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帶著昨天沙灘上被偷拍的照片一起,悉數清空。
葉笙歌盯著手機屏幕,心思莫名的沉了沉,她緊緊捏著手機。
昨天不是還一副殺她全家的表情嗎?
今天怎麼就大赦天下了?
還是說,亮著獠牙的衣冠禽獸,是一頓肉就解決的事?
這男人,是餓昏頭了吧!
滿房間欲望的味道,真是惱人。
葉笙歌皺了皺眉,掀開被子,悶不吭聲的往浴室走去。
花灑下,水流細細密密的落,將打成白色泡沫的沐浴乳衝刷趕緊,卻怎麼也無法洗淨昨夜的荒唐。
鏡子裏斑斑痕跡明顯,葉笙歌覺得這男人,就是屬狗的!亂咬人!
忘記帶換洗的衣服進去,沒辦法,隻得將就著裹了條白色的浴巾。
才剛拉開房門,迎麵就撞上從外麵走進來的言易山。
自己有錯在先,想著昨晚他的那股狠勁,葉笙歌嚇得雙手環抱於胸,冷不丁的往後退了幾步。
誰知道,那浴巾沒裹緊,光天化日之下,“嘩”地落了下去。
大清早,如此活色生香、豐腴無暇的一幕,嘩啦一聲,在透白的光裏閃著光。
言易山隻感到喉嚨打緊,忍不住“咕嚕”一聲。
葉笙歌惱怒的,蹲下去,撿起地上的浴巾裹在胸前,抬頭,目光凶怒的瞪著對方,吼道:“言易山,你大白天耍什麼流氓!”
“難道不是你大白天施美人計在勾引我嗎?”言易山毫不避諱,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蹲在地上的女人,目光輕輕地掃過某人的胸口,冷冷地諷刺道:“這點斤兩,我可沒什麼興趣。”
葉笙歌氣得麵紅耳赤,瞪著麵前的男人,磨牙謔謔。
禽獸!沒興趣你昨晚還吃得那麼歡實!人渣!
葉笙歌摟著浴巾,紅著臉,惱羞成怒的吼:“你混蛋!”
真是氣急敗壞,胸前捂著浴巾,往牆邊靠了靠,想借機逃跑,遠離這個男人。
言易山看著她遛牆角的樣子,眉心頓時皺了起來,眯了眯眼,惱怒的吼道:“跑什麼跑,我能吃了你?”
被抓了現行,葉笙歌立刻頓住腳,翻了個白眼,扭頭,衝著他吼:“廢話,你昨晚吃得還少嗎?”
言易山被她那副氣呼呼的表情逗得樂了,禁不住挑了挑眉。
那神色,戲謔的意味明顯。
明白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那股熱乎乎的氣息頓時躥了上來,連帶斑斑的痕跡,通體紅潤了透。
她低下頭,眉頭皺得緊,糾結了半天,這才猶豫著說道:“新聞的事,謝謝你。”
言易山穿著黑色的襯衣,臉色微微的有些沉,嘴裏吊著香煙表情冷漠。
他看著葉笙歌,眸底很暗,語氣散漫寒涼,“你以為,一句謝謝就能了事了?”
葉笙歌眉心一凜,拽著浴巾的手緊了緊,愣了愣,“我雖然設計了你,但我自認為昨晚沒有讓你吃虧,不是嗎?”
“吃虧?你敢嗎?”言易山吐了口煙,整個人看起來有些邪魅,臉上的情緒盡斂,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笑了笑,說道:“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但如果你再犯,我不介意按著昨天的方法變本加厲的收拾你。”
“到時候,別說在娛樂圈立足,我會連你活下去的欲望都碾得粉碎。”
他的語氣不重,卻莫名的帶著些威懾力。
葉笙歌擰了擰眉,盯著他,忍不住挑釁道:“設置這麼多條條框框,怎麼,愛上我了?”
言易山冷哼一聲,“春秋大夢!”
葉笙歌的腿“瘸”了,怎麼動怎麼疼,她是真沒力氣再瞎折騰。
言易山那吃飽肉的混蛋,體力上贏了大滿貫,嘴上占據上風,翹著尾巴,哼哧哧的去上了班。
變態!
葉笙歌心裏怏怏的,噘著嘴,憋著一肚子的火。
香山別墅不容許外人進入,遣了漠北來時,兩人隻能窩在門口,雙雙在馬路牙子上侃大山。
葉笙歌倒是隨意,一屁股坐在地上,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吼道:“叫你帶的東西呢?”
“喏!”漠北將手裏的藥遞給她,眼神不經意地瞄到她脖子上的紅痕,忍不住砸了砸嘴,打趣道:“嘖嘖嘖......你要去演斑點狗,都不帶化妝的!你們昨晚是玩得有多激烈?”
葉笙歌摳出事後藥,就著礦泉水,咕嚕咕嚕地咽了下去。
漠北那找打的貨,居然還用手去碰她的脖子。
葉笙歌一惱,出手,揪住他的手,略微施力,漠北頓時疼得啊啊亂叫。
“我靠!”漠北被疼得臉都變形了,罵罵咧咧地吼了起來,“你是不是瘋了!?言易山折騰你,你特麼的就來找我出氣,有本事找他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