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愛的多苦澀
卻沒想過到底值不值得
當你就這樣說不要了
我突然明白了遊戲裏的角色
你要你的快樂你選擇你的選擇
我隻是個陪你瘋了一場
短暫狂歡的過客
你要你的快樂你是絕對自由的
我隻能在你離開後發現
你從來不是我的
在我為你付出一切之後發現
你是你自己的
——《你是你的》
裝潢古典素雅的日式會所包間內,一張矮桌,幾席榻榻米,矮桌上擺著各式精美昂貴的日式料理,打扮得如石雕娃娃般冶麗絕美的藝妓尖著嗓子彈唱著日本古典歌曲。如泣如訴的音樂回蕩在偌大的包間中,似別離前殤慟的絕唱,給人一種分外淒豔的感覺。
楊蓓娟跪坐在矮桌旁,水晶簾幕後藝妓風韻十足的表演和和麵前豐盛的佳肴完全引不起她絲毫興趣,狡黠的美眸不時掃過牆上櫻花形狀的掛鍾。
離自己和霧君凡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小時,那該死男人竟然還沒有出現,打他的手機也總是處於忙碌狀態。楊蓓娟暗自咬牙,內心熱切的期待與愛慕在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中漸漸轉變為焦躁、怨恨與不安。
“爹地,君凡他怎麼還沒來嘛!是不是他忘了今天和我的約定?還是他根本就不想赴約,故意放我鴿子!!”她絞著洋裝的裙邊,撅著嘴向矮桌對麵滿頭花發的老者埋怨到。
而這名年約六旬,一身嚴謹的黑色高檔西裝襯托出其不凡的身價,一看便知久經商場的男子,便是楊蓓娟的父親,堂堂楊氏企業的董事長——楊世奇。
“娟兒,你就不能定下心來安安靜靜地等一會兒嗎?看看你現在的毛躁樣,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氣質?你既然和君凡約好今晚在這裏談合同的,他就肯定會來。我可算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這孩子向來重信譽,說話一言九鼎,否則怎能年紀輕輕便已縱橫整個商界?”楊世奇拍拍女兒的手希望讓她情緒平穩下來。
“我不管他說話一言九鼎還是十八鼎,也不管他能不能在商界翻手為雨覆手雲。我隻知道他今晚如果不出現我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就算以後嫁進他們霧家,這筆賬也必會好好和他記著!”
“娟兒!”楊世奇哭笑不得,夾起一塊壽司塞進楊蓓娟的嘴裏,“閉嘴吧你,瞧你剛剛說的都是些什麼話呀!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已經想著嫁進霧家了?丫頭,老爹我可提醒你,我今天來隻是替你探探人家君凡的口風,順水推舟幫你捅破那層窗戶紙,你和君凡最後到底能不能走在一起還得靠你自己的本事。”
“唔,爹地~~”楊蓓娟撒嬌搖著父親的手臂,嘴裏因為塞著壽司口齒不清,“嫰家就似要嘎給霧君凡嘛!”
“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之後再說話,真是的,從小給你上的那些禮儀課你都上到哪裏去了,一點成效都看不見。”
楊蓓娟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好不容易才把壽司吃完,使出女孩威bi利誘,外加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功”纏著父親說:“爹地,我不管啦!你不是和洛伯母很熟嗎,你去和洛伯母說讓君凡娶我,反正商場上兩個家族聯姻的事每天都會發生,我們家和霧家地位、背景都相當,洛伯母沒理由拒絕的呀!我這輩子就是認定霧君凡,非他不嫁了!”
“娟兒!”楊世奇無可奈何地看著無理取鬧的女兒,“我真弄不懂你,你這丫頭和君凡不過隻有幾次生意上的接觸,怎麼就對他癡情到這個地步了?君凡在商界圈子裏可是huaxin出了名的,要是將來你真嫁給他,憑你那嬌小姐的個性,能受的了他在生意場上的‘逢場作戲’?”
聽到父親這麼說,楊蓓娟不禁沉默下來,她當然不可能告訴父親自己和霧君凡早已暗度成倉,連那所謂的“限製級底線”兩人間也不知已經越過N次了。而她自己也並非善男信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沒做過。隻是父親最後那句語重心長的提醒讓她瞬間黯了心智。對於霧君凡這個比鬼魅還要難懂的男人,她真的有能力駕馭嗎?她真的了解那個男人嗎?
想著想著,一直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悲涼情緒漸漸蔓延開來。她不傻,近來和霧君凡相處中,她可以很明確地感覺到霧君凡對於自己的熱情已經大不如以前,她知道霧君凡是出了名的fengliu大少,很難有女人在他身邊超過6個月。若不是兩人之間還有商場上的利益關係,她很有可能早已被三振出局。
不可以!楊蓓娟藏在矮桌底下的手重重地握緊拳頭。她可是日思夜想著要坐上Mist家族公爵夫人的位子,怎能允許輕易就和霧君凡Gameover?就算使出“母以子為貴”這種卑劣的伎倆,她也一定要把霧君凡搞到手。
正當楊蓓娟滿腦子思考著各式不入流的計劃把霧君凡拐成自己的老公時,移門被輕輕地推開,一身黑色風衣的霧君凡在媽媽桑的引領下風度翩翩踏進包廂。因為長途公務飛行,他俊魅的臉上透著隱隱的疲憊,雖然滿身風塵卻絲毫無損他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