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遭劫難梁後山莊 逢機緣巧取靈丹(1 / 3)

行得好事正亦偏,

被逼無奈離家園。

投師習藝本無錯,

可歎被逼跳深潭!

書接上回,單表柳氏,一見公爹負氣而走,不免心中暗驚,因她知道公爹喜怒無常。她太擔心自己孩子的安危了。於是向阮衛告辭、追公爹而去。阮衛知攔柳氏不下,遂任其去也。

轉身對風姿道:“伯父奪回孫兒的可能性不大,若奪不回來、他還會發難與你們父子。為防萬一還是去梁後山莊躲躲為上,否則,所有的一切都將付諸東流。”風姿道:“賢弟言之有理,我父做事向來讓人捉摸不定,孩子在這裏確實沒有安全可言,就依賢弟之見。唉!為了兒子的安全我就忍上一段花柳生活。”

阮衛聞之道:“瞧你那點出息,將來一定後繼有人,再多一風流鬼。”那是當然,我父不讓我教我兒武功,行啊,我就將我討好女人的本領傳給他,到時,一定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風流剛好醒來,樂道:“好啊、好啊,將來我一定超過我父親,比他還風流!”二人一愣,不覺同時放聲大笑。

於是,三人齊奔梁後山莊。阮衛心念拜弟之安危,回去後徑直去探視,見暴仇已經痊愈,隻是功力尚未恢複。急問之下方知,暴仇將一大部分人參給兒子服用了。要不人們咋總是說呢:可憐天下父母心!父母對子女的感情,永遠是無私的。他們的心永遠是偏向你的!年輕的朋友,你長大後一定要孝順你的父母,給你的孩子做個好榜樣。因為孝順之道是一輩傳一輩啊!如果你對你的父母不好,那你的孩子對你也不會好的。好了,咱閑言少敘、書歸正傳。

豐再望一聽是風愚之子,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正色道:“阮老弟,你饒了我吧,不是你師兄不給你麵子,隻是前不久風真風老前輩來過,他警告我,如果傳授風流武功,就讓我鐵扇門在江湖上銷聲匿跡,讓我……。”

阮衛知此事勉強不得,隻好掃興而歸,另謀他法。

時光如電,轉瞬孩子們都長大了,連最小的已八歲了。女真人之後——風流除了年齡上漲外,武技方麵是一事無成。可以說:他除了繼承了阮氏水功外,另一項功夫就是父親的油腔滑調、討好女人的本領。歎的是,辜負了他一身的內力和風愚的一片苦心。

阮衛本想親授,可風姿不讓他著邊。每天領著兒子什麼地方都去,使得風流潑皮透頂、不學無術,無賴之名遠播。

阮衛看在眼裏急在心中,他怕風流一事無成,到時無顏見風愚大哥。隻好背地裏教風流一些做人的道理,讓他多讀一些聖賢之書,同時,請來一教書先生專門教授風流。可沒幾天,先生工錢都不要就悄然溜走了。原因很簡單——受不了風流捉弄。阮衛愁的要命,可又無計可施。風姿倒是想的開,大嘴一咧道:不學無術才是我兒子呢!咱山莊有一個算一個,誰的內力有我兒子強。阮老弟,你別著急,時候一到自會有高人教授,這是天數,天命誰能違?”阮衛當然希望如此,無奈之下隻好聽之任之。

阮衛之女——阮詠梅卻特別喜歡風流。因為風流嘴好,從他父親風姿處所習的討好女人的功夫終於派上了用場。哄得阮詠梅開心之至。阮衛看在眼裏,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女兒訂的這門親事是對是錯。隻能自我安慰道:“不會武功更好,沒了江湖紛爭,像大愚兄似的倒也快活。到時,我就讓他們小兩口也到長白山過活,落個一輩子清靜。”心裏如是想,能實現否?畢竟事物的發展是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的!

風流第二個好朋友就是寄居於梁後山莊的暴仇之子——暴龍、暴風雨。這暴龍也深諳水性,又不常與其他小朋友往來。故此,二人常水下嬉鬧,如此,結下了深厚情誼。為以後的相親、相近、相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盡管風姿經常帶風流外出尋取開心,但思想親情亦與日俱增。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隻好向阮衛、風流告別。風流五歲來此,那時的他渾渾噩噩,更兼強行通關後,以往的記憶已成夢幻。在的他心目中,情海浪子就是他爹。故此,一聽爹爹要去看祖父、哥哥,非吵著鬧著要跟去。風姿豈敢帶他回去,那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可又找不到合適理由拒絕,隻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阮衛,希望阮衛能想出個點子,也好為自己解圍。

阮衛苦笑道:“孩子,你平時不練武功,如今是一技不通。雖功力已達甲子,可那是無用的,是決不能回家的。”風流一臉的茫然,不解道:“回家與武功有啥關係?難不成不會武功就永遠不能回家了嗎?”阮衛道:“你說的很對,你們風家是武術世家,同時立有家規,外出習藝者,非達一流之境不得返回!你自己想,你憑現在的武功能回家嗎?”風流聞聽,哀求的目光看著父親。風姿豈忍心看愛子之目光,遂移開視線,點頭稱是。因為此時的風姿更是心如刀割,說實在的,他與風流已到了難舍的地步,可又想不出兩全之策,隻能忍痛暫別。

風流道:“我發誓,我一定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否則,絕不還鄉。您把這首詩交給爺爺和哥哥。”言罷,取過紙筆,揮毫疾書,投筆而去……。

風姿淚眼模糊,雙手捧過,見上曰:

子鍵七步言豆萁,

豈知豆萁本相依。

人神不願離別苦,

黃連命甜爭第一!

