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定格在了突然出現的軍車上麵,尤其是那一排排全副武裝的人民戰士,身上冒著嗜血的光芒,甚至不少軍人看到曹大爺被打這一幕之後,身上都隱隱約約的散發出了讓人發寒的殺氣——這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才有的殺氣!
“拆遷,好威風啊!”
最前麵的奧迪車上走下來一個五十上下歲的老者,一臉陰寒,殺意毫不掩飾的掃了一遍在場的執法人員。
這些警察紛紛抖了一下,眼睛不敢跟他對視。
我看著他,眼神中帶起了絲絲的激動。
他來了,我隻是在電話裏給他留了一句話,他就來了!
我大步上前,軍姿挺拔,即便已經沒有軍裝加身我也依舊不會喪失軍人該有的姿態。
“戰狼特戰團,前團長丁磊,參見首長!”
啪!一個正禮,德國產的軍靴磕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在這個安靜的時刻,顯得極為的厚重。
“這事兒你要不處理幹淨,以後別特碼說是我帶出來的兵。。。老子丟不起這個人!”X軍區,358師師長,陸戰玶,冷哼了一聲,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句話,恨鐵不成鋼的罵了我一句,然後脫掉了手套,跨過我,走向了曹大爺。
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動的,隻有陸戰玶徑直走了過去。
“老英雄,國家讓你受委屈了。”說完,陸戰玶一個正步,朝著曹大爺敬了一個禮,緊跟著就蹲在地上撿起了被弄髒的證書和勳章,恭敬地遞給了曹大爺。
曹大爺眼睛裏含著淚,雙手沉穩的接過了東西。
“我一直相信國家,從未懷疑,更不存在國家讓我受委屈的說法。”曹大爺在猛子的攙扶下站直了身子,用他那雙飽經風霜的手,朝著陸戰玶敬了個禮。
“老人家,你先坐會,今天這事兒我給你主持公道,天王老子來了,我也饒不了他們。”說完,陸戰玶就扶著曹大爺坐在了他平時坐的小馬紮上,靠著大樹就休息了起來。
“這裏最高的指揮人員是誰?”陸戰玶沒開口,身旁跟著的一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懷裏抱著槍,雙眼淩厲的掃視著麵前的警察,毫不客氣的喊了一句,甚至語氣中已經帶起了深深的鄙夷。
天港市公安局市局副局長,李國良,剛才還在朝著我們喊什麼‘放下手裏的武器’,這一刻就已經跟個三孫子一樣站在旁邊了,當眾人把視線看向他的時候,隻見他慌忙的放下了手裏的電話,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我一看,冷笑了一聲,偷偷摸摸打電話叫人?還這是夠可恥的。
“報告首長,我是這裏的行動負責人,我叫李國良,是。。。”
“你什麼級別?”
李國良的話還沒說完,那個小夥子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副,副廳級。”李國良咽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
“滾回去,你沒資格跟我們首長對話,把你們更高級別的指揮官叫過來!”
顯然,這個小夥子也上過戰場,對話中運用的各種稱呼,都是戰地上才能用得到的。
李國良強顏歡笑,上前客氣的對著那個小夥子說到:“小同誌,可能你不知道,在我們天港市,公安局副局長已經是比較高的。。。”
李國良的話還沒說完,小夥子的槍一抖,保險栓就打開了,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李國良的胸膛,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槍殺人的意思。
李國良嚇得趕緊閉上了嘴,在我們華夏,誰不知道當兵的下手狠啊?更何況是軍區首長的警衛兵,你自己硬往前上,給你安個刺殺首長的罪名,死了也是白死。
李國良沒辦法,再次拿出了手機,跑到遠處聽不見的地方,點頭哈腰的給對麵打著電話。
雪依舊在下,所有人都不敢有分毫的移動,尤其是三木那群混子,他們是到現在為止,最為被動的一個群體,非法拆遷,毆打民族老英雄,還被人逮了個正著,這次一過,不死都要退層皮。
陸戰玶就這麼和大家一樣,沒遮沒擋的站在雪地裏,警衛兵多次上去給他撐傘,都被他給罵的退回去了。
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幾輛掛著市政府牌照的奧迪車出現在了街口,緩慢的朝著我們所在的巷口開了過來。
遠遠地看過去,竟然掛的是天A00001的車牌號,顯然,是市委張書記的車。
張書記一下車,秘書就迫不及待的把傘給撐了起來,和雪地裏肅立的陸戰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站住!”小戰士依舊沒有絲毫放鬆。
“我是天港市市委書記張少華,希望能跟軍區首長對話。”張書記客氣道。
小戰士沒開口,一個向後轉,正步走向了陸戰玶,“報告首長,天港市市委書記到了。”
陸戰玶沒矯情,朝著張少華就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