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候,小鬧兒也給我來了電話,我的車剛好開到大門口,跟三木的車一前一後,他那邊說的話,基本上都能聽得清楚。
三木黑著臉看了我一眼,汽車加油門衝了出去,看著絕塵而去的卡宴,我冷笑了一聲,跟電話那頭的小鬧兒說狠狠修理那幫人。
可就在這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號碼,愣是沒按下去,猛子覺得奇怪,掃了一眼我的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赫然便是許久不曾聯絡的小女警胡小雅。
我歎了口氣,還是接了起來。
“臭人渣,你是不是又惹麻煩了?”
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一時間我這個大男人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額。。。沒惹什麼事兒吧。。。”
“還敢狡辯,拆遷那可是市委下達的指示,這你都敢讓人攔著,你不想活啦?”小女警在電話那邊失聲咆哮,顯得極為的無語。
“握草,三木那傻逼報警了?”原本靠在座位上的我,頓時煙一甩就坐起來了。
狗日的,要知道,道上人之間的較量,無論傷亡如何,損失多少,潛在的規則之下是絕對不會報警的,一旦報了警,看不起你的人就多了。
“廢話,你手下那小子是叫小鬧兒吧?砍掉了人家一隻耳朵,現在已經又熱過去抓他了。。。”
胡小雅的話沒說完我就掛斷了,著急忙慌的給小鬧兒打電話,告訴他這邊發生的一切。
可我的話還沒說完,就從電話聽筒裏聽見了對麵的警笛聲,緊跟著,就是劉曉峰一聲呐喊:“兄弟們,條子來了,別打了,閃!”
我一聽電話對麵動靜,砰的一巴掌就扇在汽車中控台上,碼的,千呼萬喚都出不來的警察,今天倒是挺快,五分鍾的時間都沒有,竟然全都集齊了。
我讓猛子趕緊開車去棚戶區,一顆心懸著,就想趕緊看看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
大概五分鍾左右,猛子把車開的都飛起來了,等我到那的時候,隻看見一地傷員,鋼管轉頭滿地都是,警察們也沒去追小鬧兒和劉曉峰,估摸著是抱著跑了和尚跑不了廟的想法,反正連小女警都知道他們是誰,更遑論這些出勤的警察了。
幾個肩膀上扛著花的警察聚在一起抽煙,我下了車,假裝路人湊過去,站在不遠處,也點上了一根。
兩個警察正在談論眼前發生的事情,說這種級別的鬥毆算不了什麼,但是性質卻不一樣,要知道,這次打的可是市委特批的拆遷公司的人,而且還出現了肢體上的殘疾。
就這時候,一個滿臉是血的胖子一瘸一拐的走過來,到兩個警察跟前說道:“警察同誌,你們得給我做主啊,我耳朵都被人砍了。”
說著,攤開手掌,裏麵赫然便是一隻早已凍得僵硬的耳朵。
警察似乎有些厭惡,揮揮手跟他說:“虎子你趕緊去醫院,速度快點還能接上,木爺已經吩咐過我們了,這事兒我們會處理。”
“謝謝隊長,謝謝隊長。”說著,救護車就到了,虎子拿著他那殘破的耳朵鑽進去,醫護人員也開始清理地麵上的重傷員。
我重重的吐了一口煙出來,心說剛死了一個楊梓廷,這幫警察就又有這樣的人接上,警匪勾結還真是屢禁不止。
傷重的上醫院看病,傷輕的去局子錄口供,平時跟著小鬧兒混的那幫小混子全都被抓緊了派出所,說是要拘留十五天。
很快棚戶區巷子口就被收拾的一幹二淨,大冬天的連一點血跡都看不到。
警察們沒多久就撤了,同時也留下了一幫警察,開始追捕小鬧兒和劉曉峰。
我和猛子開車出來,直奔郊外的基地,在路上就碰見了逃跑的劉曉峰和小鬧兒,隻見二人渾身是血,羽絨服被砍的到處都是鵝毛,一身狼狽的朝著郊外逃竄。
“出事兒了,趕緊上車。”我一腳踹開車門,讓他們趕緊上車。
“磊子哥,咋整?”小鬧兒跑的氣喘籲籲的,眼神中有少許的慌亂,顯然是沒經曆過這樣事,有點麻爪了。
“跑路,等事情過了風頭再說。”說著,我從口袋裏掏了幾疊錢出來,是路上經過銀行的時候現取的。
“那。。。那跑哪去啊?”小鬧兒跟劉曉峰對視一眼,“這不會貼通緝令吧?”
“貼個雞8,到不了那個地步,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