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遭劫難梁後山莊 逢機緣巧取靈丹(3 / 3)

暴龍淚如泉湧,痛哭道:“師父,師兄風流足智多謀,定可取得蚌丹。”回首望風流道:“你說啊,師兄,是不是……。”風流眼含熱淚,無奈的甩開暴龍的手,泣道:“師叔武功蓋世,當今可數。他都不能取之。你我二人空談此事有用乎?還是省省心吧!讓師父他老人家耳根清淨點吧!”

西乾元道:“風雨,別癡人說夢了,風流所言非虛。此間之寶雖知者不多,但亦有之。曾有多少武人尋來皆喪生於此。據傳,昔日的文武二曲就是在此消失。好了,這是給你師叔的信,到時交給他,他定會傳你二人武功。他以後就……是你們的……師父了!”言罷,頭一歪,撒手西去。

二人是放聲痛哭,隻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就在二人祭拜師父二七之時,崖間突現二人。來者非別,正是無真情與展翅師徒二人。那位問了,無真情怎會這麼久才回來?他去哪了?

其實,無真情的定居所並不在這,而是在武陵園。當時他救走展翅,由於傷勢過重遂一同前往府邸,終於傷勢好轉,才想起大師兄的問題。這才千裏本來、準備想辦法為師兄弄到解藥。

單表無真情,細問之下方知一切。風、暴二人聞聽師叔到來哭拜於地。無真情悲從心起,沒想到:短短歲月就痛失師兄弟二人,愛屋及烏,就在西乾元墳前收二人為徒,以慰師兄在天之靈。但回到室內他就後悔了!因為他入室才閱讀師兄之信!信中大意是:“風流乃女真人後裔,風雨是暴仇之子。我一時心急傳了二人絕功,希望師弟好生觀察。若二人心地淳厚即放他們離去;若心術不正可代為清理門戶,除去二人,永絕後患……!”

無真情本就嫉惡如仇,豈肯收這二人為徒,但師兄遺書上命自己觀察,那就觀察。如此,風、暴二人隻得到了一個掛名的師父,師父的技藝是絲毫不得。

人就是這樣,如果看誰不順眼就越看越心煩。終於,無真情忍不住了,他暗下決心:再驗證一下二人的身份,如真像師兄所言,立將二人除去,來個一了百了!省的天天為此事鬧心。

風流端坐椅上、目注師父。無真情柔和道:“徒兒,你就是寄居在阮衛處的風姿之子嗎?”風流道:“對啊!自我記事開始,就我們爺倆,從沒見過爺爺和哥哥。前不久,爹爹去看望爺爺、哥哥,就是不讓我去,說我功夫不行。師父,您快教我功夫吧!我要天下第一,到那時就能見到爺爺了!全家人就可團聚了!到時盡享天倫,您說好不好?”

無真情聞聽之下暗道:“好,好個屁,這就對了,看來江湖傳言是真的,此子定是阮衛從長白山抱回的小韃子。風真不認他,風姿豈敢讓他回去,哼!你還不曉得,你將永遠見不到你爺爺啦,因為我馬上就會送你上路了!讓你去見你的真爺爺!”思罷,麵無表現道:“你風師弟是不是姓暴啊?”風流內心一驚,但仍平靜道:“回師父的話,這是不可能的,至我與之相識他就一直姓風,可不知師父何以問此事?又何以認為他姓暴?”

無真情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樂道:“我觀其長相很像我一摯友——暴仇。煩你去問問,如果是我友人之後,我定將絕學傳與你二人。到時你武功大成,不就可以見到你爺爺啦!”

風流自幼跟隨風姿出入交際場所,鍛煉的鬼心眼多不可數。無真情想騙他談何容易!隻見風流麵現喜色道:“好,我這就去問,如果是真的,我們就可以習得上乘武功了!”喊叫著、連蹦帶跳地奔出室內。無真情見之,殘忍的一笑!

風流隻跑出一段,又悄悄返回窗下側耳細聽。風流幼食人參,再經風姿用內力打通玄關,若論內力修為早超出了無真情。再者,無真情大意失荊州,他根本未將一小屁孩放在眼裏。可也是,誰能想到這麼點的小孩會有這麼多的心眼呢!

室內隻剩下無真情和展翅,隻聽展翅道:“師父,你問師弟是否姓暴有什麼深意嗎?”無真情道:“暴仇一家欺師叛道,為師一直追查苦於沒有結果。如今他後人自投羅網,我豈能不斬草除根、以絕後患。否則,焉能對得起你的師祖!”

