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定妙計神偷得手,因失策鏢頭攬色(1 / 3)

明末江湖亂世秋,

欲待爭霸又結仇。

莫道你算多巧妙,

強中更有強中手。

世上沒有知足的人,這句話也許有些偏激。但你用辯證的觀點去看,就會覺得很有道理:有理想——不知足;

有幻想——不知足。

幻想何嚐不能變成理想?筆者認為:理想與幻想在某種程度上是等價的。筆者幼時看科幻小說:人類登上月亮。然,今天成為了現實,還有人說是幻想嗎?隻要追求、奮鬥,一切均有可能成為現實!當然,這種追求、奮鬥,必須建立在公平、正義、不失法侓、道德的準繩上,否則,理想必將變成幻想,最終,貓叼膀胱——空歡喜。此正是:

理幻一念間,奮鬥德為先。

損陰必遭報,遺留是青山。

少林寺,乃千年古刹,本佛門清修之地,遺憾的是:連日來都不得清淨!皆因各派每日都要來興師問罪,指責少林寺背信棄義,獨吞寶刀、秘籍。

少林方丈普眾,急如熱鍋之蟻,因為他有理說不清。想當年,海邊一戰,各派因貪念而腳底抹油,唯有少林獨尋暴玉多日,想找個證人都沒有,如此一來,縱他有百口、生有百舌亦無益也!為了使少林不背上棄義之名、免去江湖無謂之殺戮,普眾無奈道:“阿彌陀佛,諸位,我少林自拔陀開派至今,何成有過虧理之事?江湖傳言斷不可信。這隻不過是屑小之輩別有用心罷了。如若大家還不信,貧僧可向大家保證:十日內定給出滿意答複,否則,任憑各位處置如何?”

昆侖派鄭仁道:“老和尚,為什麼要等十日?難不成又要弄什麼花樣嗎?”沒等普眾回答,天山文不學即裂開大嘴道:“十日就十日,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但咱要言明:隻限十日,十日後如無滿意答案,我等各派必將親查,到時,就是達摩在世也休想攔阻。”言罷,大手一揮,率本派而去。其他各派亦隨聲附和,蜂擁下山。鄭仁心中這個氣呀!暗罵文不學是個混蛋,但隻剩自己一派,實孤掌難鳴,隻好怏怏而去。

普眾之大弟子——渡善,果不負眾望,下山第六日即查明:謠言的幕後指使者乃南武林領袖、總鏢頭歐陽亮。他是又氣、又喜、又急。氣的是:歐陽亮一代大俠,人皆共仰,竟無端尋事;喜的是:不但少林終可一洗冤屈更可免除一場殺戮;急的是:距恩師所定期限僅差四日,如帶證人返回,定超期限,如此將產生不可想象的後果。無奈之下,他安頓好證人,自己星夜趕回少林寺。

烈日當空、驕陽似火,令人呼吸不暢。人們似躲避瘟疫一樣,不知躲到了何處!放眼望去:道路崎嶇、兩旁樹葉發卷,枝條低垂,仿佛似大病未愈的病人,懶得動上一動。山石、猶如炭火,散發出陣陣熱浪!令人窒息。

歐陽亮用舌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雙目一刻不停地望向山路的另一端。在他野狼似的目光中,射出了無盡的貪婪、狠毒、狡詐。站在一旁之人:長的是瘦小枯幹、猴目、留著山羊小胡。正是近幾年崛起的江湖神偷——沙萬裏。沙萬裏麵顯焦態,用肘輕碰歐陽亮道:“大哥,渡善若不能按時趕回怎麼辦?我們豈不是成了守株待兔?”歐陽亮仍目注前方,口中道:“我已得到飛鴿傳書,那渡善已探得實情、藏好證人,連夜趕回少林寺,否則,我豈願遭此洋罪!”

沙萬裏眨了眨猴眼,驚道:“那證人豈不是你我心腹大患?”歐陽亮正自心焦,故,不加思索道:“沒那麼嚴重,每個外出散播謠言的人,我都為他服食了五日散。不然,怎會有少林寺殺人滅口的傳言!”說完,得意的奸笑兩聲,也就是兩聲、立嘎然而止。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不禁回頭看沙萬裏。

沙萬裏咧嘴一笑,說是笑、比哭還難看。他眼見歐陽亮目含陰毒之色,忙討好道:“大哥才智過人,辦事滴水不漏,小弟不及、佩服、佩服!”

嘴上如是說,心忖道:“歐陽亮,你媽媽的,我道你何以讓歐陽呈雄留在我家,原來是為老子留了後手!但你也別高興的太早,老子也留了一手——我的孩子已送往別處,今天事成,我就他娘的遠走高飛!看你能奈我何?想你為了大俠之名也不好難為婦道人家。”沙萬裏正自盤算,忽被歐陽亮撞了一下,不覺猛的醒來。順著小路望去,見前方如飛似箭奔來一人。

見此人:身材高大魁梧、腦袋發光、一身的僧裝,步履矯健、穩疾,手中提一條熟銅達磨杖,足有碗口粗細。會家子一眼便可看出:此人不但是武林高手,而且是內外兼修,可稱得上登堂入室。

書中代言,此人非別,正是少林方丈普眾之大弟子——渡善。渡善雖連日奔波、滿臉灰塵,但從他步履上、絲毫看不出疲倦之像、驕躁之態,由此可見少林武術之一斑。

單表渡善,眨眼已來到二人隱身之處,歐陽亮見時機已到,將手一揮,二人同時飛出,擋住渡善去路。那渡善乃普眾之高徒,功夫自然了得,早到了收發自如的境地。一經發現有人擋路,立來個“急刹車”,腳步嘎然而止,像釘子一樣釘立當場、是紋絲不動,真個令觀者叫絕、敵者膽寒!

