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為了不打擾醫生手術,竭盡全力抑製自己的的聲音,卻還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說出的話音量還是有些大,都讓走廊裏的其他人聽見了。
他們齊刷刷的看向這邊,我臉上依舊掛著微笑。
我不介意他們怎麼看我,也不介意他們說我什麼,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說的也並沒有錯,我也的確拖累了白畫。
可如果真的是我願意這樣的話...
臉上的笑容更甚,卻多少有些苦澀的味道,人活在世上,永遠不要指望別人會理解你什麼,因為他們不是你,不可能也不需要理解你,大概,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吧。
每個人都隻著眼於自己看到的一切,還認為這就是所謂的事實,這種觀念根深蒂固,幾乎是下意識的存在於腦海中的,所謂的“眼見為實”,就是這麼來的,所以,我也沒必要去費盡口舌跟他解釋什麼。
“如果你這麼想的話,也無所謂。”我臉上還是掛著笑容,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也許是我這樣的態度更讓他更加覺得憤怒吧,他無數次緊緊捏起拳頭,又緩緩鬆開。
“如果你識相的話,今後就離白哥遠一點,要不然,一個小小的七中,讓它覆滅也不是不可能的。”栗色頭發的男生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十九中的勢力是整個蓉城高中之中最為龐大的,的確,我毫不懷疑,即使是這個栗色頭發的男生也足以覆滅現在的七中。
但我卻不會因此而膽怯和妥協,我欠白畫的是一回事,因此讓他們擔心是一回事,可若是他們因此對七中做出什麼來,或者有這樣的想法,我絕不答應。
“我絕對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我臉上的微笑始終不曾消減,反而更加燦爛,可是,其中真正的笑意卻越來越少,冰冷越來越多,“可如果你真的以為我會被你以此威脅就害怕的話,那實在抱歉,你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七中不可欺,如果你要來,我做好準備了,但你想我妥協,絕不可能。”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其實我的這番話在其他人眼中毫無疑問是很可笑的,就好像一隻螞蟻跟一頭大象說,“你要踩死我就來踩死我,我不怕你!”是一個道理。
本來還希望從他們那裏得到一些關於這次事情的情報和線索,現在看來,明顯不可能了。
栗色頭發的男生嘲諷的咧了咧嘴角:“你也別在我麵前裝硬氣,老子不吃你這一套,別想著白哥會保護你,就有恃無恐,就算冒著惹怒他的風險,我也必須把你這個禍害鏟除掉!”
且不說我對白畫甚至是他們都心存愧疚,要不然也不會任憑他怎麼樣說我,就從他現在已經完全把我認定為白畫前進道路上的障礙和絆腳石,一心想把我除掉這一點來看,我和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如果我真的想依靠別人來保護我,狐假虎威的話,孟哥豈不是更好的選擇?
當然,這些話我不會說出來,在一個明顯對你有偏見的人麵前,說什麼人家都會認為你是在狡辯,多說無益。
這個時候那一半的精銳也趕到了,看見我們被人圍著,趕緊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