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聲音響起,穆然紅了眼眸:“你算什麼東西,對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仗著我喜歡你,你就可以對我胡來麼?那我告訴你,我穆然,從這一刻開始,我不再喜歡你了,我看著你惡心。”
程錦臉上挨了一掌,仍舊站著不動,“如果……如果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呢?”程錦說完,穆然嗤笑著轉身,準備走開。卻聽身後傳來咕咚咕咚的聲音,原來程錦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一瓶烈酒不要命的往自己嘴裏猛灌。
穆然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離開,走回來猛然奪下程錦手裏的酒瓶,吼道:“你瘋了,你是想把自己給喝死麼?”
程錦醉醺醺的看向穆然,腦中卻很是清晰:“我是瘋了,你知道嗎?我早就已經瘋了,我不想讓你傷心,我不想讓你離開我,可是我卻是那個劊子手,親手將你推下深淵,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受嗎?然然,我不想你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穆然聽糊塗了,“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親手將我推下深淵,你告訴我,你什麼意思?”
穆然狠狠的瞪視著程錦,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程錦看著穆然,沉默了一會而,沒有說話仍舊拿起酒瓶朝自己嘴裏灌。
穆然知道程錦的脾氣,如果他不肯說的話,就是再問他也不會說的,可是看程錦如此痛苦的樣子,穆然忽然開始相信程錦說的話是真的了。不然就不會有那厚厚的一遝肖像,那些肖像全都是穆然在街上畫畫的時候,程錦畫的,一次都沒有拉下過。
要知道R市距離B市有很長的一段距離。那肯定是每次星期五的晚上程錦都會乘坐幾個小時的汽車來到R市,然後又早早的等在那裏。
程錦既然不肯說,穆然也沒有再問,心裏就想是堵了一塊巨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表上的時針已經指向十點,穆然想魏之遙應該已經到飛機場了吧,那她要不要去送他呢?要不要去挽留他呢?
“你好!穆然三尺之遙,我離你又進了一步。”
“你好!之遙三尺穆然,我離你還有兩步之距。”
那日的話,那日魏之遙的眼神,穆然依然清晰的記在腦海裏,可是當初跟他說話的那個人距離她已經不止三尺了。
穆然又想起程錦跟她的點點滴滴:“這個是Dandelion,中文就是蒲公英,你隻要把想對你爸爸說的話,告訴它,然後對著它輕輕一吹,它就能把你的話帶到你爸爸身邊。”
穆然腦中的畫麵閃過一個又一個,全是兩個人的身影,胸口越發的透不過起來,而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我不要選擇,我不喜歡這樣的選擇……”穆然抱起桌子上的烈酒大口大口的灌著,仿佛是自己曾經喝過的那種名叫“終結者”的雞尾酒。
穆然的眼角流下淚水,她真的希望這真的是一場終結……
穆然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到最後看什麼東西都是雙重的。穆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隻覺得身子熱的像一團火燒,穆然不斷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口中更是焦灼如火,她急於想找一口水喝。
終於穆然觸摸到了一個涼涼的東西,抱起來好舒服,穆然一抱住就不肯再鬆手,“不要,不要推開我……”穆然喃喃自語,話音停下之後,就再也沒有人推開她,反而被一種涼涼的東西所包圍,緊接著檀口中劃入一絲滋潤,穆然不管不顧,貪婪的吸允著……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的脫掉,腳下越來越無力,身子卻越來越熱,越來越想靠近那個冰冰涼涼的東西,軟軟的又很結實是什麼呢?穆然用力的去想,然後怎麼都想不明白,腦子裏暈暈乎乎的一片空白。
隨後一股重力襲來,穆然腳下一絆,倒在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感覺有雙手在自己身上來回遊動,凡是遊動的地方都是一片冰涼,正好可以涼卻自己灼熱的皮膚,穆然舍不得推開那雙手,感覺很舒服……
穆然想就這樣好了,就這樣好了,就這樣睡下去,一睡不醒,什麼都不用去想,什麼也都不用去做。
直到身下傳來一股疼痛,穆然才清醒了兩分,眼前有人影在晃動,是誰呢?穆然晃了晃腦袋,可就是看不清楚。直到過了好久好久,眼前的人影才歪倒在一邊,穆然此時已經無力再去看了,眼睛慢慢的合上,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