渡善閃目瞧之,立高頌佛號:“阿彌陀佛,歐陽亮,你真是枉為佛門弟子!你不思師恩也就罷了,何以恩將仇報、造謠生事、禍及師門?真枉為大俠、愧對江南武林領袖之名。如你還有一絲人的良知,就請與我去少林,排解各派紛爭;免無辜之塗炭!言罷,犀利的目光直射,令歐陽亮不寒而栗。一時啞口!

沙萬裏聞聽嘿嘿樂道:“看來你是念經念呆了,和你一起去少林、可以啊!但不是為少林排憂解難,而是為了火上澆油。你這個禿驢就是引子。到時,將你一並帶去,促成更大的紛爭、混亂,我等也好渾水摸魚!不然,你少林秘笈放在那實在可惜。萬一失傳也有辱佛祖不是。”

渡善這個氣呀!但雖怒仍不現於形,因他畢竟是得道高僧,豈能與此等人爭口舌之利!隻見他緩緩將目光移向沙萬裏道:“尊駕何人?為何與我少林過不去?”沙萬裏故作吃驚道:“怎麼,連我老人家都不認識了!請站穩了,別我一報名號把你嚇壞了。聽好了,我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妙手神偷沙萬裏是也!”言罷,尖聲連笑。

渡善聞聽道:“阿彌陀佛,歐陽亮,你自甘墮落、與賊為伍,真罔費師父之教誨、愧對師門。”沙萬裏奸笑道:“別說沒用的,口舌之爭有益乎?還是讓某家送你去地獄更好些。”話落,雙掌早已擊出。

書中代言:沙萬裏最得意的功夫乃是輕功,而鐵扇門最恐人之技乃是扇劍合璧,如今他舍長取短,豈能討到好處。

渡善心念少林之榮辱,豈敢戀戰。故,出手就是少林絕技——連手短打:跨虎式、雙穿喉……。這少林連手短打乃宋朝初年,嵩山少林寺住持和尚福居,先後三年研練少林武功所留下,豈是常技所能抗,更何況使用者乃是少林高僧!如此,更顯威力之大。

大凡行家都知道:武功一道最講實力,同樣一套拳法,由於所用之人功力的不同,產生的威力是絕不一樣的!

幾招一過,沙萬裏即露敗相,手忙腳亂、連連後退。情急之下使出一招:直搗黃龍,拳掛風聲襲向渡善中部。

渡善見拳掛風聲已近腹前,突立拳、下蹲、右轉,將其拳力卸去,然後來一個左捊右兜。“哎呀”一聲,沙萬裏滾出多遠。他感到頸上似火燒的一樣,強行站起、遁入林中。

歐陽亮見沙萬裏幾招敗北,心中不免驚恐,暗忖道:“我身戀紅塵,體內早被掏空;不依仗兄威、早失地位。看來,隻有按計擒他,否則,我的老命不保。”

思罷,高聲道:“好一式‘兜弓拳’,用得妙到豪顛,少林武術果不同凡響。老夫今天手癢,讓我領教一、二。”言罷,揮劍就刺。

渡善早操達磨仗在手,飛舞中二人戰在一處。渡善深知:歐陽亮才是硬點,所以,上手即是少林絕學——達磨仗法。左封打右、右封打左、橫掃群妖、回頭棒子……。杖法如山、掛定風聲,如排山倒海般壓向歐陽亮,立將其逼得團團亂轉。

歐陽亮深知:自己之內力遠非渡善之敵,寶劍豈敢與渡善寶杖相碰,隻能避實就虛。故,連連後退。渡善見之,心中大喜、寶杖連揮,再不給歐陽亮喘息之機。隻見寶杖揮動、轉刺而出。歐陽亮高叫不好,疾退數步,可惜的是背已靠大樹、無路可退!遂將眼一閉,心道:“聽天由命吧!”

渡善知活的歐陽亮才有用,豈能輕易傷他。所以,杖交左手、右手以指化劍,一招黃蜂刺心、點向歐陽亮之大穴。眼見大功告成,大樹上突降下一網,將渡善牢牢縛住。

歐陽亮狼嗥般笑道:“賊禿,匹夫之勇能奈我何?你少林功夫再強也鬥不過我之計謀。”渡善突遭變故,立欲脫身。可歎的是,人影閃動之下已被沙萬裏點中軟麻穴,立癱於地。單表沙萬裏,動作不停,忙從懷中取出一白玉小瓶,倒出兩粒丹丸,用手抓住渡善下頜、一端一推,迫使渡善服下,抬手解開渡善穴道。轉身對歐陽亮道:“大哥,我這有風家三招劍法,稱得上是武林至寶,傳聞乃文武二曲之秘,你先替我保管,萬一我失手,此秘就歸大哥所有。也好日後替弟報仇。”言訖,將秘籍交予歐陽亮,縱身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