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朽豐碑(7)(1 / 3)

他在顯微鏡下做複雜的小蜜蜂、小昆蟲的解剖實驗,一絲不苟,異常精心地取下蜜蜂的頭部,再用小刀剖為幾塊。……他非常嚴格地要求自己,仍然保持良好的讀書和研究習慣,把每天的工作情況一日不漏地記入工作筆記……1860年,達爾文在搜集大量資料的基礎上開始著述第二部主要著作《動物和植物在家養條件下的變異》。這時候,他的身體雖然已經很弱了,但是他以驚人的毅力戰勝了病魔,使這本書在七年後出版了。接著,他又用三年時間,寫了第三部主要著作《人類的起源和性的選擇》。1871年,市場上發售這本書的時候,人們爭先搶購,一售而光。

達爾文的論著是建立在可靠的實驗基礎上的。他經常對別人說:“在我沒有實驗以前,我是不會愉快的。”為了寫成《植物界中異花受精和自花受精的效果》一書,他選擇了57種植物,整整花費了11年的試驗時間。為了給《人類和動物的情感和表情》的論著提供充分的根據,他從大兒子出生第一天起,就開始“記錄了各種表情”,他還喂了“波莉”和“波波”兩隻小狗,作為觀察之用。

到了晚年,劇烈的顫抖、頭痛和嚴重的心髒病威脅著這位科學家的生命,家裏的人和朋友都勸他注意休息。但是達爾文卻回答:“對於科學事業的熱心使我忘卻了疾病和趕走了日常的不適”。

達爾文以忘我的勞動,又迎來了《蘭科植物》、《攀緣植物》、《食蟲植物》、《同種花的異態》、《植物的運動能力》等一係列著作的相繼出版。

他兢兢業業地工作著,逝世前一年,還抱病寫成了《植物壤土和蚯蚓》。這也是他最後的一本著作了。

死亡終於殘酷地逼近了年邁的達爾文。可是,在臨終的前兩天,他還在病危的呻吟中替兒子記錄實驗的進展情況。達爾文為獻身於科學事業的理想而戰鬥,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息。

1882年4月19日淩晨四時,偉大科學家達爾文的心髒停止了跳動!人們懷著巨大的悲痛,把他安葬在倫敦的牛頓墓旁,享受著英國科學家的最高榮譽。

達爾文的一生,為人類作出了劃時代的貢獻,他不僅將《物種起源》等一係列的科學碩果獻給人類,而且也將他的治學精神和工作作風作為後人學習的榜樣,獻給了人類。

由於當時科學水平的限製和達爾文世界觀的局限,在達爾文的著作中也存在一些缺點和錯誤。此外,引起變異的真正原因也並沒有解決,這一點達爾文是十分清楚的。他說:“關於變異的規律,我們實在是無知的,我們所能夠說明這部分或那部分發生變異的任何原因,恐怕還不及百分之一。”

科學在曆史的進程中向前發展。達爾文學說的局限性和錯誤,逐步得到了後人的補充和糾正。今天,生物學已經發展到了分子水平。人們不僅能更深刻地說明生物進化的原因,而且,不久的將來,還能根據人們的意願,用遺傳工程的方法創造出新的生物類型,更好地為人類服務。

巴斯德與病菌作戰

幾十年前,危害人類健康的最大敵人是傳染病。

拿十八世紀前後的歐洲來說,雖然科學技術和工業生產已經有了很大的發展,可是對傳染病卻一無所知,毫無辦法。每當瘟疫來臨,城鎮的街頭巷尾,就到處堆積著屍體無人埋葬。孩子們更是不幸了。巴黎孤兒院裏的31951個孤兒,在6年間死了25467個。在都柏林,孤兒院的1272個少年兒童,活下來的隻有45個。瘟疫和無知、迷信作伴,在整個歐洲到處流行,通行無阻。

現在,人們已經降伏了引起傳染病的罪魁禍首——病原微生物了。一百多年來,人們不斷地向這些害人的微生物發起進攻,積累了豐富的知識,形成一門專門的學問——醫學微生物學。

開創這門科學的人,就是偉大的科學家路易·巴斯德。一些迷信的人,懷著感激不盡的心情說:像他這樣的人來到世界,天上應該有最美好的音樂相送!

勤學苦幹

1822年12月27日,巴斯德生於法國的多爾。他的曾祖父是農奴,父親是製革工人,母親也沒有受過什麼教育。

巴斯德小的時候,是一個很平常的孩子。

那時候,小學老師喜歡把學生分成幾個小組,挑選最好的學生來帶頭高聲朗讀。小巴斯德多麼希望能當上這個帶頭人,帶著大家一塊朗讀多神氣。可是,他一次也沒有被選上。

不過,小巴斯德做功課很認真。他總是反複推敲每一道題目的答案,不怕別人譏笑自己腦子慢。等到中學畢業,他終於成了班上的優等生。

21歲那年,巴斯德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巴黎高等師範學校。在這裏,他學習更刻苦了,一上完課,不是去圖書館,就是呆在實驗室裏,直到畢業。

巴斯德對化學特別有興趣。他總是想方設法,去聽有名的化學教授講演。他還學習做木工活,學習吹製玻璃瓶子,準備將來自己做特殊需要的儀器。

1857年,巴斯德搬到裏爾城去住。他在這裏做了許多化學實驗。

裏爾城的居民有一個古老的習慣,大約在晚上八點,大家就都睡了。自從巴斯德搬來以後,這個小城的夜晚,就不再是一片漆黑了。每天晚上,都從一個窗口透出燈光,並且經常通夜不滅。開始,大家以為出了什麼事。後來,他們才弄清楚,原來是巴斯德在做實驗。在他的屋子裏,到處是瓶子、玻璃管、煤氣燈、蒸餾器,還有許多氣味難聞的化學藥品,一個奇形怪狀的烘爐,又亂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