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救友人心甚急,
計謀服人降仲季。
歎得害人終害己,
豆在釜中下燃萁。
風流自得納蘭珍珠允諾親事,心中大喜。遂厭倦了紅塵之殺戮,他決定遠離江湖,與愛妻攜手相伴、共度餘生!於是乎,他尋了一深山隱秘之所,結廬為伴、狩獵過日。真個是好不快活、賽過神仙!時間就是一個快啊,轉年,納蘭珍珠產下一子,風流為愛子取名曰:風雅、風超俗,三口之家真是其樂融融。
如今的風流真是滿足極了,他真想永遠這樣的過活,沒有無謂之爭。可,事情的發展、豈能以你個人的意誌為轉移!想好是人的本性,但,畢竟是:命裏有送到手,命裏沒有別強求。風流他豈知,禍事正悄悄的向他走近!逼迫他不得不重返江湖尋仇、一雪恥辱。
怎麼回事呢,看筆者細細道來。這納蘭珍珠,自小嬌生慣養。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她羨慕和向往都市的生活,豈願久居山中!更兼風流喜酒好義,很少與之溫純,如此,使得納蘭珍珠發生了質的變化。與風流的感情愈來愈遠,最終,隻能是感情的破裂,一發而不可收!
納蘭珍珠每日呆呆的發愣,她常常想:憑自己的花容月貌,就應該找一個懂自己的、愛自己、欣賞自己的人,不然,豈不辜負了上天賜給的容顏。我就不信了,天下之大,就沒有人真的懂得自己、欣賞自己!如此,惡念的誕生,就標誌著悲慘的來臨!它必將加速納蘭珍珠理想的破滅;悲劇的降臨。可以說,她的結局是不言而預的,所以,筆者在這裏勸年輕的朋友們,一定記住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情感來之不易,真正的感情更是千古難覓。要懂得珍惜,否則,就會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時百年身!到那時,一切都將晚矣。
書歸正傳,單表風流風不羈,他隻道是妻子是一心從己,竟放心地奔長白山尋根覓祖!也就是他走後的第二天,風流的好朋友、近縣的衙役頭目前來拜訪,珍珠竟趁風流不在備了一桌的酒宴。席間,珍珠歎吟道:
百囀千聲隨意移,
山花紅紫樹高低。
始知鎖向金籠聽,
不及林間自在啼。
此乃北宋傑出文學家歐陽修的詩:畫眉鳥,大意是,畫眉鳥百囀千聲,在紅色、紫色的花叢中、在高樹、低樹的林間自由的飛翔,它可隨心所欲,盡情的歌唱。但是,要是把它關在籠子裏,哪怕籠子裝飾得很華麗,它的叫聲可就遜色了!言罷,美目含淚。
葉黑讀過書,立明了珍珠之心願。立回敬道:
牆角數枝梅,
淩寒獨自開。
兄知妹孤獨,
因有暗香來。
你還別說,宋王安石的詩句被他隨口改來,倒有了此時的意境。如此,二人一拍即合,是天天在一起,如膠似漆。要不人們咋總是說呢,母狗不調腚、公狗不上前。珍珠不如此主動,那恐怕這些就不會發生、悲劇也就不會上演。
葉黑自得了納蘭珍珠,他可心中就別提多高興了。他常暗喜道:“******,找個**每次都要銀兩,而弄珍珠一百次也無需一個銅子。還招之即來、揮之滾蛋,像這樣的傻子,還真希望世界上多一些,如此,世界上也少了一些強奸犯。我不知讀者看之是何種心情,筆者這裏隻提醒那些失足之女子,你雖然被玩弄了,你知道你那個他是怎麼想的嗎?你知道你最後的結局嗎?你知道真正愛你的人是誰嗎?要知道,冰箱、彩電還是原裝的抗用。不信,請你往下看,也許對於你是一種啟迪。這裏也提醒想要紅杏出牆的人,收回自己的腳,不要越過雷池!否則,必將自嚐苦果,永世不得翻身!
終於有一天,納蘭珍珠忍不住對葉黑道:“葉哥,我看咱們還是逃吧!像這樣,總有一天事情會被暴露的,到那時,你我都將死無葬身之地!不、也許會比死更慘,你應該清楚風流的手段啊!”葉黑聞聽,腦袋嗡的一下。險些被擊暈,他大張著嘴巴,顫抖道:“逃,你說的容易,往哪裏逃?咱能往哪逃?那風流交友廣泛,不用一天就可將我們找到,到時還不是一樣的下場!你、你容我想想!唉!悔不當初、悔不當初啊!”到了這時,他也知道後悔了!
