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生笑道:“那還是算了。我這個是不能拿出來的。就和糖糖這個,隻能偶爾露崢嶸。這次比賽之後她就差不多不會再參加圍棋比賽了。”
“不會吧?難道糖糖還做不了職業棋手?”
“你是不懂得女棋手和男棋手的地位是天壤之別。就像每年的定段賽,男棋手有二十個名額,女棋手隻有五個。而且女棋手想要參加男棋手的比賽也是十分困難。當初芮乃偉九段離開華夏去海外也是有這個很大一部分原因。真要說水平,其實女棋手裏麵的高手並不比男棋手差。但沒辦法。糖糖真要回金陵後想參加職業比賽是很難的。因為她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威脅到所有男棋手的獎金了。所以我直接功成身退,以後就在公司裏麵做我的助理吧。”
董詩雲笑道:“本來你這個就是bug,自然是對人類棋手不公平的。”
唐玄生笑道:“哪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現在每年的定段賽棋手直接就被京城的兩三家道場包攬了。這其中難道沒有利益?光是學費就是一年幾萬,再加上生活開支,家人陪讀。你金陵的試試?普通人你想起參加資格都沒有,然後各種限製,說你還沒有業餘段位。總之,是很難。這也是有些棋手寧願做業餘的原因。那些衝段少年真的後來能把學費賺回來嗎?寥寥無幾。”
董詩雲笑道:“所以你更不應該讓糖糖去分獎金了。本來華夏棋手獎金就遠遠比扶桑棒子的低。而且還要交百分之二十的稅收。聯賽還有許多海外高手參加,想拿冠軍比高考狀元還難。”
可以說雖然這些年華夏圍棋出來許多厲害的年輕九段奪了不少的世界冠軍,但從中日擂台賽開始,一直就是扶桑的棋手收入最高,然後棒子第二,華夏最低。
很長一段時間十幾年人家的收入輕鬆超過五百萬,華夏最多的也就是兩百萬。
扶桑的七大冠可以說獎金是很讓人紅眼的。
2017柯潔、樸廷桓、井山裕太。這是中日韓三國圍棋的第一人,也是三國圍棋獎金收入的第一人,他們的獎金,毫無疑問遠遠超出了同輩的其他棋手。
但是,他們三人畢竟是職業棋手中的極少數,更多的棋手們的獎金收入是什麼樣子的?說起來,也就沒有他們這樣光鮮了。
其實,一線棋手的收入也未必穩定。很多我們耳熟能詳,等級分也的確排在中國,乃至世界前列的棋手,在2017年的各項世界大賽,國內大賽中,並沒有能夠拿到任何冠軍或者亞軍的戰績,這毫無疑問也會讓他們的獎金收入大幅縮水。
對於這些一線棋手而言,圍甲聯賽,而非國際、國內大賽,將成為他們收入之中最重要的部分。
因此,當我們撥開各項大賽的光芒燦爛,去關注職業棋手們的真正生態,我們就必須注意到,職業聯賽究竟有著何等重要的意味。
由於圍棋並不是一個非常熱門的體育項目,圍棋領域的商業開發,圍甲聯賽的商業開發,也都仍處在起步的階段。
圍甲聯賽能夠給職業棋手帶來的收入,並未達到一個很高的水平。當下,一位職業棋手在圍甲聯賽中能夠拿到的獎金收入分為月工資收入和贏棋獎金兩大部分。
棋手每月能夠拿到的固定工資收入在1萬元左右,一盤贏棋能夠獲得1萬元以上的獎金,主將位贏棋2萬元以上,此外還有月、年獎金不等。
按照這樣的數據,我們可以認為,一個在圍甲中正常出場的棋手,憑借圍甲獲得的年獎金收入,至少應當在35萬元以上。
以今年圍甲15勝11負,勝率57.7%的廖元赫為例,如果按照上述的工資標準,他可以獲得12萬元的固定工資,因為主將位的5勝3負獲得10萬元的主將贏棋獎金,因為普通台的10勝8負獲得10萬元的贏棋獎金,再算上數額不等的月、年獎金,35萬元的年獎金收入應該算是非常保守的估計了。
這樣的獎金收入,對於在2017年最後一期等級分排行中排列在中國第30位的棋手來說,顯然並不算高。
廖元赫2017年雖然戰績不錯,但也並沒有冠軍頭銜入賬,這樣的狀態,也是絕大部分一線職業棋手的常態。
比賽雖然越來越多,但能夠奪冠的,說到底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個人,2017年的所有主流賽事中,連笑包攬了天元和名人,檀嘯捧起倡棋杯,張濤拿下快棋賽,柁嘉熹拿下阿含桐山杯,範胤得到威孚房開杯,柯潔獲得龍星戰,楊鼎新衛冕西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