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城將傷口的圖展示了一圈,頓了頓,他這才摸出一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劃著。
“如果是自殺割腕,傷口應該是由外向裏的,但是梁璐的傷口,卻是恰恰相反,由內向外的。”
“而且她留下的遺書,對比出來的字體裏,筆封轉得太生疏,有模仿痕跡。”
霍琰聞言,有些激動起來,大聲的說道:“那就是說,有人用梁璐的死在嫁禍笙歌?”
說罷,旁邊的言易山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冰冷的眼刀劈裏啪啦的落下來,劈得霍琰小心肝細碎。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問題,識趣地改口,“額......不對,是Tina!”
盛世實在看不下去,撇了撇嘴,“裝不知道真相,你還準備演多久?”
言易山的臉色頓黑,不爽的回敬了一句,“你管我!”
盛世摸了摸鼻尖,“嗬!”
說著,他立刻從摸出一疊照片,遞上去,不冷不熱的說道:“這是韓睿剛才命人送過來的,你看一看。”
言易山接過他手裏的照片,臉色變得有些沉。
霍琰湊近瞄了一眼,咋呼道:“這不是秦慕天手上的特別助理高加文?”
言易山直覺這裏有問題,看著盛世,問道:“怎麼回事?”
盛世沉著臉,說道:“韓睿手下的人,看他曾在事發現場出現過。”
“而且,我們的人在梁璐家後院的圍牆上,發現一隻成年男子的腳印。”
霍琰揚了揚眉,“這秦慕天,手挺狠的啊!”
說著,他看著言易山,無笑著說道:“就因為那位搶了他女兒的代言,把人往死裏整啊!”
盛世冷哼一聲,瞄了眼言易山,“你以為隻是一個代言而已,那位,毀的可是秦慕天亞太地區的大財。”
他們口中的那位,大家皆是心照不宣,都知道是誰。
在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笑談中,沈涼城卻臉色沉了起來,“隻是有一點很奇怪。”
言易山沉著臉,“說說。”
沈涼城撫了撫下巴,分析道:“那牆有些高,而高加文的體型偏胖,我很好奇,他是怎樣身輕如燕蹬腿上的牆。”
“而且,從腳印的力道測量計算,對方的體重應該是在60-70kg的樣子,和高加文的實際體重偏差出入太大。”
霍琰癱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斷的抖著,嘴裏忍不住的嘲諷,“那肯定是你的技術有問題,我敢說,企圖讓笙……不,是Tina毀容的人,一定是秦家人。”
沈涼城不爽的睨了他一眼,“你又有什麼實際證據?”
霍琰笑了笑,說道:“你說,如果有人給你一筆巨款,按照常人的思維,害怕事情敗露查到贓款,那這比錢肯定是不能存入戶頭,更不能放入家中,因為這兩個地方太容易被警方查獲。”
說著,他看著沈涼城,挑釁的問道:“老五,如果是你,你會放在哪裏?”
沈涼城嫌棄的冷哼一聲,非常不配合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做這種事情。”
盛世受不了他們,開口,附和道:“能讓她放心大膽放這麼大一筆錢的,既不能是鄰居,也不能是普通朋友,因為他們交情太淺,握著把柄隨時隨地會舉報你,或者反過來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