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東林黨 平反昭雪, 金刀俠 得遇知音(2 / 3)

沒等他說完,金刀俠已有了警覺,抬頭問道:“可惜什麼?”那大漢道:“可惜堂堂的大內錦衣衛統領、江湖武帥、自命不凡的金刀俠,竟連中了蒙汗藥都不知道,看來,你隻不過是個浪得虛名之輩!看來,歐陽莊主也太高看你了!”金刀俠聞之一驚,呼地站起。突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立摔倒於地。大漢狂笑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來人,把這三流角色捆起來,到莊主那領賞!”

“是”,其他三人答應一聲,齊奔金刀俠。但跑到桌前都站住了。黑大漢一愣道:“還******不動手,等好吃的呢?”可他轉睛一看立傻了眼。隻見三個大漢皆被一筷穿喉,死於非命。他大驚失色、仿佛見了鬼一樣,轉身欲逃。隻見人影一閃,北角那女子已飛至近前,劍光閃處,大漢的耳、鼻已不知去向。疼的這小子鬼叫似的奔去。

那女子扶起金刀俠、負於背上,起縱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片刻,她來到一座山下,如燕子般飛上山頂。她腳步不停,迅速來到一座茅屋前道:“師父,弟子回來了!”隻聽裏麵一蒼老的聲音道:“青兒,快進來,事情辦得怎麼樣?”“是”,那女子答應一聲,背金刀俠魏元芮進入室內。

隻見上座坐著一老婦人,雖白發如雪但麵色紅潤,兩眼炯炯有神。絲毫沒有老態龍鍾之態,一看即知,此人內功不弱,乃武林高手。

單表那老者,一看到魏元芮,驚疑道:“青兒,這個人是誰啊?”

青兒放下魏元芮,恭敬道:“回師父的話,他就是江湖上盛傳的金刀俠魏元芮。”

老人道:“他怎麼了?”

青兒道:“中了歐陽老賊手下的蒙汗藥。”

老人道:“這金刀俠怎會如此不濟?真……。”話未說完,她一眼看到了烏金刀。忙起身探手拔下,捧在手中、眼含熱淚道:“這乃我無極門鎮派之寶,怎會到了他的手中?對了,他能在五丈以外斷了史文風的一臂,他定是我無極門的傳人!因為,舉目當今武林,唯有我無極門可以做到。難道說我的爹爹或鶴哥還沒有死?快、快,青兒,快打清水來,將其潑醒!”

不多時,青兒打來冷水噴到金刀俠的麵上。金刀俠打了個噴嚏,站起身來,茫然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的?”一臉的不解,疑惑地瞧著二人。

老人不屑道:“你是我徒兒救回此間的,不然,你早死了!還茫然什麼?還心高氣傲嗎?沒用的東西!真枉為無極門人!愧對你的師父,有辱我無極門。”

金刀俠閉目回憶,逐漸想起了所發生的一切。再看那女子,就更加明了。忙施禮謝恩。老人道:“免了吧,你快告訴我,你是無極門誰的弟子?金刀為何在你的手裏?若有半句假話,後果你是知道的。”言畢,雙目逼視金刀俠。

金刀俠麵對恩人,怎能不言實情。遂將自己的遭遇及拜師經過述說了一遍。老人是邊聽邊哭,等金刀俠敘說完老人已成了淚人。隻聽她哽咽道:“苦命的孩子,我就是你的師母啊!”言訖,懷中取出一把小劍。魏元芮接過一看,正是師父所言的無極門掌門金劍。立深信不疑,拜倒於地,二人相擁、抱頭痛哭。

書中暗表,這老夫人確是無極真人之妻——張素。當年,無極真人被逼跳崖,立有門下弟子通知與她,張素遂背負女兒逃走。她逃到了峨眉山,被峨眉脫塵師太所救。張素心有不甘,遂將女兒托與脫塵師太照料,臨行為女兒留名:雲中鳳。而自己則獨自回山找歐陽呈雄報仇,可以想象,她技不如人能有什麼結果。感謝蒼天的是,她的命還是不錯的,雖身負重傷但在接近死神的時候又被一無名老尼所救。

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張素逐漸被老尼的寬容、大度、善良所感染。複仇的願望越來越小,隨著時光的流逝幾消磨殆盡。多年過去,老尼姑早已西遊,張素自己獨守於此一住多年。偶有一次下山,她撿回一女孩,也就是現在的青兒。於是,二人相依為命、過活至今。

