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淺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容澈,一副異常疲倦的樣子,隻是和他說了幾句話便鬧得不高興。

顯然,他似乎還是不願意見自己,所以看到自己也在,便先行離去了。

甚至不跟柳侍衛打聲招呼。

雲清淺越想越是氣惱,這個男人,真是太小氣了吧。

這算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情,她都不打算再生他的氣了,可是他卻還真當回事了。

“你沒事吧。”看到雲清淺的臉色變化,柳侍衛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雲清淺擺了擺手,然後說道:“柳姑娘那邊,還等著我去給她回話呢。”

她看得出,柳侍衛隻是有些自卑而已,自從上次淩朧月向他表白後,他便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的確,柳侍衛如今隻是一介布衣,何德何能可以娶到淩朧月那麼好的姑娘為妻呢。

他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淩朧月,況且左相也一定不會答應。

他想淩朧月隻是一時興起,等到時間久了,他的父親自會替她尋覓好的夫婿,那時候她大概便不會記得自己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雲清淺一大早來找他,竟然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雲清淺也從柳侍衛的話中聽的出來,他對淩朧月不是沒有感覺。

自從淩朧月向他表白之後,他更是發現淩朧月的很多可愛之處,隻是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淩朧月會愛上他,所以從前也從來沒有注意過淩朧月。

“你一個男人怎麼這麼婆婆媽媽。”

雲清淺有些不悅的說道:“她一個女子都能放得下一切,難道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麼?”

雲清淺看著柳侍衛的眼神有些不滿。

“不是放不下……”柳侍衛吞吞吐吐的說:

“隻是……隻是……他父親一定不會答應,而就算她願意跟著我流浪到天涯海角,可是,外麵的生活會很苦,我怎麼能……怎麼能讓她跟著我過褲子呢?”

柳侍衛說出了自己心中真正擔心的問題。

雲清淺這才知道柳侍衛原來不是瞻前顧後的怕這怕那,原來他隻是擔心不能給淩朧月過上好日子,遂笑道:

“隻要你們心意相通,確實是彼此愛慕,以後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幫你們一把。”雲清淺笑得很是神秘。

看到柳侍衛看是一副難以做決定的樣子,雲清淺說:

“算了,既然你這麼多顧慮,而且你也是為了柳王妃好,那麼我現在就去把你的想法告訴她,你很愛她,可是不能和她在一起。”說著就起身往外走。

“等等!”柳侍衛忙喊住雲清淺:

“她如果真的原意和我共度一生的話,我願意盡我最大的努力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柳侍衛堅定的說。

雲清淺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知道啦,我會把你的話轉達到的。對了,柳侍衛還在你的藥方裏玩呢。”

雲清淺把這個消息帶給淩朧月的時候,淩朧月激動不已。

他們約定,明日晚上趁著夜黑人靜的時候,雲清淺來帶淩朧月離開這個地方。

而柳侍衛則在京都城外等她們,等到天亮的時候,他們就能逃出京都,逃到一個左相查不到的地方,然後隱姓埋名,過普通人的生活。

安排好這一切後,雲清淺沒有直接回王府,而是去了酒樓。

一方麵,她覺得明日晚上需要幽若和吳庸幫忙,同時最主要的原因是,她不想回王府。

想到容澈她就覺得心裏有氣,所以和柳侍衛在酒樓消磨了一天的時光,天快黑的時候才慢悠悠的朝王府走去。

容澈這一天過的也很不好,早晨從回春堂回來以後便把自己關在了練武堂,一個人一直在不斷的舞刀弄槍。

他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裏不好,既然雲清淺不喜歡他,喜歡的是柳侍衛,那麼為什麼又要嫁給他,為什麼又要不顧性命的陪他上戰場,和他共生死。

他們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們之間的那份感情,瞞著他進行了多久?

他不知道,他心裏似乎有一點委屈,似乎有一點不甘,可是幹多的,卻是恨意。

他是那麼的在乎一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居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策劃著離開他,這讓他如何承受?

他該揭穿他們麼?

還是他便裝作不知道,然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放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