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疑案再現(2 / 2)

基於這種情況,韓印提議兵分三路:他自己和杜英雄去找張鬆林談談,也許他在與凶手交流時曾提過這樣一個作案手法。而顧菲菲和艾小美立即返回刑警隊,通過網絡查詢變態犯罪曆史上是否曾出現過這樣一個案例。雖然此次案件的受害人,也許仍然隻是個“道具”,本身的情況對案件偵破沒有任何價值,但韓印還是認為吳斌應該帶著他的人,調查一下受害人的情況和社會關係,尤其是那麼晚了她怎麼會出現在公園裏,是被凶手脅迫的,還是出於自願的,等等。韓印的提議,吳斌和顧菲菲都表示讚同,便立即分頭行動起來。

盡管案發時,張鬆林正和警方糾纏在櫻花村,但不排除他有一個同夥,他負責吸引警力,而同夥負責殺人,是兩人配合完成了第三起作案,所以當韓印和杜英雄在出租屋中找到張鬆林時,不免都帶著審視的目光和試探的語氣。

“你確定你在網絡上隻與凶手交流過兩個案例嗎?”韓印抬手擋住張鬆林遞上來的香煙,雙眼直視著他問道。

“對啊!”張鬆林使勁點點頭,將煙卷放到自己嘴上,一邊點火一邊含糊地說,“就那兩個啊!你們來肯定是凶手又作案了吧?”

“嗯。”杜英雄沒好氣地說,“就在今天淩晨我們被你吸引到櫻花村的時候。”

“那……那我豈不是成了幫凶……”張鬆林使勁拽著自己亂蓬蓬的頭發,懊悔萬分。

“行了,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還是說眼下的事吧!你先前有沒有與凶手交流過一些作案手法?比如把一個人扼死,然後將屍體擺到秋千上,還在其下體……”

韓印挑重點描述了凶手在第三起案件中所使用的手法,但話未說完,張鬆林卻突然快速將手中的香煙撚滅,漲紅著臉搶下話說:“是不是下體還被凶手塞入某件器物了?”

“是兩支彩色蠟筆。”韓印淡淡地說。

“原來是兩支蠟筆啊!沒想到還真有這樣一件案子!”張鬆林臉色更加漲紅,看起來有些興奮。

“你怎麼知道凶手向死者下體塞進過器物?確實是你教凶手那樣做的,對嗎?”杜英雄一臉疑慮,又因張鬆林情緒的轉換讓他很反感,所以口氣相當生硬。

“呃,不……不是那樣的。”張鬆林絕非是從韓印的描述中感受到了快感,他的興奮,是屬於從作家的角度突然碰到一個絕好的寫作素材的那種驚喜,不過麵對一條生命被剝奪了,無論如何也不應該將興奮勁表露在麵上。覺察到自己的失態,張鬆林趕緊解釋:“不,我從沒和凶手討論過如何殺人,但你們剛剛提到的那幾點作案手法,早年間曾經在我們這兒的一起案子中出現過。”

“什麼案子?快詳細說說!”韓印催促道。

張鬆林略微回憶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說:“我先前說過,像我們這種寫罪案小說的,平時都很注意搜集素材,也特別願意和警察交流。我記得曾經聽一個老刑警講過這麼一個案子,大概在二十世紀七十年代末,一名單身少婦在家中被強奸後殺死。少婦家的院子裏有一個秋千,接著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屍體被擺在秋千上,陰道裏被塞進了器物。”張鬆林頓了一下,說,“具體的情況,我實在不清楚,據說在那個年代,那種案件幾乎算得上舉國震驚。凶手抓到後,很快被槍斃了,案子的檔案也被作為絕密封存起來,連公安局內部的人知道的也並不多,那個老刑警也隻是大概聽說有那麼一個案子,他甚至也不知道死者下體裏到底被塞進了什麼。當時他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忽悠我呢,沒想到會是真的。”

“那個老刑警現在還能找到嗎?”韓印緊著追問。

“噢,他已經去世了。”張鬆林遺憾地說。

講案例的老刑警過世了,那豈不是無法印證張鬆林的話,真的曾經發生過那樣一起案子嗎?會不會是張鬆林與凶手因為要達到某種目的而編造的?韓印在心裏暗暗琢磨,不過要印證起來也並不難,讓顧菲菲申請查查有沒有那份所謂的絕密檔案就行了。

從張鬆林租住的出租屋中出來,韓印趕緊掏出手機給顧菲菲打過去,沒想到聽到一個令他驚訝不已的消息——長田市公安局辦公大樓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