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沒事。”
她的手有些涼,手心有一層薄薄的冷汗。
言易山不動聲色的拽著她的手,窩在手心裏,細細密密的撫,小聲的問道:“看來你是睡不著了?!”
葉笙歌滿腦子裝著可怕的夢,絲毫沒注意到言易山忽然而至的溫柔。
她臉色蒼白,淡淡的說道:“你去休息吧,我坐會兒就好。”
好不容易找準機會靠近她一點,言易山怎麼可能放棄。
追女人,原則形象什麼的,統統是不會有的。
言易山固執的蹲在地上,仰頭,目光湛湛的盯著葉笙歌,開口,嗓音低沉的問道:“還在想梁璐的事?”
連接著幾次的重創,徹底的撞碎了葉笙歌堅硬的外殼。
她低著頭,悶聲悶氣的說道:“我也不想去想,可是閉上眼睛,就能看到她。”
“我就見過她一次,我記得,她是個很靦腆的女孩,說話時很靦腆,可是......那麼鮮活又有朝氣的生命。”
說著,她繃不住的,將腦袋耷了下來。
言易山傾身,一把將她摟在懷裏,抬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背,壓低著聲音,小心的問道:“嗯!心裏還憋著什麼?都說出來,說出來會舒坦一點。”
那份靠近,與懷抱,讓她卸下防備。
葉笙歌心裏憋屈難受,開口,說話的聲音委屈難受,低聲訴說道:“我沒有想要逼死她,我不計較的,隻是想問問她,到底是誰指使的而已。”
“去的路上我還在想,如果她是誠心討厭我才那樣做,我就上去扇她兩耳光解解氣,這件事就當是完結。”
“我沒想過要她的命,真的。”
“她為什麼要那麼傻?都怪我,如果我不非逼著要找她,她就不會死。”
她說話時,嗓音壓得低。
小肩膀微微的顫抖,滾燙的眼淚,打濕了言易山的心口。
她低聲的啜泣,傳入言易山的耳中,無疑是百爪撓心。
將葉笙歌在懷裏摟了摟緊,這時候,除了陪伴,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以前在自己的保護下,活得多單純,每天眉眼掛笑,鮮花怒馬。
言易山抬手,拍了拍她的背,直到牛奶裏的安眠藥發揮藥用,他這才挽著腰,將哭成淚人的女人抱了起來。
蹲在地上的時間,他的腳有些發麻。
言易山在原地站定了兩秒,摟著葉笙歌,步履穩健的往房間走。
他將葉笙歌小心謹慎地放在床裏,替她掖好被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漬。
床頭櫃上的手機,提示燈閃了閃。
點開查看,他這才將手機鎖屏,看了眼床上睡得沉的女人,他立刻轉身,往樓下走。
他驅車從別墅離開,直接奔去沈涼城的實驗基地。
恒盛的幾位爺已經全部到位。
言易山將手裏的外套扔在旁邊的椅子上,開門見山的問道:“老五,怎麼說。”
其他幾位爺見他那一副著急的樣子,忍不住揚了揚眉,臉上全是戲謔的笑。
沈涼城無奈的聳了聳肩,雙手插進口袋裏,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去見了梁璐的屍體,我能確定,她不是自殺,是他殺。”
果然!
言易山的臉色一沉,盯著他,語氣冷冽的說道:“查到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