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主子。”
八名隱衛排成一條直線,護在夜臨風和鳳綰衣的麵前,虎目圓瞪,緊盯著前院的動靜。
院中空無一人,但空氣裏彌漫的危險感,足以令他們神經緊繃。
夜臨風一臉驚滯,他機械的抬起手指,自傷口上撫過。
指尖那滴紅色的血珠,似燎原之火,將他心頭壓抑的憤怒與仇恨一並勾出。
“誰在這兒?”
他怒聲高喝道。
涼風肆意淩虐著花草,風聲鶴唳,擾得人不得安寧。
一抹墨色的身影掠上牆頭,雙腳踩在府門的房簷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廳中的眾人。
鳳綰衣長鬆了口氣,唇角一勾,無聲笑了笑。
“是你老子我!”
雁漠北不改猖狂本性,語氣十足的狂妄。
乍一見到他,夜臨風猛吃一驚。
逼宮的人不是花無涯嗎?為什麼夜鸞煌的人會出現在此?
難道……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他緊了緊拳頭,眸色一狠,命令道:“給朕殺了他!”
來人隻有一個,而他卻有八名武功高強的隱衛在身邊,縱使雁漠北能耐滔天,也難占到上風。
“喲喲喲,某些人真是不要臉啊,竟想人多欺負人少?”雁漠北不屑的癟癟嘴。
語畢,他的身影忽然在原地消失了。
好快!
隱衛艱難捕捉著雁漠北的影蹤,八人同時出手,合力圍攻上去,出招盡是殺招。
夜臨風見機拽住了鳳綰衣的胳膊,拉著她退到牆角。
一雙眼緊張的注意著前廳中央的戰況。
見此,鳳綰衣忙打量起周圍的器皿。
她隨身攜帶的毒藥在路上已經灑光了,要想製服夜臨風隻能想別的辦法。
然而,她所站的位置距離廳中的擺設有一段距離,便是最近的青瓷花瓶,亦隔著半米的間距。
“砰砰”
四名隱衛被踹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已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餘下四人且戰且退,在見識過雁漠北高超的武功後,他們哪兒還有底氣同他動手?
“真弱。”雁漠北揉了揉手腕,一臉鄙夷的說,“就這點能耐,也敢在我跟前班門弄斧?”
說著,目光越過隱衛,直直投向夜臨風,示威般朝他咧嘴微笑。
夜臨風怒極,但他明白,雁漠北能找到這裏,其他人必定也能猜到,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不利。
既然不能靠這幫廢物突出重圍,他就隻能走最後一步棋了!
一抹狠色掠過眼眸,手臂一拽,想將鳳綰衣帶入懷中。
但她太了解他,哪怕是一個眼神,都能令她看透他的心思。
在夜臨風動手的同一秒,鳳綰衣一腳踩上他的龍靴。
“嘶!”
夜臨風疼得冷抽口氣,手掌下意識鬆開了一些。
就是現在!
鳳綰衣飛速抽回手臂,左膝用力往上一頂。
“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他要害之處襲來,夜臨風手捂傷處,疼得眼淚直冒。
雁漠北本能的夾緊了雙腿,光看著他都覺得疼。
鳳綰衣趁他受傷之際,舉步奔向雁漠北。
“站住!”
眼角閃過一道白光,下一刻,她的脖頸間泛起了絲絲寒意。
泛著寒芒的軟劍橫在她的頸部,身後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氣息。
“嘖,”雁漠北懊惱的輕嗤一聲,是他大意了,隻顧著留心綰衣的動靜,卻沒發現,有隱衛偷偷從地上爬了起來,在緊要關頭挾持了她。
“鳳綰衣!”
夜臨風撐著牆麵直起身子,噴火的眼神狠狠釘在她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