
“姑娘這話又錯了,隻有當言語解決不了麻煩的時候,才能用拳頭解決。”
“可笑,真是可笑!”楚懷玉道:“你們無相禪宗得以延留至今,應該不會總是通過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吧。”
心覺笑道:“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莊木蘭越聽他們兩人的對話越覺得糊塗,最後拉了他一把道:“我們還是快些回去罷,不然一會雪下得大了,路就難走了。”
心覺抬頭望天,見天空的雲層並不是很厚重,也沒有烏雲凝聚,當下說道:“這場雪會下一整天。”
楚懷玉樂了:“小師傅還會看天象?”
心覺說道:“略通一二,今日的大雪乃是由人力所為,因此持續的時間會比較長。”
楚懷玉道:“看來世傳無相禪宗之人個個神通廣大此話果然不假,我也想請小師傅幫我一個忙。”
心覺道:“姑娘但說無妨。”
楚懷玉道:“我想要知道孟蘅的下落,小師傅能否如實相告。”
心覺搖了搖頭:“前些日子我知道他在這附近,但是現在尋不到了。”
楚懷玉有些失落:“我也是,我知道他從昆之西界去往昆之北界,但是卻死活尋覓不到他的下落,圖陽按理來說是必經之地,所以就一直在此處等著。”
心覺問道:“他可是欠了你錢?”
楚懷玉忽然神情一凝,似笑非笑地道:“誰告訴你的?”
心覺擲地有聲地說道:“師傅說,昆之界中的人大多重利,你這麼想見到他,他一定是欠了你很多錢。”
未等楚懷玉說話,莊木蘭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傻瓜,那個孟蘅才不是欠了她錢,而是欠了她情。”
“情這種東西也能借嗎?”
“當然可以了,比如說你就欠我許多。”
心覺每次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神就有一種馬上抱頭逃竄的想法,可是莊木蘭接下來又會說一句話:“傻瓜,騙你的。”
楚懷玉忽然覺得心裏有些失落,普通人的幸福怎麼就這麼容易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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