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建業四妻三嬸 立擂台百日無敵(3 / 3)

歐陽呈雄豈肯讓他如此全身而退,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暗道:“今日不結果這老兒,日後定為我之絆腳。更何況,揚威立萬在此一舉,我若趁機將他戰敗,今後的江湖誰不懼我。”思罷,飛躍而出,高聲道:“前輩慢走。”西乾元一愕,立轉身形,見是歐陽呈雄,不覺心中寒意立生。但他畢竟是老江湖,內心的驚駭豈能現於外形。故作鎮定道:“怎麼,你要與老夫動手嗎?”呈雄哈哈大笑道:“上官欲,將師父扶下治療,待我收拾這自以為是的老東西。”上官欲答應一聲,命人抬下牛為金。

呈雄憤道:“西乾元,我尊你是前輩,才遲遲不與你交手,可你卻步步緊逼,先是不受盟主之位;後是掌震我年邁的師父,是可忍孰不可忍,動手吧,我陪你走上幾合。也好讓你知道:自己到底是半斤還是八兩,免得以後總拿名號嚇唬人。”言罷,雙掌推出。

這些話,呈雄以內力逼出,台上、台下之人聽的真之又真,可以說,人們都認為西乾元倚老賣老,不識好歹、欺人過甚。本來嘛,人家低三下四求你當盟主你不幹,如今打傷人家師傅想一走了之,世上哪有這樣的便宜事。

當然,眾人暗怨西乾元的同時,也為呈雄捏了一把汗。你想啊,西乾元成名多年,為五大高手之一。世上與之匹敵者屈指可數。呈雄剛露頭腳,豈能落得好!他們哪裏知道,西乾元已身中陰毒,呈雄隻不過是趁火打劫耳!這場戰鬥的勝負呈雄是一清二楚。

西乾元舉步維艱,本不想再戰,但呈雄雙掌已至,隻好強行接下。眾人耳中立聞四聲巨響,早有一人被震下擂台,此人非別,正是五大高手之一的西乾元。呈雄雙臂發麻,氣血翻騰,忙運氣壓下。麵似無礙、揮手向台下眾豪傑致意。

眾人見呈雄掌震西乾元,立高呼四起、場內沸騰。禿鷲龐九齡嚎道:“歐陽大俠神功蓋世,做總鏢頭、南武林領袖當之無愧。我等信服、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其他人亦隨聲附和,台上、台下歡呼雀躍,一時之間猶如過年。

呈雄見目的達到,心中高興,抱拳道:“好,恭敬不如從命,我歐陽呈雄就暫居此位,日後若有賢德之士,我定讓之,絕不賴之不下。”雪山雙豹齊道:“歐陽大俠乃人中之龍鳳,百年難得一見,何必如此謙詞。”呈雄被捧得似雲裏、霧裏,好不愜意。他揮手止住眾人嚷聲,高聲道:“既然諸位如此抬愛,某定當不負眾望,多為武林添光加彩。今天,為慶祝百日擂台圓滿收場;為答謝諸位的鼎力支持,本鏢頭特備薄酒、粗茶,希望各位賞光。”下麵再次歡呼。

不表眾人如何慶祝,單表呈雄、曆盡千辛終於如願,眼望盟主金劍,興奮不已、真是睡覺都能樂出聲。他心忖道:“此次成功,師父獨立汗馬。可以說,若不是師父及時出現,自己的小命都要賠上,更談不上成功、成名。”他暗暗發誓,自己一定善待師父,同時要習得師父絕學,稱霸整個武林。讓歐陽家世代稱霸武林,永享富貴。

呈雄想到做到,他請來最好的大夫為師父療傷,每日親端湯藥於床前。大獻殷勤,感動得牛為金淚流數行。

轉瞬,一年過去。牛為金的傷逐漸好轉,鏢局的生意亦興隆勝前,可以說日進鬥金。可盡管喜事接踵,呈雄卻愁雲暗淡、每日焦躁不安、食不甘味。牛為金何等聰明,遂將呈雄喚來,關切道:“徒兒,你如今功成名就、家業興旺,還有何煩心事?從實道來,也許為師能幫上忙,解去你的煩惱。”