風、阮二人視之,亦不覺悲從心起掩麵而泣。風姿頓足曰:“天弄人也!”含淚躍後窗而去。因為他不忍再看到愛子之悲情。阮衛見風姿悲傷離去,於心不忍,立飛追送別……。

傍晚,阮衛方自返回,而且是背負一人而回。

書中代言,阮衛所救之人乃是闖王李自成之部將李岩。巧在杏花湖主賈新亦在此,忙幫助療傷。臨別時賈新對阮衛是千叮嚀萬囑咐道:“闖王勢大、大有推倒大明之勢。而李岩又是其臂膀,故要嚴加保密,一免義軍受損;二免惹火燒身連累無辜,如今,朝廷抓的緊著呢。”阮衛連連稱是,急下令:莊內諸人,十日內不得離莊,違令者殺無赦。

風流經常與父親風姿遊曆江湖,對人的觀察力頗強。見之冷笑道:“本莊人皆無礙,唯一可防的倒是賈新賈叔叔,我觀其言表,內外不一也!似有所圖,否則,不會那麼多的廢話!簡直是畫蛇添足耳!”阮衛聞聽怒道:“小小年紀信口胡言,我與他父一輩、子一輩的感情,豈能有詐?況,他乃忠良之後、梁山後裔,梁山人皆義字當先,休再胡謅,否則,看我如何教訓你這無知的小輩。”言罷,狠狠瞪了風流一眼。風流不服,嘴硬道:“忠良之後怎麼了?他們的後代就沒有壞蛋嗎?我看還不少呢!況且,義氣、義氣就不會害人嗎?早晚你得吃義氣的虧!到時,後悔可就晚了!”

阮衛聞之即要發怒,幸被李岩打斷,李岩問道:“阮義士,你們所說的賈新是何許人也?家住哪裏?可否告之在下?”阮衛道:“他就是咱莊旁的杏花湖主,與我相交多年,關係深厚絕無問題。壯士請放寬心的好!”李岩聞之連道:“苦也、苦也!阮義士,快讓家人收拾一下盡早逃命吧,那杏花湖乃無敵山莊之分舵,與朝廷、特別是九千歲苟合一體,快、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阮衛疑道:“絕不可能。他乃梁山後人、忠良血脈,絕不會幹出此事!想你是誤聽了謠言,此事絕不可信。”李岩道:“在政治上並無好壞人之分,隻是信仰不一樣罷了。你助義軍,在朝廷來講就是奸臣、亂民;而賈新就是忠臣。好了,別多問了,晚了誰都別想走脫。”

阮衛半信半疑,但在這種情況下隻能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防人之心總還是有的!遂命家人簡單收拾行裝,以備不測。

也就是半個時辰,見遠處火光照天、喊殺一片,顯見莊前已經開戰。此時的阮衛真信了、也真悔了!捶胸道:“打了一輩子雁,竟讓雁啄瞎了眼。看來,我還不如一個孩子!義氣、義氣有時確實是害人啊!”可事到如今,後悔又與事何補,隻有逃得性命才是真的。

暴仇玉麵發紫,怒聲道:“別咬詞了、都什麼時候了,事到如今,你隻有速負李壯士、領孩子們逃走。我等留下抵擋一陣,料那些官兵也奈何不了我等;等你們逃遠了,我們再思脫身之計。”

阮衛道:“燕賢弟,你帶孩子們先行。我觀來敵之速度絕非一般官兵,讓我與暴賢弟等在此抵擋一陣。”暴仇聞聽,火冒三丈,吼道:“我等以你的武功最高,而且,此逃難的路上必多水路。試想,在玩水上誰能有此優勢?同時,你廣交四海、定有安全去處,就這麼定了,無須再多的囉嗦,你快帶李壯士和孩子們先走,我等大人全部留下抵擋來犯之敵。隻要你能善待這些孩子,我們就滿足了!”眾人齊皆讚成,阮衛見多說無用,無奈的負起李岩、領眾小英雄先行撤出山莊,倉皇奔去。

眾人從暗道而出,徑直奔入杏林。轉瞬,莊內傳來了激烈的打鬥之聲。繼而,大火蔓延開來。賊人狼嗥般追蹤而來,顯見官兵之中不乏武林高手,而莊內所留之人必定是九死一生。阮衛心中真是悲憤不已,暗恨自己的過失,可此時又能如何!眼下除了逃還能作甚。

眾人一口氣奔出五裏,皆感疲憊。所帶的孩子中已有喊累的,官兵越來越近,情況不容樂觀。眼前來到一岔路口,阮衛深悉此間地理,高聲道:“左麵,再奔出五裏我等即可脫困。孩子們,再堅持一下。千萬不要掉隊,跟緊了!”言罷,率先背李岩領路而去,眾小英雄一窩蜂似的隨後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