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被追殺巧遇燕山 聚各門四川複仇(1 / 3)

行善點滴也有報,

積惡佛門亦不饒。

不信你把古今看,

天道循環理昭昭!

丐幫幫主範缺、範不濟,背著一個昏迷的孩子,是玩命的跑,真比兔子還快。他回想起昨晚一幕真如噩夢一場。他心忖道:“本欲到歐陽老兒家尋些陳釀、美味,可誰知遇到了這種事,還******險些送了老命。看來,嘴饞沒什麼好處。越想越覺得倒黴透頂!隻好自我解嘲道:“唉,喝人家嘴短,欠人家的就得還。我也算是對得起歐陽老兒了,他平時給我陳釀,如今我救了他後人一命,算是扯平了,不對,他還占了大便宜了。”徹耳一聽,不禁心中暗喜道:“我就知道我老要飯的會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命長著呢、誰想取我的命門都沒有。看來我是不用跑了,最重要的是,這孩子有著落了。真是謝天謝地,感謝蒼天的眷顧,這老尼婆到了。”心裏有了底,人也隨之放鬆,遂坐下休息,不聞外事。

天亮了、太陽冉冉升起,經過一夜的奔跑,老幫主的確累了。他坐下來、抬手解開孩子的穴道,自語道:“歐陽亮,我不欠你的了。到那邊別來煩我,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若是有恨就去找母大蟲,她才是真凶。”可剛一閉上眼,立有狼嗥之聲入耳。不由的周身發冷、後背直起雞皮疙瘩。驚恐的雙目瞧向對麵,見對麵站一老嫗,披頭散發、好不怖人。

範缺見之樂道:“多足大蟲,你傻笑個啥?是不是瘋了?我身上臭,幾十年沒洗澡了,你可千萬別咬我!不然,你就是刷十天牙也刷不幹淨。”

萬老太太嘴一撇,嘶聲道:“臭要飯的,少******跟老娘廢話,如果想要保住吃飯的買賣,就將那小兔崽子放下滾蛋。否則,別怪姑奶奶心狠手辣。連你一塊收拾了,讓你以後連要飯的機會都沒有!”範缺小母狗眼一眨道:“母夜叉、臭大蟲,你騙三歲小孩呢?我是知情人,就是把孩子留下你又豈肯放過我?那你不成傻子了!不過呢,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就是今天你殺了我也沒用,各派還是會找你算賬,因為少林渡善大師已回去報信,想你和你的姑爺都難逃善果。”

此時,那小孩也清醒了,一躍而起,稚聲道:“老巫婆、賊大蟲,要殺便殺,吃肉張口,此事與老爺爺無關,有本事衝我來。我要是眨一下眼睛,就不是歐陽亮的女兒!”

多臂大蟲聞之狂笑道:“說得好、說得太好了!沒想到歐陽亮這個孬種,還能做出這麼硬氣的丫頭片子、真是令我老人家刮目相看。念在你這麼有骨氣的份上,我老人家今天就發一點慈悲,這樣吧,我給你們個痛快的,讓你去攆你那死鬼老爹。同時,老要飯的工錢也就省了,有他陪你,黃泉路上也有個伴。然後,我再到少林、殺他個雞犬不留,看還有誰找我報仇。”言罷,雙手微抖、早有數枚暗器破空襲向這一老一少。老叫花子忙將小女孩攬在懷中,人卻不躲不閃,口中念念有詞道:“老相好的,再不出來你可要守寡了,除了我世上可沒人要你了。”語音未落,早有金鐵交鳴之聲入耳,緊接著一聲慘嚎。範缺一呲黃牙,回頭對新出現的尼姑道:“老尼婆,你跟我半宿也不說幫我背背孩子,看來你是真不愛我了。唉!盡想撿現成的便宜,臉皮真厚。”

原來,老大蟲已負傷遁去,場中早多了一老尼姑。隻見老尼姑怒瞪杏眼,嗔道:“老不要臉的、隻會滿嘴噴糞,你窮的連命都要沒了,還有何便宜可撿?難不成我剔了你的肉當狗肉去換錢?別再放餿屁了,快說此女的來曆、大蟲為啥咬你、渡善又是怎麼回事?再東拉西扯,當心我撕爛你的嘴,讓你以後香辣都不得入肚。”

範缺老臉一紅。可以看出,他內心深恐老尼。還怎敢怠慢,忙不迭的道出了以往之經過。老尼姑略作沉思道:“臭要飯的,你剛才說我撿便宜,我撿啥便宜?你個老東西有什麼便宜可撿?”

範缺斜眼偷看老尼姑,見其無怒於形。立來了精神,大嘴一咧道:“你不幫我背人還要收她為徒,不是撿便宜又是什麼?”