青兒名曰:柳青雲,乃關外神鞭老大柳飛天之女。這關外神鞭哥倆,武功皆不弱、以販馬為生。積攢甚多家私,可說是關外的首富。這次本是挾妻、女出遊、訪友,不想中途遇害。張素隻知柳大俠死於毒陰掌,別的就一無所知了。

柳青雲在此一住就是多年,已盡得張素的真傳。人也由一幼小孩童而出落的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最近,張素風聞江湖上有一金刀大俠,擅長使用一柄烏金刀,曾飛劍傷史文風五丈開外。立意識到:金刀俠可能是無極門人,遂派弟子下山暗訪。也是無巧不成書,竟讓柳青雲碰個正著,還救了金刀俠一命。說來,這也許是天意!

張素愛憐的看著魏元芮,突的正色道:“元芮”。金刀俠忙道:“弟子在!”張素道:“無極門自從創派以來就無朝廷鷹犬,如今,你是第一人。如此作為,你自己是如何看呢?難不成要背師反叛嗎?”

金刀俠暗暗吃驚,他真怕師母反對自己入仕。如此,官不但做不成了,就連魏家忠烈之名聲也無法保全。若如此,他還真不知該怎麼辦。於是,戰戰栗栗,一語不發。

張素道:“好了,我也是就此一問,你畢竟是忠良之後。情有可原,但你要好好想一想,你是掌門人,你入仕為官何人光大我無極門派?你想讓無極門就此滅跡江湖嗎?再有,大明江山氣數已盡,任何人都無回天之力。你做無謂之爭隻能是身敗名裂、到頭來竹籃打水。”

魏元芮忙道:“師母教訓的是,弟子一定銘記在心。我會盡早拿出一完美的方案,即光大我門派又不失忠孝。”張素聞聽樂道:“這是最好了,不過我還是擔心,當今聖上反複無常,恐怕到時你啥也得不到還會被弄得無處安身、身敗名裂。”

金刀俠道:“我觀當今明知的很,請師母不必擔心。”張素道:“我也希望是這樣,不過,你初入江湖,毫無江湖之閱曆。千萬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傲氣太重會受到懲罰的。不要剛學了點皮毛就想獨自去闖無敵山莊,那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真不知你長了幾個腦袋,可以告訴你,就你,十個也不是歐陽呈雄的對手。再說了,無敵勢力之大你知道嗎?你若惹怒了他,歐陽呈雄鬧到皇宮去,到時驚了當今聖上,你豈不成了千古罪人?如真個如此,你不但做不了忠臣,就連你的九族都會不保,就連死去的人也會被掘墓!你可就連你的祖先也對不起了。”

魏元芮忙道:“師母教訓是,晚輩一定銘記在心!”嘴上如是說,心中卻道:“小小的無敵山莊,有什麼了不起?我倒要看看他歐陽呈雄能奈我何!到時,等我滅了他,想你也就無話可說了!”

柳青雲早看出了師兄心中不服,隧道:“師兄,師父教訓的是,我這些日子為了尋找你經常下山。探得歐陽呈雄手下高手如雲、且各個萬夫難當。更有甚者,他練了一種奇功——無敵銷魂掌。端得是厲害無比,暫時還沒聽說有人能抗之。江湖絕無人小覷,所以,憑我等絕不能與之抗衡。另外,殺害我父親的人我不知道,殺我叔叔的人我是知道的,叫風流風不羈。他不但搶走了寶馬自己不用,還送給了阮詠梅,想必是為了討好追風劍客劉飛龍。更可恨的是,這小子貪財如命,每到一處都將財物掠奪一空。我叔父如此,杏花湖、柳林山莊、等都是一樣。你說這人可恨不可恨?我真想千刀萬剮了他,以解我心頭之恨也!”

魏元芮聞聽立來了精神,怒聲道:“風流者,韃子也!此人現在生死未卜,師妹且消雷霆之怒!”言罷,遂把害風流之事說了一遍。

張素聞聽道:“小小異族,中原俠士那個能教他真實武功?說他殺了青雲的叔叔我還真的不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你金刀俠。你怎會以那麼卑鄙的手段去對付你的救命恩人呢?如此,你還稱什麼俠?也稱魔算了!”金刀俠慌忙跪倒道:“晚輩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素聞聽慍道:“下次,還要下次嗎?你好好反省。說來,我與脫塵師太的約定也到期了,所以,明天就去找你的大師姐,說來慚愧,這麼多年隻因有此一諾,我都沒去尋之,真有愧夫君啊。唉!臨行送你兩句話:第一,不要異想天開、心血來潮的去攻打無敵;第二,誠實做人,別玩花樣。要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否則,你會自討苦吃、一事無成!”