納蘭珍珠聞聽葉黑之言,不僅悲哀道:“你不常說你是大漠之王的護法嗎?我們可以去大漠啊!隻要咱到了大漠,風流還能拿咱咋樣!想那萬裏沙漠,風流絕不可能進得去,除非他是活夠了。”葉黑心裏暗道:“你以為我想要你個****?錯了,我隻不過是想玩玩而已。但如今,隻有……。”思罷,樂道:“珍珠妹妹說得好,咱立刻動身趕往大漠,離開這是非之地。”二人金銀、立即起身,竟連孩子都不管了,急急逃去。你說,天底下怎會有這樣的母親?都說母愛是最偉大的愛,你看全是嗎?嗚呼!!!
可奔出沒幾天,納蘭珍珠就後悔了。因為葉黑根本不再搭理自己,此時,她似乎意識到,自己錯了!更意識到,葉黑隻不過拿自己當玩物耳!但事已至此,她又能怎樣?開弓沒有回頭箭,她遂在葉黑的軟硬兼施下,含淚再嫁給了葉黑的好友,大富商崔得煥。
這崔得煥與月日教主關係甚秘,在懼怕風流風不羈前來尋找的情況下,崔得煥變賣了大部分家產,拍著胸脯,領二人共赴大漠避難。納蘭珍珠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她心想,這回終於有了靠山。從今往後,自己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絕不重蹈覆轍,與崔得煥好好過日子。如今的她,才想到真情的可貴!也不知晚不晚?我隻相信,狗肉貼不到羊身上,回頭古今,哪個輕薄女子的結果是好的?
錢敵國之子錢如水乃是現今的大漠執法,見葉黑無功而返。立怒不可遏道:“我早接到飛鴿傳書,說你貪圖女色、毀我大漠名聲。如此,我豈能容你?如人人都似你一樣,我大漠何時能稱霸中原武林!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來人,將三人推出砍了,以儆效尤!看以後誰還敢如此作為。”
葉黑聞聽尿都嚇出來了,忙跪倒磕頭、真如雞叨碎米。悲傷道:“執法且慢,我有話說。如你聽之無理再殺也不遲!”錢如水滿麵怒容,怒聲道:“爾等如此作為真讓人所不齒,你還想辨言?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與你閑扯!再若強行辯解,你會死的更慘!”
葉黑道:“中原武林之霸業已勢不可擋,唯一可懼者就是風流風不羈。今日我將其妻賺來此地,目的是讓他來尋,到時,他孤身入漠豈有活命的可能?這不正是教主所希望的嗎?請執法明察。”言罷,已麵無人色。
沒容錢如水作答,早有一人出班道:“簡直是一派胡言,執法休聽他一派胡言!我看他是信口雌黃,圖惹是非!”葉黑聞聽心中暗驚,舉目觀之,乃是自己的結義兄弟——陰魂陰不撒。心中不免一喜道:“好也,我弟兄向來不錯,這次他一定能想辦法救我!”
錢如水道:“陰護法有何高見,不如直接道來。千萬不要再兜圈子,為其求情!”陰魂道:“其實,這是禿子腦袋上的虱子,明擺的事。那風流風不羈武功了得,當今之世幾乎無有敵手。且,他是有仇必報!不然怎會叫草上飛魔還牙妖呢?如今,葉黑占了他妻子,又將其領到大漠,這不是將戰火引來大漠了嗎?如今就應該斬了這三人、再不就是將其送與風流,讓風流去發落。我想,如此定可免我大漠之戰火!保我大漠國之平安,否則,我大漠何以應之風流。”
錢如水平生自負的很,聞聽陰魂所言不禁慍道:“胡說些什麼?退下。本來我欲殺三人以儆效尤,但如今聽你一說我改了主意。風流怎麼了、難道他三頭六臂?我大漠國人才濟濟還怕他不成?既然是這樣,他們三人的死罪皆可免去,但活罪難逃。崔得煥的金銀留下,人驅除大漠永不許來,由葉黑押送。為防二人再犯此類錯誤,將二人閹了!”二人是淚流滿麵,痛苦而出……。
錢如水掃了眾人一眼,緩緩道:“納蘭珍珠喜歡房事,那就讓她做個夠,貶為大眾之妻。”此時的納蘭珍珠是欲哭無淚,可她又怕死,所以,隻能是聽之任之。
正在絕望之計,忽聽一人道:“慢!執法不可,請收回成命!”錢如水抬目瞧之,乃是父親最為器重的兩大護法之一——納蘭玉。雖心中不快,但仍麵帶笑容道:“納蘭護法有何高見?還請直言不諱!”