老尼姑憤而發聲道:“我……”沒容她說出下文,早被範缺打斷道:“我、我什麼?這小妮子早被梵淨師太看中,你若真想收她豈不開罪梵淨師太?你想想也就罷了,若說出口會惹禍上身的,念在昔日的情分上,我不會將這事告訴別人的。你放心好了。如此,你也就安全了!”言訖,拉起女孩,轉身即要離去。

老尼姑鼻子差點沒被氣歪,自己救了他不感謝也就算了,反被他說三道四,禁不住怒道:“臭要飯的,滿嘴屁話。我何曾想收徒了?難不成我是喝醬油耍酒瘋——閑(鹹)的,況且,我老人家何曾怕過誰?你豎起驢耳聽好了:我就是要收此女為徒,看誰敢管!”沒等說出下文,範缺早轉過身,笑嘻嘻地迅速將此女按於地上,給老尼姑叩了三個頭。此女被弄的一頭霧水、不知所措。

隻見範缺得意道:“老尼婆,你說收徒她就叩頭,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兩廂情願與我無幹,如今我老人家得去做個和事老,免得梵淨找你報仇!告辭。”言訖,轉身欲去。

老尼姑聞聽之下,腦袋整個被氣大了一號,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竟被個老要飯的給耍了。可憑自己的身份又不能說了不算,隻好拉過此女。沒好氣的喊住範缺,厲聲道:“算你能,我老人家誤中了你的詭計。但你也別想清閑,那渡善雖生還少林,又豈能說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所以,你必須趕赴少林,免各派誤解、以少林為敵。另外,告訴各派:母大蟲已傷心脈、其功必不能發,如要滅之現在是最好良機。言罷,很瞪範缺一眼、領小孩飛去。

範缺見老尼姑飛去,立來了精神。假怒道:“臭燕山、臭尼婆,你又不是我相好的憑啥……。”下話還沒言出,立被一物封口。吐出一看,真個險些吐出苦水,原來是隻癩蛤蟆。

隻氣的老花子一蹦多高,嘴巴張的老大,可嘴唇幹動無聲,終於沒敢罵出口。繼而搖頭道:“技不如人,算了。隻當罵了她沒敢還嘴。唉!還好是隻癩蛤蟆,要是屎殼郎入口可就不好玩了!”正自自我解嘲,忽聽風聲不絕、身前立添二人。為首的是一漂亮武生,範缺見之倒吸一口涼氣,睨視道:“歐陽呈雄,你也是來追呈鳳的嗎?她畢竟是你的妹妹啊!”

呈雄雙手抱拳一躬到地,正色道:“前輩誤會了,我父雖多行不義,但怎能殃及他後人。試問,他的子女有權選擇父母乎?難不成前輩也同凡夫俗子一樣見解?”一句反問弄得範缺啞口。呈雄身後的朱天野道:“老前輩誤解少鏢頭了,他知各派必去攻打萬手山莊,想萬家之毒那是防不勝防的。故,特送上解藥。以免各派做無謂之犧牲。”言罷,雙手捧獻玉瓶。

範缺不解道:“萬老太太乃少鏢頭之嶽母,你何以吃裏扒外?”

呈雄正色道:“俠義中人就要以大局為重,做事講的是對與錯。我嶽母傷害無辜罪有應得,我雖不忍傷親情、可道義豈可違乎?違之何稱丈夫?何能立足江湖,立於天地之間!”嘴上如是說,心中卻道:“如此,各派不恨我,到時讓他們兩敗俱傷,真是兩全其美,何樂而不為。”

範缺道:“我老花子雖年紀一大把,但亦不能不為少鏢頭義舉而感懷。想各派亦是如此。到時,我老要飯的自會向各派表白少鏢頭之冰心!”話畢,飄然而去。

呈雄見老花子去遠,臉上露出不可捉摸的奸笑。

書中暗表:多臂大蟲去後,呈雄略作安排即率朱天野跟蹤而至。他本欲合嶽母之力殺了範缺和歐陽呈鳳,但巧的是,嶽母敗走的同時又讓他聽到了渡善逃生的消息。這使他臨時改變了策略,來個明哲保身,把嶽母所贈解藥送出,以討好各派。同時,他知道:此解藥是臨時的,如此,各派滅了萬手後,必會因中毒而全軍覆沒。到時,自己少了對手又去了心病,自己的前進道路又會順暢許多。

範缺本為遊戲風塵之輩,見酒就喝、見飯就餓。每日再管點閑事,竟比渡善晚到少林幾日。

渡善一到少林,即找到少林方丈普眾,哭訴經過。但他當時初醒,一時間也說不太清,隻知道所去之人隻有自己生還。普眾突聞其變,一時竟忘了渡善何以突然清醒,隻顧連頌佛號:“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多虧各派留下多人未去,否則真是不堪設想。”急派人請各派上山,共商大計。

幾大門派齊聚殿內,昆侖派鄭仁首道:“請問渡善大師,眾人皆中毒而死,為什麼你獨得脫身。難道當時你不在現場?如果不在現場你怎知他們全都遇難?如果在場你為何能生還?難不成你百毒不侵?金剛不壞之軀?如果是,你當時為什麼不與之拚命?”

天山文不學接道:“問得好,我認識你這麼多年、就今天說到點子上了。我老文也問一句:昔年因聖神透明刀一事各派問罪少林,當時渡善大師是既呆又傻,何以今日一下清醒了?莫不是寶刀真在少林?或少林欺我等忘性大、而欲耍什麼新花樣圖謀各派?希望方丈給個滿意的答複,否則,這事沒完。”

幾句話,弄得人聲鼎沸。幾派異口同聲道:“對呀!渡善怎麼清醒的?不澄清此事何談報仇,不會是想讓傻子去咬瘋子吧!”嗷嗷亂叫、吵聲一片。普眾雖為少林高僧,但此時亦無言以對。因為他也不知道渡善何以一下清醒了!說實在的:文不學不提他還真沒注意此事。正當無可奈何之計,忽聽一人狂笑不斷,繼而奔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