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是他心中隱隱知道了慶安王想說什麼。
而也隻有這件事情,能讓他為之所動。
“很簡單。”慶安王自信滿滿的說:“你製造一個機會,讓我逃出去,我便告訴你中毒的真正原因。”
慶安王說著嘴角挑起一絲笑意,然後又說道:“你隻需要製造一個機會而已,這樣既讓我能逃得出去,又讓你並無過失,一舉兩得,你不會不同意吧。”
容澈背在身後的雙手已經攥緊,果然是這件事情,果然和慶安王有關。
“哼,如果你先告訴我,我可以不放你走,而如果我先放你走,你決計不會告訴我,所以這件事情根本沒有商量。”容澈冷冷的說。
慶安王笑笑說:“隻要你答應我,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知道你容澈是一個一言九鼎的君子,你答應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慶安王說著,心裏卻另一番盤算。
容澈冷冷的看著慶安王。目光深邃,然後沉沉的說:
“殺害我父親的真凶,我自己會去查,而你,還是想想怎麼能保命吧。”說著便轉身飛快的走出了大帳。
“哈哈哈,容澈,你根本就是個懦夫,也許你早已經知道了真凶,可是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吧。”
慶安王嘲笑而狂妄的聲音在容澈背後響起:
“那個人便是你最親近的人,天天夜夜與你的在一起,和你同床共枕,你是那麼的信任她,可是她卻因為見不得的人的事情而殺害了你最敬重的父親,哈哈,容澈,懦夫!”
慶安王不斷的叫囂著,直到容澈走遠到聽不到他的聲音的地方。
慶安王雖然想活命,可是他也知道容澈的脾氣,他早就料到不管他拿出多大的籌碼,容澈都定不會放了他,而他那麼說,也定會讓所有的人都以為他所說的雲清淺,如果容澈懷疑到雲清淺,那麼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無法再自由活動,可是他是萬全的敗在這對夫妻手下,他已經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所以他隻能用一切方式來破壞他們的感情,讓他們之間不再信任,這便是他的報複的目的。
容澈走出關押慶安王的院子後,便直接上了虎口關,看著遠處茫茫的草原,一望無際的蒼穹,是那麼的開闊,那麼的讓人心曠神怡,可是他的心情卻無比的沉重。
“主子,你在想慶安王的話麼?”景東在容澈身邊問道。
方才他一直在屋外,所以慶安王喊得那些話他都聽見了,而他也很容易的認為慶安王所指的就是雲清淺。
容澈遲遲沒有回答,半晌後才緩緩的說:
“不是,我在想李將軍他們此刻,應該已經交戰了。”
容澈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語氣中也透出無限的淒涼。
景東跟著容澈多年,自然很明白容澈此刻的心情,也知道他說的並不是真心話。
李將軍帶領三萬大軍肅清一個小小的阿納家族,根本就是板上釘釘的勝利,容澈根本不必多想。
“主子,我覺得你完全不用考慮慶安王的話,他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我想他隻是蓄意破壞你和你和王妃的關係,離間之計而已。”
景東說道,雖然他和雲清淺沒有深交過,但是雲清淺的為人和處事他還是有所耳聞的,這樣的人,決計不是那種做了事情而不承認的人。
容澈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被慶安王的話所困擾,我也根本就不會懷疑清淺。”
容澈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不錯,他根本就不會懷疑雲清淺,所以更不會因為慶安王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而困擾,顯然慶安王隻是想離間他們的關係而已。
退一萬步講,如果真的是雲清淺幹的,那麼慶安王是決計不會知道的,而慶安王知道了,便決計活不到今天。
她手下有當今最為厲害的殺手聯盟,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輕易的置人於死地而不留下一點痕跡,所以,慶安王的話,在他看來,純屬扯淡。
景東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傷神呢?”
容澈的無奈是顯然的,可是他都說了不懷疑雲清淺,為什麼還是這麼惆悵呢。
“我隻是恨自己這麼長時間了卻查不到想要加害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