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孝道:“那是自然,其實,風真曾夜入我府,終於,我二人達成協議:該子十八歲後,我必須告之其真實身份,讓其認祖歸宗。而風真也知道孫兒在自己之身邊不安全,才答應了我的請求。適才你也看到:小兒的武功乃少林正宗武技,若不是風真出麵,誰能請動少林瘋僧?那豈不是癡人說夢!今仁兄問及,小弟已全盤托出,還望仁兄暫時保密,不要壞了大事。”
周順昌道:“這個自然,不過,到時你舍得?”魏孝道:“此子我待如己出,實在是割舍不得。況多年的熏陶造就了他忠君愛國的思想,將來定為國家之有用之人。但大丈夫言出必踐,弟絕不出爾反爾、失信於人,到時我會按約定而為的。至於將來孩子知道後選擇誰,我可就不好說了。好了,不談這些了,咱喝酒。這慶賀酒不能不喝啊!更不可能喝一半而言其它對不對?否則,怎對得起英明神武的陛下!”二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朱由校滿臉怒氣奔入西宮。魏貴人趨步飄至昏君近前,鶯聲道:“聖上……。”沒容其說出下文,朱由校即用鼻子“哼”了一聲,袍袖一甩,慍道:“罷了!”音拉的老長!連看都沒看一眼這位千嬌百媚的妃子,立將這位冷在了當場。
魏貴人見之、立換了一幅臉孔道:“聖上,不知哀家何處得罪了您,惹得龍顏不悅!有話就說嘛,何必這樣?如果厭煩了哀家,我走就是了,絕不讓您再看到我。”說著說著,小嘴一癟,哭了!
朱由校見愛妃香肩聳動、已成雨中梨花,立慌了神。忙過去抱住魏貴人,柔聲道:“愛妃,不要多疑嗎,朕不是氣你,是氣你那寶貝叔父。他竟敢私建衛隊兼做大逆不道之事,害得黎民受苦忠臣遭殃。如此之作為,朕豈能容他!”遂將魏孝所參之事全盤托出。魏貴人聽罷,心驚不已、但表麵上平靜道:“聖上,想我叔父德高望重;為大明江山嘔心瀝血;平日處事又鐵麵無私。雖說是朝野上下倍受親睞,可也難免得罪一些屑小之輩。聖上明察秋毫、英明神武尤賽唐宗、宋祖,一想即清,豈能聽信小人之言而傷國之棟梁,那豈不是自斷手臂。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聖上早就想明,故意逗我尋樂,真是壞透了!”言訖,銀鈴般的笑。
一番的燕語鶯聲、一番的高談謬論,說的朱由校昏勁又上來了。隻聽朱由校樂道:“愛妃言之有理,朕怎能聽信小人讒言,傷害國之棟梁。其實真如愛妃所言,朕早就想明白了,為了江山永固、為了大明永興,我必須盡早除去東林黨,免得他們無事生非、妖言惑眾!殘害像你叔叔這樣的忠良,你放心,我馬上就讓他們知道九千歲的厲害,這回,你放心了吧?來、來、來。”說了三個來字,一樓貴人香肩滾入床內。
那位問了,魏忠賢怎麼平白無故地冒出個侄女呢?是真還是假啊?這些,容筆者慢慢道來!
