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天了,除了一開始把我喊去問了問話之外,警方再也沒找過我。
利用楊梓廷,我殺了許老四,利用小女警,我殺了楊梓廷,自始至終我沒動過一根手指頭,即便小女警知道一切都是我導演的,即便她執法如山,嫉惡如仇,願意為此大義滅親,也無法將我繩之於法,因為,她沒證據。
砸了金海灣之後,不少兄弟成了替罪羊,被警方抓起來之後受到了兩年內的有期徒刑,對此,我丁磊隻有一句話:為我付出者,我必不虧待。
拿了幾十萬給幾個兄弟的家人分了,在獄中,我吩咐好了監獄裏的王跛子,讓他替我關照幾個兄弟,要錢給錢,要物給物,甚至給王跛子許下承諾,等他幾個月後刑滿釋放,我丁磊收他,給他領班看場子的職位。
風波,就此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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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已經入了冬了,大街上年白雪皚皚,冷的讓人發僵,經過這段時間的緩和,天海閣、鳳凰台、汽修廠和食堂也都重新裝修開了起來,生意也算紅火。
保安公司基地的設施也越發完善,慕名而來的退伍兵也增加一些,全都是手下兄弟早年的戰友。
就這一天,我剛開著CT6回到白岩坡,眼看就要進到家裏住的那片貧民窟了,就在街角等紅燈轉彎的這麼一會,巷子裏突然衝出來一輛寶馬520,嘎吉一下就撞在了路邊的電線杆子上,車下麵一灘血流了出來,時間不大,車上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微胖女人,身後還跟著一個中年男子,一邊下車還一邊拍胸脯,說著:“嚇死我了,這誰家的狗啊!”
這時候,路邊擺著一個書攤的老大爺艱難的起身,朝著車頭方向跑了過去,蹲下身子從車底將滿身是血的狗抱了出來,狗嘴裏流出夾雜著泡沫的血,身子整個癟了一塊,眼瞅著是不行了。
老大爺把狗抱回去放在一邊的狗窩裏,頓時幾個小狗崽衝上來尋找奶頭,卻不知道它們的媽媽,就快要不行了。
小狗慈祥的看了看老大爺,又看了看狗崽子,最終還是閉上了眼。
“賣書的,是你的狗啊,亂穿馬路害的我們的車都撞樹了,這事你看怎麼辦吧。”身後傳來一聲蠻橫的叫喚,那個開車的微胖女人站到了書攤旁,雙手叉腰,一臉猙獰,一看就不是善類。
這個擺攤的大爺我認識,姓曹,從我小時候在巷子裏淘氣亂竄的時候,他就在這賣書了,以前偷他的小人書看,被抓住了他也不生氣,總是嗬嗬一笑,所以從小就特別喜歡這個老爺子。
這次回來,一直沒看到他,以為他去了別的地方,沒想到竟然是換了個地方擺攤。
周圍坐著打牌聊天的居民都上來指責開寶馬的女人,說她開車太粗野,根本不看路,軋了人家的狗還不講理,真不像話。
微胖女人頓時撒起潑來,旁邊男的更是推推搡搡,完事兒還拿著手機給這個那個打電話,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曹大爺把狗放好,站起身來說:“別吵了,我賠。”
“你賠,你賠的起麼,這可是寶馬呀!把你老骨頭拆了都賠不起!”潑婦的一番話激起了眾人的憤怒,把她們圍住你一言我一語的指責著,說這條巷子是單行道,你汽車開進來本來就不對,車速那麼快,軋死人家狗,還撞斷一棵電線杆,不賠禮道歉反而惡人先告狀,有這麼不講理的麼?
兩個人依舊大吵大嚷,不多時她倆的援兵趕到,是個彪呼呼的年輕男人,應該是他們家當家的,聽老婆老爹簡單說了情況,二話不說,從寶馬車裏拿出方向盤鎖就氣勢洶洶衝了上來,嚷道:“我今天就不信了,弄壞我的車還不想賠錢!”
作勢就要打人。
看到這一幕,我坐在車裏嗬嗬的笑了起來,不過不是覺得好笑,而是怒極而笑。
一腳油門下去,CT6的性能發揮到極致,一個漂移甩尾,咣當一下就撞在了寶馬520的側臉上,整輛車都被撞的凹陷下去一塊,不返廠大修是別想開了。
再看我的CT6,坤子知道我平時開車喜歡玩橫的,專門在車頭車尾給我加裝了保險杠,這一撞過去,除了保險杠彎了,車燈裂了之外,沒啥大事兒。
幾個坡口大罵的人一看被撞,頓時火冒三丈,但好在那個年輕男人有點見識,知道開CT6的不會是普通人,一輛能頂他寶馬520兩輛,欺負賣書老人他很威猛,但麵對我的CT6,他就沒那麼大的勇氣了。
我從CT6裏出來,呸的一口濃痰就吐在寶馬車玻璃上,罵道:“誰家的破寶馬,怎麼停的?會開車嗎?滾出來給老子賠錢!”
寶馬一家人頓時愣了,估計也沒見過我這麼不講理的人,漂移過來撞車,還惡人先告狀,剛才蠻橫男子再也忍不住發聲了:“明明是你撞得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