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易山不是沒有聽出他話裏的嘲諷,他現在可沒有那份心思和他計較,隻是接過那封信拆開。
漂亮的柳體字躍然紙上,洋洋灑灑的字句在陽光裏,含著曼笑的意味撲麵而來:
“親愛的金主先生,不知道昨晚我的盡力演出配合是否讓尊駕滿意呢?”
“不過,昨夜您一改往日的粗魯霸道,溫柔如水的多情模樣簡直深得吾心。”
“作為陪您春宵一度的回報,我不請自拿,帶走黑卡一張,算做我的出場費。”
“大恩不言謝,金主先生,祝您—長命百歲!”
“啪”地一聲,是掌心將信紙啪打在琴蓋上的聲音。
言易山的臉上風卷殘雲般,語氣更是冰冷的說道:“她人呢?”
林摩很恭敬的說道:“那隻偷“心”的貓現在應該在飛往美國的幾萬米高空上補眠......”
言易山扭頭,目光凶狠地瞪著他,那眼神如獵獵的刀口,劈得林摩肝膽俱顫,他甚至以為下一秒,陰晴不定的爺會直接命令他安排人發送一枚追蹤彈,送落跑的Tina早登極樂呢!
而此時,剛下飛機的葉笙歌突然感到背脊發寒,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湫......”
漠北聞言,立刻皺起了眉,跟在旁邊絮絮叨叨起來,“瞧瞧你出門穿的這叫什麼,讓你多穿一點還不樂意,讓你嘚瑟,現在感冒了吧?!”
葉笙歌捏了捏鼻尖,睨了他一眼,哼哼唧唧地說道:“要你管,我樂意!”
漠北推著行李車,緊追不舍,苦口婆心的訓斥道:“你樂意什麼你樂意!?穿個皺巴巴的男士襯衫,你是害怕全天下都不知道你被男人睡了是怎麼著?”
昨夜因為言易山的緣故,葉笙歌一身的衣服幾乎被撕成了碎片,根本沒辦法再穿。
她又剛搬進香山別墅,私人物品還沒來得及搬進去,再加上昨夜別墅內的傭人全部被撤,她急著出門,沒辦法,隻得穿了言易山的襯衣逃之夭夭。
葉笙歌攏了攏襯衣遮住鎖骨上的紅痕,末了,睨了漠北一眼,半開玩笑的說道:“嗬!瞧瞧你那酸溜溜的語氣,漠北,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漠北一聽,臉色頓時大變,吵吵嚷嚷起來,“吃醋?我?我吃什麼醋?”
葉笙歌聳了聳肩,假裝正經地說道:“誰知道?或許你偷偷愛慕我也不一定呢?”
漠北的心咯噔一下,仿佛被偷窺了心事一般,麵色通紅。
他皺了皺眉,瞪著麵前滿臉壞笑的女人,據理力爭起來,“喂!你說話負責一點行嗎?”
“切,你瞎激動什麼!?”葉笙歌哪裏有心思去留意他的變化,隻是壓低著自己的帽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門口的記者交給你了啊,我懶得應付。”
漠北一臉的尷尬,意識到葉笙歌調戲後立刻大怒,衝著她的背影吼道:“喂!還沒解釋清楚,你跑什麼?”
葉笙歌轉身,指尖比劃著自己脂粉未施的臉,笑得輕鬆散漫,“不跑你說怎麼辦?今天沒化妝,可當不了國際新星Tina。”
漠北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瞪了她一眼,隻得認命的推著行李往圍滿記者的出口走去。
葉笙歌撩了撩頭發,遠看著漠北出現時蜂擁而至的記者,鎂光燈“哢擦”地閃著,自己則低下頭,悄悄的繞道他們身後,閑散著走向出口。
她並沒有坐漠北一早安排的保姆車,而是隨意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到達目的地時,時間剛剛好。
葉笙歌站在私立學校的門口,正好看見從裏麵走出來的小正太,頓時眼睛放亮,想也不想地衝過去,一把從後麵摟著他轉圈圈,“吾裏帥氣依舊的小男神,想我沒有呀?!”
小男神被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猛地驚醒,愁著一張臉,小大人似的瞪著葉笙歌的臉,怒道:“葉笙歌,你能不能有點稍微安靜且安全點的見麵問候方式呢?!大庭廣眾之下,你不怕丟人現眼嗎?!”
被嫌棄的葉笙歌立刻垮下了臉,抬手就給了他腦門一個暴栗,不滿的怒道:“喂!你這臭小子,還能不能有點母子親情愛了?”
小男神黑著臉,揉著被彈得通紅的腦門,瞪著麵前有恃無恐的女人,不冷不熱的說道:“眾目睽睽之下欺負未成年,你就不怕被告虐待兒童被請去喝茶嗎?”
葉笙歌瞪著他,有恃無恐的說道:“誰敢!”
嗬嗬......真是幼稚!
“......”小男神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末了,不冷不熱的說道:“說吧!你這次又是闖了什麼禍,跑回來避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