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匕首,每次開口就能激起南小喬心中的無限的苦痛。
他時刻提醒著南小喬,以免她忘記。
“我當然記得,但是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雖然我不知道你這麼做,把我困在這裏到底要做什麼,但是我不會同意你的想法的。歐陽冷一,你留不住我的,你最好把我放了!”她咬了咬牙,然後怪異地笑。
那笑容淡薄,卻譏諷,尖銳地刺痛了他的眼。
歐陽冷一以為,他可以救走她,就可以困住她,即便她是可怕的危險,妖嬈的花,但是他有信心將她心中對於宮訣的愛都變成了恨,然後隻在他的懷裏棲息。
可是他聽到南小喬的反對的聲音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錯了。
可是在歐陽冷一的字典裏,沒有錯這個字,即便是他錯了,也要一錯到底!
他忽然一下子將伶牙俐齒的南小喬按在了牆壁上,由於用力過大,她手裏的瓷片嘩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她驚異地抬起眼來,望著那雙琥珀色的眼睛,離得那麼近那麼近,好象隻是一個深入的,那樣就可以看到她的靈魂。
他妄圖要將她的心都看破,將她整個靈魂都撕碎。
失去了愛宮訣的信仰,她不再完整。
可是他卻還不肯放過她。
“你放開我,歐陽冷一!當我看錯人了,當我南小喬看錯了人!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幫我!”南小喬憤怒的嘶吼,最終在他的手下隻能變成歇斯底裏的破碎。
“你哪裏也去不了。”他冷冷地看著她,突然把她的雙手鉗製在頭頂,自己則狠狠地咬下去,銜住那兩片紅潤。
不是溫柔的接|吻,不是體貼的纏|mian,有的隻是冷酷的侵略,瘋狂地占|領著小喬的每一寸領地,唇齒之間的空隙被歐陽冷一毫不留情地奪走,他那眼裏的那些溫柔的溫和不再有,有的隻是如同冰雪一般的殘冷,和不留任何餘地的進攻。
“唔……”小喬掙紮著,一個月以來的保護和學習,她還是根本不及歐陽冷一身手的十分之一!
忽然的抽|離,南小喬才發現歐陽冷一從自己的唇上挪開,趁著他不防備的看著自己狼狽的模樣。
“啪!”歐陽冷一的麵頰上突如其來的吃了重重一拳,他猝不及防,嘴角被打破了,滲出一縷血絲。“歐陽冷一,我敬你是一條肝膽好漢!卻沒有想到你是這種趁虛而入的人!”
歐陽冷一笑了。
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
“我在你的眼中,到底是怎樣的人?”歐陽冷一不再步步緊逼,隻是那麼站再原地看著南小喬。
那種清冷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無時無刻的彰顯著,‘南小喬,你逃不走的。’
是啊,南小喬根本逃不走。
現在她沒有那麼多的力氣,有了力氣就隻是想著對宮訣的恨,對歐陽冷一的怒,她根本沒有力氣去支撐自己的能力,她需要變強。
就像是歐陽冷一為自己找的出路那樣,讓自己變成世界頂尖殺手。
這樣自己一定能夠找機會逃脫這裏吧?逃離歐陽冷一的魔爪!
南小喬深吸一口氣,“你曾經在我的眼裏,是救了我一命的人,因為在我絕望無助的時候,是你給了我一把刀。我當時很感激你,我以為除了用那一把刀刺進我的心髒得到解脫,就是用那把刀刺傷要害我的人。”
她說的是那一次,在廢廠礦裏,用刀刺傷了兩個要侮辱她的男子。
“那現在呢?”歐陽冷一繼續問。
其實他不必問,也知道南小喬現在除了宮訣之外,心底裏最恨的人就是歐陽冷一了。
如果這是會讓她記住他的方式,那他也心甘情願。
也罷,她愛,她恨,都隨她。她是他的劫數,他——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