風流聞聽吃驚非小,暗忖道:“奇怪啊,他怎會知道暴龍身份呢?”展翅道:“風師弟還是個孩子,不如放了他。上一代的恩怨何必加到後人身上!況,師父也有不妥之處,那風雨您認為是暴氏後人,不教武功也算是合情合理、情有可原。而風流乃名門之後、又是我師祖的後人,您因何也不教他之武學呢?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啪”,一聲脆響。顯見展翅挨了一個耳光!隻聽無真情怒道:“小小年紀,你懂個屁?你師伯信中已言明,這風流乃是阮衛從長白山抱回的小韃子,是金國人。如今明、金正在開戰,我豈能教他武功、養虎為患。歎的是,你師伯自知時日不多,才忙中出錯,將絕學傳給了他們。當他偷聽到他們談話時,大錯已經鑄成、後悔不已。這才留信於我,讓我度情處之。我思之再三,下定決心,隻要風雨姓暴就將二人一並除去,永絕後患。”

風流的心徹底涼了!暗忖道:“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我道師父為何留信與師叔,原來是告之我們談話的內容。不對呀,我怎麼成了女真人了呢?算了,愛啥人啥人,還是快逃命吧。隻要是活人就行。”想罷,躡足而退。

暴龍聞聽此訊,愕道:“唉!我父曾言我家與無真情等仇不可解。多次囑咐我多加小心,所以,我才騙師父說我叫風雨。”風流道:“他說我是金國人,你認為對嗎?”暴龍道:“紙裏包不住火,我聽父親與阮叔叔談過,你的的確確是女真人,也就是現在的滿人。你是阮叔叔從長白山抱回的。至於詳情我也不太清楚,因為他們不讓我聽,就是這些還是我偷聽的,父親不讓說,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也就沒敢告訴你,對不起,風兄。”

風流道:“那倒沒什麼,隻是你的一番話使我頓開茅塞,我現在明白了:為啥爹爹不帶我去見爺爺;豐再望為什麼不教我武功;爹爹為何也不傳藝與我,一切都因為我是旗人。好在我內力有成,我一定做出個樣子,不讓他們失望。更讓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瞧瞧,我風流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算了,不說這些了,沒武功就沒武功,隻要有命啥都會有的,咱還是逃命吧!”

暴龍道:“如今身處絕地、插翅難飛,何以逃之?你不會是昏了頭了吧?”風流道:“這些日來我已觀察到:南麵有一洞可通外麵世界,師父等並非輕功高絕攀崖而出,乃是由此洞出入。你速奔出逃命吧!”暴龍聞聽道:“要死,就死在一起,要逃咱一起逃。我暴龍豈是膽小怕事、貪生怕死之輩。如此,我一生都不會原諒我自己,這種事我絕不能為。”

風流頓足急道:“我的好兄弟,師父見我久去不回定會尋來。如發現你我逃走,豈不輕易捉回。再說了,我雖內力過人,但武技全無。如今又成了滿人,即使出去也不會有漢人教我武學。你就不同了,隻要能活著一定會有發展,總有一日能替我報仇。況且,我也不一定死,要知道我繼承了阮氏之水功,隻要有水,想抓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你一向果敢,今日為何婆婆媽媽、真令我作嘔。”

暴龍心知別無他法,遂將腳一跺,抱拳道:“師兄保重,日後你若有閃失,我定殺了無真情,然後,再追隨你而去,若違誓言、天誅地滅!”言訖,頭亦不回,飛奔而去。

風流目送暴龍遠去,找來一塊大石,放在潭邊的高石之上。自己則往上一坐,來一守石待師。他目視潭中,心裏悲道:“民族之見為何不能化解呢?我們不都是中國人嗎?看來,自己隻有服食蚌丹,再練得一身好武藝方可生存。否則,難於存活於中原武林。”

“嘩”,一聲響過,將風流從遐想中驚醒,他目視潭中,見浮上一物。細觀之,乃是一特大巨蚌。見此蚌兩扇門一張足有六、七米,腹內含一珠,閃閃發光。真是奇觀異景。風流想:“這定是武人夢寐以求的蚌丹。隻可惜離岸太遠了,否則,自己絕對有可能拿到。

“風流、風雨,你們在哪啊?為師在找你們,快出來啊!”呼聲越來越近,風流淒然一笑,回首看了一眼由遠而近的師父,抬腳將大石踹入潭中,口中道:“我們是不會讓你抓到的!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大石落水,“嗵”的一聲,隨之奇跡出現了,那潭蚌疾遊至岸邊,原來,它以為有人入水想美餐一頓。

無真情聽有人入水,忙一躍而至道:“不可、不可!”風流目中含淚,狂笑道:“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但你記住,你永遠是我師父。”猛一縱身,直入蚌腹。無真情急的直跺腳,道:“完了,乾坤掌法就此失傳了!恐世間再無人會了!”

此正是:

西乾元暗藏殺機

風不羈舍命救人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