書中暗表,這位魏貴人本是蘇州名妓,真有昭君之容、貴妃之貌。兼會討好男人的功夫。本是蘇州巡撫毛一鷺發現的“人才”,他玩膩了就送給了魏閹,可魏閹要她何用。遂請來了最好的大夫為其修補了****以侄女的身份送入宮中,借以亂君、為自己的前程鋪平道路。你還別說,他還真借了這位的光。
此女進宮即被封為貴人,深得天啟皇帝的親睞。而這魏貴人呢,因魏閹才得以進宮、有了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如此大恩大德,他豈能不替魏閹說話。除非她當**沒當夠當出隱了!要不就是腦子進水、成了傻蛋、白癡!可如此一來,魏孝可就慘了!他不但害了自己、害了家人,更害了東林黨所有的人。衝動確實是魔鬼啊!愚忠更是貽害無窮。
時隔不久,在魏忠賢的“聖旨”下,東林黨人皆被罷官、下獄、發配、處死。魏忠賢特密告他的幹兒子倪文煥、許顯純,一定要將魏孝一家盡數滅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倪、許二人會意,親率三百禦林軍、二百刀斧手、一百名捆綁手殺奔魏孝府邸。可惜的是,搜遍了魏府也沒能找到魏孝的兩個兒子,隻抓到了幾個家人。回來一報,魏忠賢險些被氣暈,他大罵倪、許二人是廢物、飯桶、白癡、傻蛋,並連夜親自突審魏孝家人,終於得知了二人的去向。遂對許顯純道:“爾等速去絕雁嶺,讓陶畫浪派人截殺瘋僧和魏元芮二人,絕不允許走掉一人。”許顯純像狗一樣點頭道:“是、是,請幹爹放心,這次決不讓他們跑掉,否則,我願提頭來見。隻是他次子在魏大中處,可否一並拿來?”
魏忠賢險些被氣死,聞聽怒罵道:“純屬放屁,你******就是白癡,斬草不除根留他做種啊!你******缺爹啊?你呀,就是傻子、混蛋、窩囊廢,塊去,這次要將魏大中一並抓來!再囉嗦,我要了爾等的狗頭。”許、倪二人慌忙點頭奔出,真個與狗無疑,不,筆下有誤,因為他們還不如狗!如果說他們是狗,那真是罵狗呢!
周順昌、文元起二人真個是悲不自勝,眼見忠臣義士被滅門、大明江山搖搖欲墜,自己卻無力回天。二人一商量,由周大人通知魏大中,將孫兒方枘送至蘇州——周順昌老家吳縣。為使魏大中放心,周順昌親允:將女兒許與方枘。而文大人則派人去追趕瘋僧及元芮,告之這裏發生的一切,也好讓他們有逃生的希望,讓忠臣烈士後繼有人。
許顯純、倪文煥是急如喪家之犬,快馬奔至絕雁嶺。將九千歲令交予陶畫浪,急起身奔魏大中處,可惜又晚了一步。隻抓到了魏大中及為魏大中送信的周順昌的家人周安。如此,二人又被幹爹魏忠賢罵了個狗血噴頭。生氣之餘魏忠賢也高興,因為他終於找到了拔出眼中釘——周大人的證據。
翌日麵君,魏忠賢盡奏周順昌與東林黨之牽連,致使除惡不盡,同時帶出人證周安。朱由校龍顏大怒,立傳旨:“將周順昌貶回原籍,永不再用。”周順昌本是忠臣,心知明朝的大勢已去。隻好聽天由命、含淚舉家回蘇州……。
蘇州五義結拜、晃瞬幾年。雖經常做些善事,可惜是杯水車薪。盡管如此,五義之大名江湖上也是響當當,可以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被時人所稱道。
這一日,幾人應約到楊念茹家。入室後,見楊念茹麵冷如冰。周文元道:“三弟可有不順心的事?說出來咱弟兄共同分擔何如?”楊念茹道:“幾位兄弟,最近蘇州來了一霸——蘇州巡撫毛一鷺之弟毛一鶯。這小子依仗其兄權勢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他手下所養的打手更是狐假虎威、經常搶掠財物。百姓深受其害,真是求告無門、苦不堪言。暗地裏稱他們兄弟二人為蘇州二鳥。聽說今天又搶了一民女,乃是外地逃荒來此的落難之人。我等自命為俠,豈能坐視不管當睜眼瞎子,那豈不是有負師恩?愧為俠名。那咱也不用叫五義了,就叫五瞎更為確切!”
顏佩韋聞聽怒不可遏,高聲道:“如此狂妄之徒殺了算了、留他隻能是個禍害。”
周文元道:“二位賢弟不可魯莽行事,想那毛一鷺權勢熏天,又是魏閹的死黨。他的手下不乏武林之高手,所以,我們救人、除惡必須縝密,稍有不慎就會惹禍上身,我等是小、就怕累及家人。來,咱弟兄共同謀劃一萬全之策,即宰了一鳥,還得讓他毛一鷺暗氣暗憋、有苦說不出。”於是,五人坐下,共謀良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