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賭場,霧君凡送Lucy回下榻的酒店,冷焰這個發光體則選擇去視察美國的分公司,自動消失。他們在賭場門口分道揚鑣。三個人心中,藏著各自不同的心事。
回到酒店的總統套房,霧君凡將Lucy抱到床上,剛想起身,Lucy卻突然攬過他的脖頸瘋狂地吻上那淡涼的薄唇。
吮吸、tian弄、啃咬,狂亂地甚至讓霧君凡感到一絲輕微的疼痛。他沒有拒絕也沒有迎合,隻是任Lucy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地發泄壓抑的情緒。
良久,Lucy鬆開霧君凡,砸了咂嘴嘟嚷道:“呿!還是和以前一樣冷,Gentle,你的唇何時才能不要像你的心一樣?”
霧君凡無可奈何地笑,寵溺地摸了摸Lucy柔軟蓬鬆的金色卷發,說:“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對你這麼好還說我冷!小心哪天真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冷,到時不哭死你才怪!說吧,這次又為什麼離家出走?在家遇上不開心的事了嗎?”
“多事!”Lucy撇撇嘴,推開霧君凡拉過一個枕頭抱進懷裏。
“不許逃避問題!”
Lucy哀怨地睨了霧君凡一眼,幽幽地歎道:“我沒有家了,我的家早在十年前我母親化作天使,我父親將在外麵包養多年的qing fu迎進家門那天起,就再也沒有我容身之地了。”
“不要胡說!你的父親和繼母都非常關心你……”
“關心?嗬嗬!昨天是Candice生日,爹地邀請了他在商界、政界全部的好友,整個家裝飾得就像國慶日的皇宮,卻將我母親的照片從餐廳搬到了地下室……”Lucy將臉埋進枕頭,悶悶地說,“Gentle,我們打賭好不好?我敢說我離家這麼多時候,沒有一個人會發現家裏少了大小姐的身影。”
“Lucy……”霧君凡蹙起眉,鷹隼般銳利的眸底劃過一道深沉的暗影。
“拜托,Gentle,抱抱我好不好?我有點累了。”Lucy背對著霧君凡輕輕開口,霧君凡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覺得那清靈的嗓音甜美不再,徒留下令人窒息的疲憊與失落。
他沒有理由拒絕,側身躺倒Lucy身後,伸出健臂從背後擁住了女人柔弱馨香的身體,輕聲安慰道:“別難過了,睡吧,我會陪在你身邊。”
“答應我,即使我睡著了也不許悄悄離開。不要像媽咪一樣,哄我睡著後就變成天使飛去了上帝那兒。”
“我答應。”霧君凡嗓音帶著若有似無的哀傷,“我保證你醒來後,還能看到我。”
“Gentle……我們以前說好的是不是?如果我到33歲還嫁不出去,你就會娶我。”
“嗬嗬!別傻了,honey,你這麼出色又漂亮,追求你的人遍布世界各地,怎麼會嫁不出去?”
“不,我一點也不出色,也不漂亮……否則也不會32歲了還沒人要……”Lucy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至最後完全靜默下來,隻剩下均勻而輕逸的呼吸。
霧君凡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替Lucy蓋好被子,悄無聲息地走到窗邊。
墨藍色的東方升起一抹微白,黑與白的世界在那一刻無聲交替。站在47層俯瞰整座賭城,光怪陸離的霓虹似灰色綢緞上點點閃爍的粉塵,恍若風一吹便會立刻煙消雲散。
拿出手機,按下那串熟悉的號碼,拇指卻久久地停留在通話鍵上,猶疑良久,霧君凡沉默地合上機蓋,英氣的眉宇間染上深深的寂寥。
嗬出一口氣在玻璃上,溫熱的水蒸氣遇冷瞬間凝成蒼白的薄霧。抬手,修長的指尖在那片朦朧中緩慢而連貫地遊移著。
H-A-P-P……H-D-A……
還未寫完,薄霧已散去,連同上麵的字跡一並消失在美利堅共和國第一縷晨曦中。
霧君凡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拉上窗簾走回床邊,俯身親吻Lucy的額角,隨後輕輕退出臥室。
“親愛的,我等得繁華落盡,才等到你……”Lucy幽怨的歎息再次在耳邊響起。像一片暗影斜斜地覆上霧君凡半側心髒。
他對她,她對他,就好像白天與黑夜,永遠不懂得對方的傷悲。永遠隻能一次次地交替,再一次次地擦肩而過……
不能相依偎
我們都是脆弱的刺蝟
當防衛 變成自我基本配備
我們是同類 卻不算一對
始終學不會用
溫柔的方式給彼此安慰
即使背靠背
依然刺得彼對方痕累累
當淚水 灼傷彼此痛徹心扉
是否念著誰 算不算一對
心裏愈有愧 愈說無所謂
心裏愈疲憊
感覺愈鈍 反應愈尖銳……
PS:親們可以猜猜,最後一段中的“他”&“她”,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