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之賊精,知道郭靖這是捋著虎須了,趕緊把人攔住,防止他撲上去“送死”。奈何郭靖牛勁兒上來了,還就一門心思往前撲呢。
郭靖這是給急的!因為這件事情要是真的,那就說明每次把他揍得七葷八素的那個人,竟然是女子咯,試想這讓他的麵子往哪兒擱呀?沒辦法,不弄個清楚,他心裏頭難受哇。
吳凱之那點單薄的小身板根本攔不住五大三粗的郭靖,要不是習神醫剛好進來,第二記窩心腳早已踹到身上了。
看到習神醫進來,郭靖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立馬扯開了嗓門問:“習神醫,‘秦公子’怎麼能是女子呢?你肯定是看錯了吧?!”
習神醫吹胡子瞪眼的頂了一句:“她怎麼就不能是女子了?不是女子,哪來宮寒之症?!”對這種明目張膽置疑自己醫術的人,習神醫非常不客氣。
“你,你,她,她……?”郭靖被這個答案弄得腦子都混沌了,用手指著習神醫,結結巴巴的,連自己想要問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時龍錦安總算緩過神來了,也抓住了習神醫話中的重點,立即問了出來:“‘宇飛’怎麼會有宮寒之症,是不是很嚴重?還有,她怎麼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習神醫看著一屋子男人欲言又止,龍錦安卻誤以為病情十分嚴重,心一下子懸了起來,聲音都變得沙啞了:“她……醒不過來了嗎?是不是宮寒嚴重導致……”
習神醫歎了一口氣,心說這不是重點好不好,當著這麼多男子的麵,說一個姑娘家的月事問題真的好嗎?唉,罷了,最關乎的那個人都不擔心,他一個外人操的哪門子瞎心呀?幹脆有什麼說什麼好了:
“這位姑娘天葵初至時曾受到極其嚴重的冰寒侵體,致使葵水悶在宮內流不出來,造成月事不調而陰虛,雖有內功護體,然身為女子者終歸是傷了根本,此次動用武功又內力出盡,沒有力竭而亡實屬萬幸哪。”
聽了習神醫這番話,龍錦安心疼的不得了,不知“宇飛”到底經曆過什麼,竟會她受到那樣的傷害?最好別讓他碰到傷害她的人,否則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嗬嗬,如果秦雨霏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會告訴他“你最好還是不要碰上的好,不然會死的很慘的”。
龍錦安又想到這次“宇飛”為了幫助自己這麼拚命,差點兒連命都搭進去了,以後自己一定要好好對她,將她捧在手心裏悉心嗬護,疼她寵她一輩子。
至於對方是否願意讓他嗬護這個問題,被他自動忽略了。
龍錦安此時滿腦子都是將來那些疼愛寵溺的場景,心中充滿了柔情蜜意,不自覺的臉上表情就變得溫柔起來,讓馮妍兒看著更是增添了危機感。
習神醫等了半天不見龍錦安答話,對於這種陷入情網的傻子簡直都有點鄙視了,永遠不知道事情的重點是什麼,難道都不知道宮寒意味著什麼嗎?
算了,年輕人不曉事,他老人家還是主動提點一下好了:“龍公子,這位秦姑娘宮寒症狀極其嚴重,若不悉心調理好,將來於子嗣上會很艱難。”
龍錦安這才抬起頭來,很艱難的開口說道:“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快點醒過來。”
習神醫道:“秦姑娘因力竭而昏睡,老夫診脈探到她體內有氣息流動,想是在自我調息吧,調息適當自會醒來,為防止意外發生,最好是不要人為的叫醒她。”說完他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項,也沒有開方子,就告辭回家去了。
龍錦安沒有注意到習神醫什麼時候離開,隻在心裏認真記好那些注意事項,然後就看著秦雨霏發呆。
吳凱之看著他家主公就跟癡了一樣,想著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些事情還是得注意點兒,遂小心翼翼的問道:“主公,秦姑娘現在昏睡不醒,您看……是不是讓馮姑娘或者郭姑娘來幫著照顧一下?”
龍錦安聽後,遲疑了一會兒,讓人去請龍錦霞過來,把習神醫交待的注意事項跟她講了兩遍,很是鄭重的把秦雨霏托付給了他親妹子。
不知怎麼的,他就是直覺隻有托付給自己最親的人,他才放心得下。
郭靖看著龍錦安在這裏輕言慢語囉嗦個半天,覺得他家主公太沒出息。在他郭大將軍的心裏,就算現在已經接受了秦雨霏是女人的事實,但潛意識裏卻根本就沒打算把她當做女人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