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這些年啦,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相折磨;想起動手術的時候,顧慕歡嘴裏不斷叫著霍忻沁名字的畫麵;想起霍忻沁十五歲那年顧慕歡一臉興奮的請求自己幫著布置地方準備告白,她到現在還記得那時候顧慕歡臉上發自內心的開心的笑容。
因為從霍忻沁十五歲生日之後,她再也沒有在顧慕歡臉上見到過那樣純粹簡單的笑容。
往昔的種種像演電影一般在司雅腦海裏一遍一遍的播放,看著眼前一臉憔悴卻滿目愛意的看著霍忻沁的顧慕歡,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他眼睛裏的深情幾乎要將霍忻沁淹沒了。
心裏有些心疼這般的顧慕歡,不忍再說什麼。
算了,隨他去吧。他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候,才能誠實的毫不掩飾自己的愛意的麵對霍忻沁。
歎了口氣,司雅隻是擔心的看了一眼顧慕歡,沒有再說話,轉身離開了病房,將這小小的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關門的時候,司雅靜靜地站在門口望著病房裏安靜的兩個人,仿佛有溫馨和愛意不斷的湧出病房,突然就有些羨慕,也有些震撼。
司雅看著這般溫馨的畫麵,不禁感歎,這世界上原來像書中所講的那種感情是存在的。
這世界上真的有人會為了心愛的人連生死都不顧,也有人會為了心愛的人隱藏所有隻為那人能夠安穩幸福的度過餘下的歲月,哪怕她會忘卻了自己,也不後悔。
縱使這人是最聰明的人,也難逃一個情字。
霍忻沁昏迷了整整三天,每天都隻靠營養液供給營養,顧慕歡也不眠不休的守了整整三天,卻在霍忻沁清醒過後便躲到了門外偷偷的觀察著她。
司雅端著醫藥盤去換藥的時候,總會看到顧慕歡一個人孤寂的站在門的旁邊,靜靜的看著房間裏的霍忻沁,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
“歡歡,你去休息休息吧,沁沁已經脫離危險了,這邊有我就夠了。”
顧慕歡戀戀不舍的收回自己貪婪的目光,定了定心神,把司雅拉到一旁,搖了搖頭。
沙啞的說道:“不用了,我等會兒就要趕回總部了。這邊交給你和慕言了,等她傷好的差不多,你們就趕緊回總部吧。”
聽到顧慕歡的話,司雅不由皺緊了眉頭,斟酌的開口說道:“我聽顧慕言說這次行動,是因為我們周邊出了奸細,可是這個計劃不是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嗎?怎麼會被泄露出去?你心裏麵有譜了嗎?”
搖了搖頭,顧慕歡心裏也有些疑惑,怕司雅太過擔心,便開口安慰道:“沒事兒,雖然我還不知道是誰,但是回去查查便能知道了。”
看了一眼顧慕歡,司雅有些猶豫,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道:“歡歡,萬一你查出來是我們熟悉的人,又該怎麼辦?畢竟這件事本來知道的人就很少,每一個人或許都有可能性。”
聽到司雅的話,顧慕歡看了一眼司雅,淡淡的說道:“我相信這次行動的人,絕對不會是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隻是現在不能打草驚蛇,所以我隻能偷偷的回去。”
接著,眼神一變,整張臉上布滿的都是狠厲,舔了舔自己的後槽牙,有些陰寒的開口說道:“若是讓我查出來是誰,我絕對會讓他給白茹償命,給沁沁報仇。”
眼睛模模糊糊的像是看到了有人在自己麵前晃來晃去,也好像聽到了顧慕歡欣喜的叫喊著司雅,她醒了的聲音,霍忻沁有些迷糊,渾身都有些痛,肚子裏更是感覺饑腸轆轆。
自己怎麼了?她不是在執行任務嗎?
好像想起來了,當時她被堵在了軍火庫,胡狼派了人要炸死她。費盡全力爬了出來,卻還是被炸彈涉及到了,她好像模模糊糊記得昏迷之前看見了顧慕歡滿目擔憂的臉,自己好像被他抱在懷裏。
不,怎麼可能是他!可是自己真的聽到了他的聲音,有心求證,霍忻沁用盡全身力氣擺脫束縛,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滿目擔憂和關懷的司雅,哪有什麼顧慕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