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山心裏受到暴擊,心裏堵得難受,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想要這個空空蕩蕩的家,還是不想要我?”
葉柏堯跺了跺腳,大聲地說道:“我隻是想要葉笙歌!”
言易山竟然一時失語,心裏悶悶的難受起來,“......”
葉柏堯畢竟還小,從有認知開始,圍繞在他身邊的就隻有葉笙歌。
所以他敏感,脆弱也依賴。
葉柏堯悶了半晌,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對,低著頭,悶悶地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嗯。”言易山答應著,轉移著話題,笑著問道:“你今晚想要吃什麼?要不要一起做飯等葉笙歌回來?”
“要。”葉柏堯立刻點了點頭,“不過,今天發了通知,明天要抽血體檢,說要注意飲食清淡。”
說著,他迅速的轉身,去沙發上找到被自己一氣之下扔下的書包,搗鼓著摸出一張通知,“喏,這是致家長書,你可以給我單獨抄一盤青菜嗎?”
言易山被他逗得笑了起來,“說是吃清淡的,又不是說隻吃蔬菜,沒必要太委屈自己。”
他盯著手裏的致家長書,上麵言明了體檢事項,明天早上要抽血化驗,晚上八點以後還不能再吃東西。
想必,這是沈涼城出的餿主意。
言易山將通知單放在旁邊,立刻開始挽著衣袖,一邊笑著問道:“你作業多嗎?”
葉柏堯皺了皺眉,悶悶的說道:“開學第一天沒事幹,我已經把所有的資料書寫完了。”
“是嗎?”言易山早已從林摩拿來的資料裏了解到自己兒子有多聰明,挑了挑眉,“看來你這IQ是需要跳級了嗎?”
葉柏堯一聽就不高興了,冷冷地說道:“你不要跳級。”
言易山笑了笑,“學自己全部懂的知識,你難道不覺得很枯燥?”
葉柏堯瞪著他,不滿的評價道:“大叔,你做人這麼高調是不對的。”
哪裏枯燥了!他才不會告訴他這個不解風情的老爹,小蘿莉粉粉嫩嫩的臉一點也不枯燥。
言易山哪裏懂這個還屬於半熟狀態的小子,但聽到他這麼小小年紀就說做人不要太高調,頓時倍感欣慰!
言易山怕他真鬱悶著想起奇奇怪怪的,於是拉著葉柏堯去廚房,兩人你來我往,一邊玩鬧,一邊準備著晚上的食材。
葉柏堯的動手能力很好,人很聰明,很多事情一教就會。
言易山在洗菜槽裏清洗這菜,葉柏堯就蹲在他腳邊剝蒜,有意無意的你問我答,倒是別樣的父子相處模式。
言易山將菜洗好,放在一邊,剛準備切時,視線不經意地瞥見不遠處櫃子上的密封罐。
頓了頓,他這才開口問道:“葉笙歌給你的“糖”真的有妙用,能治療頭痛的毛病?”
葉柏堯蹲在地上剝蒜,隨口答道:“不知道啊,反正是葉笙歌說的,讓我每天吃兩粒。但這糖果的味道不怎麼樣,有點苦苦的澀味。”
言易山沉著臉,不動聲色的問道:“你是經常頭痛嗎?”
葉柏堯點了點頭,“對呀!從小到大就疼,但上次在西顧幹媽那裏,博士爺爺給我打了針,我現在好像沒有再犯病了。”
“博士爺爺?”言易山愣住。
葉柏堯並未多留心,隻是隨口回答道:“嗯,白胡子的怪爺爺的。”
言易山握著刀的手緊了緊,博士?難道是Amber?
言易山穩了穩心神,開口問道:“你說葉笙歌也在吃這種“糖”,她也經常犯頭痛病嗎?”
葉柏堯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沒看見過她犯頭痛病。而且,她的那瓶和我的不一樣啊,她的瓶子很小,“糖”長得也不一樣。”
他將手裏的蒜放在案板上,笑了笑,“我可以去拿給你看看。”
說完,他轉身就往樓上跑。
不多時,手裏拽著個小巧的瓶子跑了下來,氣喘籲籲的站在言易山麵前。
那小巧的瓶子在他手裏晃了晃,內裏的藥物發出窸窣的聲音,像是一層薄沙敲擊的聲音。
“唔......”葉柏堯“嘭”地打開瓶蓋,湊近鼻尖,嗅了嗅,立刻吼了起來,“這什麼東西,好臭啊!”
說著,他猛地將手裏的瓶子扔了出去。
言易山見狀,立刻上手,直接將瓶子接住。
內裏的藥撒了些出來,他手心裏有水,正好貼在上麵。
言易山將抽出旁邊的紙巾,擦掉瓶子外麵的水,遞還給的葉柏堯,“別撒了,快放回去。不然待會葉笙歌收拾你,我可不管。”
葉柏堯瞪了他一眼,不滿的嘟噥起來,“大叔,你過河拆橋。”
話雖這麼說,葉柏堯還是聽話的拿著那瓶子,快步往樓上跑去。
言易山握著手裏的紙巾,捏緊,一把塞進自己的褲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