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王後和白王後都答不出來。

“是用麵粉做的”愛麗絲說。

“花是從哪兒來的?”白王後問,“是從花園摘來的嗎?”(英語中“麵粉”和“花”同音)“麵粉可不是摘來的,它是‘碾’的。”愛麗絲糾正道。

“土地?”白王後問,“從麵粉到土地,你跨度也太大了吧。”(英語ground既有“土地”又有“碾”的意思)

“她頭腦不清,給她扇一下風!”紅王後擔心地說,“我們考了她這麼長時間,她一定發燒了。”

紅王後和白王後一人拿著一片大樹葉給她扇起來,把她的頭發吹得亂七八糟的,在愛麗絲的幾次請求下,她們才住了手。

“她現在可能不發燒了,”紅王後說,“不過,為了證實一下,我現在給她出一個題。”她把頭轉向愛麗絲問道:“你知道巴黎是哪國的首都嗎?”

“巴黎肯定不是澳大利亞的。”愛麗絲嚴肅地說。

“誰說過它是澳大利亞的?”紅王後問。

這時,愛麗絲想到一個擺脫困境的的好辦法。於是,她得意洋洋地喊道:“你如果告訴我巴黎是哪國的首都,我就會告訴你澳大利亞的首都。”

但是紅王後對此並不熱心,隻見她把頭一揚,傲慢地說道:“王後是從來不與別人談條件的。”

“但是王後卻喜歡提問題。”愛麗絲小聲地咕噥著。

“咱們不要再為這些小事爭吵了,噢,對了,我問你們一個問題,”白王後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們知道閃電是怎麼形成的嗎?”

“關於閃電的起因,”愛麗絲模糊地記起好像在哪本書上看到過,於是毫不猶豫地說:“是雷——不!不!”她又糾正道,“我是說雷的起因是閃電。”

“已經晚了,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你不能再改了。”紅王後說。

白王低著頭慢悠悠地說:“這使我想起——想起上個星期二我們遇到的那場大雷雨,我是說上一個星期二,那天,矮胖哈德也看到了那場大雷雨,那太可怕了。”

“究竟有多大呢?”愛麗絲問。

“有多大?恐怕是你無法想到的,我們那兒,一部分屋頂被刮跑了,接著有好幾個炸雷跑了進來,一個個大火球在屋子裏跑來跑去,把桌子和板凳撞得東倒西歪,我當時嚇得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了。”白王後好像又置身於雷雨之中,渾身瑟瑟發抖。

“出了事和名字有什麼關係呀?在那個時候,想這些是沒有用的!”愛麗絲看到可憐兮兮的白王後,並沒有把這些刺耳的話說出來。

紅王後拉著白王後的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輕輕地安慰著嚇傻了的白王後安慰。然後又對愛麗絲說:“陛下,你不要在意,她本是好心,所以才把一些傻話當作至理名言來說,她不是故意的,你要原諒她。”

“我隻是不明白,你們國家的時間是怎麼過的,在我那裏,時間是一天一天過的。”愛麗絲說。

“這也太小氣了,我們差不多是兩三個白天、兩三個黑夜一起過,冬天有的時候,我們就把五個黑夜一起過,這是為了更加暖和。”紅王後說。

“你的意思是五個黑夜比一個黑夜暖和。”愛麗絲說。

“不錯,暖和五倍。”紅王後說。

“如果這樣說,也應該寒冷五倍。”愛麗絲說。

“的確如此!”紅王後喊道,“暖和五倍,也寒冷五倍,就像我比你高貴五倍,也聰明五倍一樣!”

愛麗絲覺得和王後說話就像在說一個沒有謎底的謎語一樣,再爭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於是,她扭頭看了看白王後,隻見她呆呆地望著遠方。愛麗絲真想安慰安慰她,但此刻她又想不起來合適的詞語。

“她學問不高,但性格很溫和,給她一點安慰吧,拍拍她的頭或摸摸她的手。”紅王後建議愛麗絲。

愛麗絲想這樣做,但她卻不敢。

這時,白王後歎了一口氣,把頭靠在了愛麗絲的肩上,打了一個哈欠說:“我太困了!真想好好地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