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們要進行特別軍事行動,這片地方我們占了,希望當地政府能夠配合我們的行動。”陸戰玶沒有絲毫商量的語氣,開口就把棚戶區給畫為了軍事重地。
張少華似乎準備了很多說辭來應付陸戰玶,但話還沒出口,就被噎了回來,就跟吃了個蒼蠅那麼惡心,幹張嘴說不出話。
“我們當地政府保證配合人民軍隊的行動,有任何需要,天港市市委都盡量滿足。”
張少華不愧是官場老油條,三兩句話就避免了拆遷的尷尬,反而讓人有一種迫不及待配合軍事行動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當兵的占了他的地方呢。
“感謝當地政府的理解,那麼現在,還是請無關人員離開吧。”陸戰玶手一揮,警衛戰士就開始下令,幾十名解放軍戰士荷槍實彈朝著天空齊齊的開了一槍,在場所有人心頭紛紛一顫。
就這樣,在市委官員的帶領下,拆遷隊與也好,其他機關單位也好,全都撤離了棚戶區巷道口,我給猛子使了個眼色,猛子心領神會,帶著上百號退伍兵就跟著三木的拆遷隊離開了。
看著三木遠去的背景,我冷笑了一聲,幾個月的基地訓練,手下的兄弟早已經迫不及待的出來放風了,雖然隻有寥寥百人,但戰鬥力卻早已超越了雙倍的力量,更何況在不遠處,還有李大龍帶領的四百多混子等著他們。
市委的車很快就離去了,陸戰玶掃了我一眼,用唇語對著我說了幾個字——“做的幹淨點。”
我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也跟著猛子的隊伍一起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旁邊圍觀的群眾居民紛紛在抱怨陸戰玶雷聲大雨點小,鬧了這麼大動靜出來,竟然隻是驅散了拆遷隊,不少人對國家機器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可他們卻不知道,陸戰玶作為一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靠著軍功爬上去的鐵血軍人,怎麼會姑息一些毆打國家英雄的小混子?見慣了鮮血和人命的鐵血軍人,死幾個人渣,在他眼裏能算得上什麼?
甚至於所有人都忽略了他剛和我見麵的時候說的第一句話——“這事兒你要不處理幹淨,就別說是我帶的兵。”
在所有人都慶幸的時候,卻沒想到,從一開始,陸戰玶就沒打算讓那些人活著離開。
我舔了舔牙齒,快步跟了上去,三木似乎也感覺到 氣氛不對,一路上都在打電話叫人。
我遠遠地看著他,沒有絲毫要攔著他的意思,畢竟做這些事情還是要躲開國家機器的視線,在這麼多民眾開著手機直播的時代,避嫌還是非常必要的。
三木似乎和我的想法一致,大隊人馬開始往江邊移動,那邊有大片的沙灘空地。
黑壓壓的兩批人就這麼在大馬路上行走著,好在是貧民窟地段,又是江邊城郊,路上車輛也比較少所以也沒引起多大轟動。
時間不長,三木的人就在遠處沙灘上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三木的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
很快,兩批人馬就在沙灘上站定了腳步,隔著二三十米麵對麵就站開了隊形。
“丁磊啊丁磊,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啊,今天我三木要是不把你的屎給打出來,就算老子這麼多年白混了。”說著,三木這孫子手一揮,後麵草叢裏突然竄出來一大群人,個個身手矯健,靈活異常,而且手裏還都拿著警用的甩棍。
我估摸著看了看出來的這群人,少說也有兩百上下,而且個個都著裝統一,穿著防割戰術背心,帶著防割手套。
“磊哥,這裏麵有幾個人在剛才的防爆武警裏麵見過。”猛子在我耳朵邊上輕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的確發現了幾個熟麵孔,心說難怪三木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我硬憾,合著是有底氣,任誰能想到,官匪勾結能到這種地步,連武警官兵都來為他出頭打群架?
“吩咐兄弟們,等會遇上那些穿著防割背心的,隻準傷,不準殺。”
“是,磊哥。”
打死一些小混混還好,要是真傷了官府的人,恐怕陸戰玶都沒法幫我捂住。
上千人聚集在這片荒蕪的沙灘上,眼看一場曠世對戰就要開始了。
“丁磊,你特娘的趕緊留下遺言,回頭你木爺心情好,幫你實現。”三木在對麵人群的保護中,顯得極為愜意,說話間還點上了一根雪茄。
“遺尼瑪了隔壁。”一口口水吐在手上,搓了幾下,又從身後接過來小弟遞給我的鍍鋅鋼管,伸長了指著不遠處的三木,“原本你沒對我和我兄弟做過什麼過分的事兒,即便是因為地盤有所紛爭,我丁磊也不會真要你的命,但今天,你毆打國家英雄,欺辱普通老百姓,我丁磊就絕對不能饒恕你。”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在場的官兵不管,我丁磊管,武警敢幫你,我就敢打他們,今天,你三木的命,我丁磊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