呈雄早等此一問,立道出實情。他本想仰仗師父能治愈此病。可沒料到的是,牛為金聽了不悲反喜,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能得此病是你的福分,更是你稱霸武林的基礎。”此言一出,差點沒把呈雄氣趴下。說實在的,此言若是出自別人之口,呈雄非要他的命不可。但眼前這位即是師父又是恩人。如此,真讓他哭笑不得。他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師父,期待答案。

牛為金見呈雄雙目迷茫、一臉的問號,微微一笑道:“你瞞不了師父,我早知你兒女雙全。對於你來講那物件有無並不重要了,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武功。大丈夫怎能總沉浸在溫柔鄉裏?汝的陰毒掌已練到第三層,本該繼續提高,但你所得之病相礙、隻能放棄。如今的你隻有改道,練一種更為上乘的武功——《太公絕學》。”

呈雄道:“何為《太公絕學》?是薑子牙創的嗎?它與我得的這種病又有什麼關係?”牛為金道:“此神功與薑太公無幹,乃唐代一太監所創,端的是厲害無比。此人曾憑此功打遍天下無有敵手。可要練此功、必先自宮。因此,隻有太監可練,故稱《太公絕學》,你如今天賜此病,即使不變成太監也與之無疑,難不成你還戀一無用之物?浪費時光嗎?”言罷,目注呈雄,臉露期盼之色。

呈雄麵現紅潮,心中暗忖道:“絕不能自宮,說不準上天有好生之德,哪一天讓我的病突然好了呢!”思罷,道:“自宮徒兒絕不為之,若如此不男不女的,即使天下第一又有何樂趣可談;更何況,如此有汙先祖、被世人所譏笑!徒兒現在雖不能盡男女之歡享魚水之情,但外貌依是男子漢,見人仍可堂而皇之,否則……。”

牛為金一臉的無奈,長歎道:“天賜神功你不屑,真叫人心痛,也罷,”隻見他從懷中拿出一本書,抬手撕去第一篇,五指一合將其化去。”呈雄驚道:“師父,你……。”牛為金道:“不瞞你說,此套《太公絕學》,乃我門之克星,可以說,除你我豈能傳他人?那不是給自己找事嗎?除非我不想活了。如今,你不願自宮,第一篇留之無益,因它是自宮後變宮之練法,我怕放在你手讓別人習去故此毀之!不過,你既有此病,後半部當可習練,你可將所學熔於一爐,定可創出更厲害的武學,說不準會成為一代宗師。”言此,將書遞給呈雄。呈雄雙手接過,拜倒叩謝師父贈書之恩。

神功在手,使得呈雄躊躇滿誌。他找出陰毒、無極、混元、百毒秘笈等武學。每日閉門專研,終於,創出《無敵銷魂掌》。此功分五重,端的是厲害無比。他暗自發誓:神功練成之日,就是自己稱霸武林之時。一晃三年過去,呈雄的功夫已小有成就,心中別提多高興了。如今的他早就忘了一句話:樂極生悲。

人們常言道: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這話確實不假。正當呈雄喜不自勝、大練神功之計,出了大事,而且矛頭直指歐陽呈雄。

原來,江南興隆鏢局丟了鏢,他作為總鏢頭豈能置之度外。更何況想躲也躲不了,因劫鏢之人放言曰:“讓江南總鏢頭、武林盟主拿命去換!”真把呈雄氣得七竅生煙、周身顫抖。他暗自發誓:“一定讓劫鏢之人嚐嚐《無敵銷魂掌》的滋味,然後再扒皮、掏心,看以後還有誰敢與我作對。”可怒氣救不了該死人,既然人家點名,自己豈可做縮頭烏龜。那樣,自己今後在江湖上還怎麼混?唯一可行的就是麵對。

呈雄立安排好家中一切,帶朱天野、上官欲奔往劫鏢者約定之地。他哪裏知道,等他返回,一切都將翻天覆地,自己將成為喪家之犬。

曾有詩曰:

任意縱情泄心怨,小成雖至難瞞天。

報時若到連綿至,作惡豈能落清閑!

此正是:

借師力稍得利益

做惡人天卜前程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