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小珩珩被帶走(1 / 2)

陸西顧收斂起波動的情緒,背脊挺得直,咬了咬牙,冷冷淡淡的說道:“鬧夠了嗎?”

顧律川軟著身子,下巴抵著她的肩窩,小奶狗似的蹭了蹭,一雙手臂卻將她摟得更加的緊,“你別這麼冷冰冰的,陸西顧,你理一理我,你不理我我就難受,哪哪兒的難受。”

那樣冷傲矜貴的顧律川,放低姿態說這樣的話,如若是兩年以前,陸西顧或許會拋開所有嫌隙,毫無原則與底線的選擇原諒。

陸西顧看著遠方,臉上的表情很冷很淡,睫毛微微地顫了顫,語調悲涼且透著薄涼的諷意,“苦情戲演完,開始耍流氓鬧無賴了?”

晚風漸起,繚繚的掀起薄紗裙擺,撫過光滑的腳踝。

陸西顧站得直,聲音冰涼,“接下來什麼招數?”

“慣性套路,軟的行不通,要上硬的麼?”

“顧家有權有勢,壓倒一個陸氏不會太複雜。”

顧律川聞言,摟著她腰手不自覺的收緊,痛心疾首,“西顧......”

突然,他猛地佝著背,滿臉通紅,忍不住地悶哼一聲。

暗色的燈光裏,一隻光潔的手戳中顧律川肋骨下靠近心窩的位置,因為力道大,手腕上的青筋都凸了出來。

疼痛襲來,逼仄的密密麻麻。

顧律川固執的不放手,她也未有半寸的放棄。

兩人的拉鋸戰,陸西顧對於他蒼白的麵色熟視無睹。

冷靜自持、傲慢孤冷,她整個人帶著果決肅然的氣勢。

清冽的聲音滾著熱風徐徐而來,不輕不重,卻落在對方的心裏,“疼麼?”

顧律川微僵,被她這忽然而至的問話弄得懵住。

陸西顧輕聲一笑,帶著幾分冷色的漠然,淡淡的說道:“我曾經也這般深刻的疼過,你現在既然能感同身受並且明白那份絕望,那就應該明白我不肯回頭的決心。”

“......”

顧律川的手猛地收緊,擱在她肩窩上的下巴往她的頸窩處靠了靠,鼻息更加的沉重起來。

陸西顧沒有鬧,就任由他這麼抱著,隻是語調更加的涼了幾分,“傷口既然已經結痂,何必又要將它掰開再疼一次。”

顧律川趴在陸西顧的肩頭,雙手再度緊了緊,他總感覺,如今的陸西顧,像風,他已經快有些握住。

陸西顧的聲音很輕很淺,柔軟卻富有張力,直紮人心,“顧律川,我們不再是大小孩,那些過去也不是一個巴掌給顆糖就解決的。”

她抬手,抵著顧律川的胸口,用力地推攘,“你這樣,太難堪,也太難看。”

顧律川迷糊的腦袋瞬間就醒了,心仿佛被什麼給握住瞬間收緊似的疼。

他整個人急的不行,開口的語調全是透著期盼,“陸西顧,你別說,你別再說了......”

陸西顧沒有說話,隻是抬手,麵無表情地將他的手掰開,頭也不回的往家裏走。

大鐵門“哐”地在顧律川麵前摔上,他盯著陸西顧堅挺筆直的背影,整個人猛地蹲了下去。

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是鐵門,或許是心門,一扇被顧律川傷得不敢再敞開的心門。

顧律川後知後覺,方才悔之晚矣,他頹喪的坐在地上,雙手抓著頭發,心口一紮一紮的疼。

陸西顧背對著離開,每一步落腳都是極穩。

她挺著背,下巴始終是微揚的,一雙眼睛始終遠放於天外。

心口還是會有隱隱的疼,但卻不是她想的那樣,也沒有曾今那麼的撕心裂肺。

陸西顧想,到底是換了顆心髒。

終於走到暗處,她忽而頓住了腳步,扭頭,沉靜的目光淡淡的看著鐵門的方向。

那裏哭聲明顯,催人淚下,夾著幾分懊惱痛苦。

陸西顧抬手擱在心口的位置,淡淡的想:顧律川,你是真的心疼小心肝了麼?

樓上突然傳來小珩珩的哭聲,陸西顧最後再瞄了眼鐵門的位置,隨即轉身直接往家裏跑去。

小珩珩穿著睡衣,正光著腳站在大門口哭,一遍遍的找媽媽。

陸西顧被他哭得心都疼了,瞬間將方才徒然升起的心緒全數扔在腦後,轉而軟語噥聲的哄兒子去了。

這夜過後,陸家老宅忽然之間變得安靜起來。

門口的安保重新換了一批,全是張秘書親自核實過的。

家裏仍然每天會收到一束鮮花,每日的顏色各異,花種更是不同。

裴媽捧著那束嬌豔欲滴的鮮花,看著餐廳裏慢悠悠吃著早餐的陸西顧,小聲地問道:“小小姐,今天送來的是雛菊。”

陸西顧攪了攪麵前的粥,連眼都不抬一下,淡淡的說道:“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