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腥禮包(1 / 3)

10月的最後一天,黎明時分,天空微微透亮,帶著寒氣的露水打濕了寂然的大地,淒涼和落寞充斥在深秋清晨的每一個角落,一如雲海市刑警隊隊長高進此時的心境。

看了一整夜案件卷宗,腦袋昏昏沉沉的,高進走出刑警隊辦公大樓來到院中,他想抽支煙,透透氣,讓腦袋清醒一下。

作為一個有著三十多年警齡的老刑警,麵對接連發生的兩起殺人食肉案件,內心第一次湧出茫然和束手無措之感。其實不單單是他,凶手毫無破綻的作案手法,讓整個市局都感到萬分棘手。迫於市裏領導要求盡快破案的壓力,局裏隻好將案件呈報到刑偵局請求支援。可當支援小組風塵仆仆趕到時,讓高進未料到的是,就是這幾個在他眼裏毛都沒長齊的小孩,竟然迅速進入角色並一夜間為案件帶來飛躍性的突破,他們的專業精神和科學的辦案手法,都讓他打心眼裏為之讚歎。同時也讓他自覺廉頗老矣,對許多新的科學的辦案手法缺乏足夠認知,所以萌生了在案件了結之後退居二線的想法。

連續抽了兩支煙,在院子裏茫茫然來回踱步,高進感覺有點冷,便決定回辦公室稍微眯一會兒,養養精神。可轉身之時,不經意間瞥見大院門口的電動柵欄門上,擺著一個紙箱子。他有些好奇,走過去,見是一隻裝方便麵的箱子,他伸手想要打開,但手伸到一半又警惕地縮了回去,順手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撥到技術科,讓值班人員立即帶著紅外線探測設備,到刑警隊大院門口報到。

支援小組接到電話趕到刑警隊時,紙箱子已經被轉到法醫科,因為那裏麵裝的不是炸彈,而是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臂。

“手臂應該來自一名年輕女性,從手臂長度推測,身高大概在1.63米;從創口分析,凶手砍下手臂時,其已經死亡一段時間了,通過手臂和血液的新鮮度判斷,死亡時間超過24小時,大概是在10月30日淩晨之後。我們在手掌上采集到了精液,同時也發現手臂上肢留有明顯的血指印,不出意外的話,精液和血指印應該都屬於凶手。”李法醫說著話拿起手臂,看似要比畫什麼動作,但隨即臉上現出一抹緋紅,又將手臂放回屍檢台上,麵色尷尬地輕聲說,“從血手印的方位推測,凶手可能抓著這隻手臂自慰過。”

“啊!真是個變態!”艾小美忍不住驚呼道。

“受害者和凶手的指紋比對過了嗎?”顧菲菲皺著眉頭問。

“已經做過了,前科犯數據庫中,沒找到匹配的。”李法醫搖搖頭說。

“那失蹤報案呢?”韓印問道。

“已經派人向各分局派出所查問了,目前還未有消息反饋上來。”高進接下話說,“我讓你們過來,是想讓你們幫忙分析一下,這起案子和前麵的食人案有沒有關聯。”

“那您覺著呢?”顧菲菲謹慎地反問道。

“前麵的案子是用電鋸分屍,而這隻手臂上留下的很明顯是砍創;並且前麵的凶手低調謹慎,眼下的則高調張狂,還留下指紋和精液。所以從表麵證據看,應該不是同一凶手作案。”高進未加思索地說道,但頓了頓,又換成一副疑慮的口氣,“不過,兩起案子都表現出性欲倒錯的特征,所以我又想,凶手是個變態,行為本來就是混亂的、不可預見的,有沒有可能,通過前麵的作案,增強了信心和欲望,於是激發他向咱們警察發起挑戰呢?”

“確實,這種先例很常見,有些連環殺手在作案後期,會通過向警方挑釁來獲取更大的控製感。不過,眼下的案子,我覺得應該來自兩個不同的凶手。”韓印與顧菲菲交換了一下眼神,說,“從犯罪心理上分析,前者作案主要是性壓抑所致,這種人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更在乎自我的感受,不需他與受害者以外的人群關注;而後者表現出的不懼追查的挑釁行為,很明顯帶有極其憤怒的情緒,雖然案件中也顯露出性宣泄的特征,但根源我認為是來自挫敗以及存在感的缺失。”

韓印語畢,高進神色嚴峻,無奈地歎道:“前麵的案子還沒有眉目,這又來一變態的,我哪來那麼多人手同時解決兩個大案子!”

“別著急,我們會幫忙跟進的,您隻需隨時協調人手,配合我們就好。”顧菲菲說道。

“那沒問題。”高進訥訥地點點頭說。

“目前凶手身份不明,‘手臂’的消息一定要嚴格保密!”韓印最後一臉嚴肅地叮囑大家。

午後,有派出所上報消息,接到外語學院保衛科報案,該校有一名女生失蹤了。失蹤者名叫宋楠,今年21歲,身高1.61米,是外語學院A國語三年級的學生,照片顯示她有一張青春靚麗的麵孔。在學院保衛科的配合下,支援小組在教師辦見到了她的班主任,一位A國籍男外教,中文很流利,名字叫佐川一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