魏元芮雖諾諾連聲,但心裏豈肯服輸!

第二天,張素下山去尋找女兒雲中鳳。到了晚上,金刀俠可就坐不住了,他暗忖道:“我就不信了,小小的無敵山莊有何了不起。那歐陽呈雄有什麼神功、有什麼過人之處,這次若不是我一時大意,他們手段卑劣,我豈能落敗!不行,我非探他一探。看看是他厲害還是我金刀俠厲害!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隻有我金刀俠魏元芮才能殺得了歐陽呈雄,才是武林至尊。”想罷,嘴角掛著不可捉摸的得意的微笑,穿好夜行衣、推開窗戶飛出,幾個起落消失在夜幕之中。這就是傲的表現,朋友們千萬要記住,傲是失敗的孿生兄弟!驕傲的人是不可能成功的。

金刀俠魏元芮終於來到了無敵山莊的外圍。他舉目望去,見此山莊三麵環水、背靠大山。山莊之圍牆皆為青石築起,足有兩丈餘。通往莊內的唯一之路是一大木橋,橋上有兩名崗哨,正悠閑的哼著小調。金刀俠是旱鴨子,他要想進莊唯一的辦法就是硬闖。隻見他大大方方的走上橋,早被橋上的兩名崗哨發現,高喊道:“對麵何人?”金刀俠道:“歐陽莊主的客人!”二人聞聽“哦!有帖子嗎?”金刀俠回道:“有,沒有我豈敢來此。”答聲中人已走到二人近前,驀地出手,化掌為刀、左掌一圈一劃,右掌順勢拍出。再看這二位,連哼都沒哼一聲即被震斷心脈而死。金刀俠腳下不停,疾馳入莊。一路上依法而行,連闖四道崗哨,順利來到廳前。

也就是剛到廳前,就聽一人道:“何方狂徒,敢私闖我無敵山莊,難道你不要命了嗎?”魏元芮抬頭一看、認識,乃是獨臂侯毒掌史文風。當時樂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封的獨臂侯,怎麼,獨臂侯當夠了,又想當無臂候嗎?”這句話還真管用,史文風是扭頭就跑,真比兔子還快。他邊跑邊喊:“金刀俠來了、金刀俠來了!”

刹那,從廳內轉出二十餘人。為首的是一高大老者,見此人身高丈二、虎背熊腰;頭似麥鬥、眼似鋼鈴;連鬢胡須似鋼針一樣,如上秤稱之足有二百餘斤。隻聽他告聲道:“呔!何方歹人敢闖我無敵山莊,你可認得我賽CD尉遲瓊嗎?”

金刀俠朗笑道:“我管你是窮是富,識相的就滾到一邊去,我找的是老賊歐陽呈雄。”尉遲瓊見這小娃娃沒將自己放在眼裏,是氣得哇哇暴叫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來人,抬我的兵刃來!”立有三人抬來其兵刃——九齒迎風镋。見此镋足有一百二十餘斤,非千斤神力絕用之不了。

尉遲瓊也不廢話,他接過兵刃是掄镋就砸。金刀俠見其镋掛風聲呼嘯而至哪敢硬接,忙撤步讓過這一擊之力,繼而猱身攻上。

這場酣鬥可說是百年難得一見,觀陣之人眼睛瞪得如燈泡一樣,直覺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金刀俠也為尉遲瓊暗豎大拇指,心道:“此人絕不是驕傲自大,是真有能耐。可惜跟差了人,若是能歸我用該有多好。”單表尉遲瓊,迎風镋舞的是呼呼生風,百多斤的迎風镋在他手裏如同麵條一樣。寶镋施開:築、刺、掄、掛、架、擋、排、挎、雲、衝;镋鑽施開則有:挑、打、絞、戳。不但招法奇奧,而且是一寶家夥。金刀俠幾次欲將其削斷,都不能奏效。

尉遲瓊也暗道:“金刀俠果然名不虛傳,刀法、步法、內功、輕功皆可稱得上是江湖一流。若不是自己兵刃上占了便宜,恐早就落敗了!二人雖惺惺相惜,但無奈的是各為其主,隻能以性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