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態度轉變有些快,按著他的兄弟一時沒反應過來,三木用力的掙紮了好幾下,才從他們手底下站起來的。
朝我拱了拱手,三木拿眼角恨恨的掃了一下那兩個按著他的人,扭身就跑。
“磊子哥,你真讓三木那王八蛋跑啊?”小鬧兒過來,急匆匆的跟我說道。
“讓他跑,看看是子彈快,還是他的腿快。”我說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他是一個死人。
我掏出口袋裏裝著的對講機,調到六頻道,對著上麵說:“子明子明,收到請回話。”
“雷子明收到,雷子明收到,請磊哥指示。”
“三木遠離我們一公裏之後,做掉他,重複,三木遠離我們一公裏之後,做掉他!”
“明白,磊哥。”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沉穩的應答,是我安排在暗處的狙擊手雷子明,一部器材狙擊步槍,口徑12。7mm。
可能大部分人不知道12。7意味著什麼,簡單點說,如果這一槍是打在腰上,那麼登時就能把人給攔腰打斷;打在二十公分直徑的樹上,立馬就能把樹給打折。
這一刻,雷子明已經瞄準了逃跑中的三木。
江邊特別的開闊,在場所有人,都遠遠地盯著逃跑中的三木,都在等待意料之中的那一聲槍響。
果然,時間不長,就在三木快要跑出眾人視線之外的時候,一聲突兀的槍響,隻聽砰的一聲,三木應聲而倒。
這一槍,剛好打在他的後心上,強大的子彈貫穿力把他整個人都帶的飛出去十幾米,一個巨大的透明窟窿出現在他的胸口。
這一刻,三木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伸手摸著自己的胸前,不過很可惜,他再也摸不到自己的身體了。
三木不甘心的瞪大了雙眼,再也沒了絲毫氣息,至此,三木,卒!
。。。。。。
當天下午警察局的人就來找我錄口供,三木死在了和我的對決之後,我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但奈何,給我作證的人不在少數,三木是離開沙灘之後才死的,這一點,就連給他們幫忙的武警官兵都能為我作證。
他們自己人都給我作證了,警察局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天剛擦黑,我就被放了出來。
解散了眾兄弟,我帶著小鬧兒,劉曉峰,還有龍陽他們一個班的九個人,一同趕往了棚戶區,當我趕到巷道口的時候,所有的解放軍戰士都已經離開了,隻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小戰士,還站在巷道口,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我朝著前麵走,小戰士一見我過來,啪的一下就敬了個禮,“丁磊同誌,首長在曹大爺家等你。”
“多謝了。”我跟他回了個禮,轉身就看向了龍陽等人。
“小鬧兒跟我去曹大爺家,龍陽,你們幾個輪流執勤,守護棚戶區巷道口。”
“是,磊哥!”
或許是小戰士的軍人姿態感染了他們,龍陽等人也再次操起了昔日的軍姿,以最為標準的姿勢,朝我敬了個禮,然後如標槍一般,躲藏在了巷道口的陰暗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們手裏的家夥,已經從曾經的長槍,變成了現在的鋼管。
我從小賣部買了一些火腿腸、鹵蛋、罐頭肉、豆腐幹、還有二鍋頭,提著就去了曹大爺家住的那間破瓦房,走到門口,遠遠地聽見陸戰玶在裏麵大聲豪爽的談論著什麼,門口一隻憨態可掬的小狗,正睡眼惺忪的趴在大門口,一件破棉服鋪在地上,就是它溫暖的窩。
我剝了一根火腿腸遞給它,小狗歡快的吃了起來。
“老英雄,這就是你的家麼?條件未免太艱苦了些,這些年你受苦了。”陸戰玶令摘下帽子,坐在小馬紮上感歎道。
“習慣了。”曹大爺淡淡的說了一句,掏出煙來給陸戰玶,正好對方也掏出煙來,都是一樣的中南海,兩人嗬嗬一笑,各自點上自己的煙。
我站在大門口,緩緩地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
“曹大爺,首長。”
“你小子。。。”陸戰玶原本跟曹大爺是非常客氣的在閑聊,可見我一進來,立馬就把臉給拉下來了,“是不是碰不上這種解決不了的困難,你就不會跟我聯係?”
“首長,我都退伍了。。。”
“退伍了怎麼了?老子帶了你五年,一句退伍了就能消失的幹幹淨淨了?”陸戰玶用力一蹲桌子上的水杯,杯子裏的水都濺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