納蘭玉道:“納蘭珍珠乃是在下的族妹,請法外開恩饒了她,歸我管之如何?”錢如水略加沉思,剛欲開口,又有一人出來道:“我也願用性命擔保納蘭珍珠!若有差錯就請執法取我項上。”
錢如水瞧之,乃是父親器重的兩大護法之一的包萬菊。心中雖有氣,但麵上不敢有半點的表現。因這二人是父親的親信,如得罪,自己的仕途就會終結,於是,爽快的笑道:“既然二位如是說,我豈能不允!好吧,就由納蘭玉管束與她,再出差錯一並重罰!”納蘭玉與包萬菊謝恩退下不提。
風流從長白山趕回,卻是尋妻不著、見兒不到。值錢的物件也不知去向!終於,他找到了歐陽修的小詩,方知道:珍珠跑了!但跟誰跑的呢?他也曾想到葉黑,但馬上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因為葉黑是自己多年的哥們,絕不會做出如此下流的事啊!正自愁眉不展之計,麵條執法錢無用來了!
二人也不見禮,隨便的坐下。風流細說了事情大概之經過,錢無用道:“小兄弟,你一向心胸開闊。既然沒了,那就算了,你如果還有閑心,就惦記一下眼前人吧!”說罷,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遞給風流。
風流接過書信,拆開閱之。見信上曰:“風流吾兄親閱!至上次一別吾甚念之,汝已觀我之身,必為我終生之托!可如今,師父命我嫁於其子單思雙、並以自己之性命相脅迫,將我軟禁此間。妹整日是度日如年,望兄以情為念,早救我脫此苦海。否則,我必為他人之妻,今生無緣耳!落款是,妹,白雲!
風流看罷,情不自禁的俊目含淚,麵顯無奈的長歎道:“無真情——單雙,與我雖沒有師徒之實,但早有師徒之名也!更何況,我曾行了拜師大禮、豈能改乎?讓我救她,那豈不是圖師父之子妻,此事萬萬不能為也!唉!雲妹妹,看來,風某此生,隻能負你別無他法了!”言罷,淚如泉湧!
錢無用見之也不禁心有所感,深為風流之大義所動。神傷的同時欣慰道:“小老弟以義為重令人佩服!但昔日的弟妹已心屬他人,此仇你不會不報吧?”風流一臉的殺氣,正色道:“我號稱草上飛魔還牙妖,豈能不報此仇!待我尋到兒子後,即重出江湖,以十倍、二十倍去還牙那些小人,我要讓他們知道壞人的下場!”
錢無用淒然道:“小兄弟,令公子已被我收養,你自不必掛念。我想,放到我那好一些,免得束縛你的手腳。隻是,你不知奸夫是誰,如何報仇?那豈不是大海撈針嗎?”
風流憂傷道:“說來慚愧,都是我教友不善。珍珠失蹤後,我曾經親去縣衙尋葉黑,可他早已無影無蹤。想來,此事定與他有關。如果真是他,就是上天入地我也要尋他。誰要是收容他,我就滅了誰!”錢無用道:“好,小兄弟放心,我回去後即放出眼線,不信尋不到那黑心賊。”二人約定好,遂分頭行動。
如今的風流是無“妻”一身輕!為了尋找線索,他每日是三點一線:酒肆——茶社——妓院。
酒肆每桌皆滿,唯有一桌是隻有一人狂飲。因為這人狂態十足,有誰願與醉鬼一桌呢!此人一臉的病容、手中握一把大扇,正是風流風不羈。隻聽風流嘴裏陣陣有詞道:
白日飲酒夜宿娼,
為情教友把心傷!
環視天下獨求敗,
不曉芳蹤心惆悵。
吟罷,抱起酒壇狂飲一氣,繼而接道:
詠梅失蹤去,
珍珠棄風流。
朋友是奸徒,
淚往肚中走!
吟罷,是放聲大哭、突又哈哈大笑,拿起酒壇一幹而盡。繼而,繼續仰天長歎、搖頭擺腦手敲桌子悲聲道:
白雲違心棄,
無影未及愛。
師恩出怨女,
無奈酒開懷。
吟罷,再度狂笑。弄得周桌不安!但誰又願無事生非呢?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這不,左首一夥飲酒之人早就不耐煩了。其中一廋高個首道:“我武勝實在是孤陋寡聞,怎麼沒聽說,江湖上什麼時候出了這樣一位窮酸高手!赫連少島主,你聽說過嗎?”
隻見那被稱為赫連少島主的俊俏小夥蔑視道:“******,哭爹喊娘的,一定是他老婆跟人跑了!跑就跑了唄,再找兩個不就行了!至於嗎?真枉為丈夫!”武勝忙恭維道:“少島主你也不想一想,你以為世上人人都如你英俊瀟灑、武功蓋世嗎?你沒看到他長的像個病貓嗎?是女人就不會嫁給他,除非那女人是個瞎子!所以,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跑了能不悲傷嗎?”言罷,得意的狂笑。
“放屁,放你娘個狗臭屁。我就嫁他、今生非他不嫁!姑奶奶的眼睛就好好的,不信嗎?我連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都能看出,不瞎吧!”說罷,銀鈴般的笑!武勝聞罵聲而回首,見是南角桌的客人。此桌一男一女,真是男瀟灑、女漂亮!罵聲就出自那女子之口。不免心中發毛,一時愕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