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庫斯很快就消失在樓梯上,空蕩的樓梯間隻剩下童安的身影,在門口猶豫了幾秒鍾童安握住了門上的把手,輕輕轉動之後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童安再次猶豫了一下,才走了進去。
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可是房間裏仍然顯得有些昏暗,關上門,童安靜靜的等待著眼睛適應屋內的光線,順便打量著這間久違的房間,仍然是黑色係為主調,還記得那個時候童安還取笑哈肯說這麼冰冷的房間也隻有哈肯這種人才能住的下去,而現在,童安隻覺得內心深處有一種久違的暖流在心中靜靜的流淌。
待眼睛適應了房間內的光線之後,童安才在房間內搜尋著哈肯的身影,毫不費力的就在床上找到了他,隻是…童安皺皺眉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隻見床單和被子紋絲未動,而哈肯和衣縮在床的一個小角落裏靜靜的安睡著,這些天的壓力一定很大吧,折磨的他竟然這樣都能睡著。歎口氣,童安輕輕的走到哈肯睡覺的那一邊,手裏拿了一個被子想幫哈肯蓋上,可是就在手快要觸及到哈肯的時候,突然一陣眼花,童安就感到了一陣莫大的疼痛,緊接著自己就被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誰…..童….童…..”哈肯跨在童安的身上狠狠的鉗製著童安,待看清楚童安的麵容之後,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喔…..!天啊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童安安靜的幾秒鍾,才吃痛的喊出聲來。
“對…對不起,傷著哪裏了嗎?”哈肯迅速的從童安身上翻身下來然後慢慢的扶起了童安緊張的看著童安。
“喔好痛啊,你在家裏也保持這麼大的警惕性嗎,早知道我就直接叫你了!!”童安揉揉酸痛的肩膀和手腕,上天保佑最好不要脫臼啊!!
“對不起我最近神經真的太緊張了,怎麼樣傷著哪裏沒有,幸好我沒用全力,我真該死!!”哈肯手足無錫的看著童安內疚的說。
“算了你睡吧我先出去了。”似乎是被這突如其來的疼痛激怒了,童安黑著臉準備下床。
“童安!”哈肯跪在童安的麵前看著她,眼神裏有濃重的哀求。
“現在還早呢,你先睡一會,我先出去。”童安看著哈肯安慰道。
“不要。”哈肯努力的搖著頭,仿佛隻有這樣可以留下童安。
“可是你昨晚一定很晚睡吧,現在起來太早了。”童安有些憐惜的看著哈肯,憔悴了一些,胡子也沒好好刮,看起來老了一些。
“跟我在一起哪裏都別去行嗎?”哈肯拉著童安的手像個孩子一樣祈求道。
童安看了看哈肯,然後將身後的枕頭擺放好拍了拍枕頭。
“好了,過來睡,我陪你。”童安安慰的看著哈肯微笑的說。
像是為了安心一般,哈肯緊緊的抓著童安的手不曾鬆開依言向後躺在了床上,童安也跟著躺了下來。
“昨晚很晚回來嗎?”童安輕聲的說。
“好像又12點了。”哈肯想想說。
“那怎麼不好好睡呢?”童安有些責怪的問。
“太累了,又想東想西的,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哈肯小心的問道。
“剛才啊,我的行李還在你們家呢。”童安說。
“那麼說你…”哈肯有些驚訝。
“最近航班有些緊張,所以我昨晚12點從美國起飛,然後轉機才回到意大利,中間耗費了些時間,所以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其實我應該先回趟家再過來看你的,可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你們家門口了。”童安說的很輕鬆,在見到哈肯之前童安覺得自己心內好沉重,可是現在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像是暴風雨過後的海洋一般寬闊安靜。
“為什麼這麼急回來。”哈肯握著童安的手不自覺的又抓緊了一些。
“我是從報上知道你出事的,所以就急著趕回來了,怕你自己一個人壓力太大,我想有個人陪你的話也許能好過一點,當然那個人不一定是我…..”童安自嘲的說,哈肯突然翻身緊緊的抱住童安打斷了她的話。
“感謝上帝,感謝上帝!!|哈肯緊緊的抱著童安喃喃的重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