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傳到核桃的耳邊像炸雷一樣,轟得她一下清醒起來,核桃打起精神強笑著說:"怎麼會呢?隻是心裏一想到如月表妹能入宮當女官,心中便歡喜起來,不知道說些什麼祝賀的話才好,這才一時有些怔住了。"
核桃的話成功的把話題引到如月身上,眾人又開始新一番的恭維與稱讚,說得如月小臉俏紅。
核桃一個人默默地站在邊上,顯得有點尷尬,她倒不太看重別人對她有多關心,即使現在誰對她噓寒問暖她也分不清是真是假,真正在乎的人......
盯著那個無論在哪都像一個發光體一樣的俊朗夫君,真正在乎的人並不在意她,隻不過是厭惡與戲弄,思及此,核桃眼前多了一層水霧,她淚眼朦朧的直直盯著齊江雲看,隔著衣服撫著一直戴在胸前的玉蝴蝶,在心裏反複念道:
寒哥,若是我現在表露身份,你會不會對我一如當初?
梨兒看到自己的夫人有些失態,暗暗的扯了扯核桃的衣角,好在這會沒有人注意到她,核桃很快恢複了常態,讓梨兒鬆了口氣。
"對了,剛才聽如月說,是有一個男人告訴她你在溪邊的山穀迷路了,還淋了雨,要不然得費勁好一陣波折才能找到夫人呢,說起來還要謝謝人家呢,不知那男人是怎麼遇見夫人的?"沁月兒撫著肚子,別有深意的迷著一雙丹鳳眼笑著問道。
此話一出,屋裏立即安靜了不少,隻聽到幾聲的竊竊私語,眾人在內包括齊江雲都一副看好戲的姿態等著核桃解釋。
核桃感覺頭又疼了起來,果然像她這種人是沒資格傷心的,什麼悲春傷秋的小女兒心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先過了這個難關再說,不過是什麼時候惹到了這個煞星,使她突然當眾對自己發起難來?
心裏轉了這麼多念頭,當下反應卻也不慢,"我和春花在一塊散步,山水之景迷了我的眼,走著走著卻不巧和她失散了,天氣變化無常忽的下起了大雨,腳傷又發作,無法挪步,當時真是"舉目無親"啊,還好遇上三位大哥在著山林采藥草,他們其中一位好心的去通知如月表妹,我才得了救,他們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他們,說不上我得被困在那裏多久呢!"
要是被人知道核桃失蹤了那麼久,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好在這事隻有她和春花知道,雖然春花是老夫人的人,她也隻能賭一把春花那膽小怕事的性格,畢竟再忠心的人,隻要觸碰到和自己利益攸關的事總會有變化的。
老夫人本來笑容滿麵,聽了沁月兒的話笑容不易察覺的僵了僵,好歹這玉芽是江雲的正妻,在外尊為齊夫人,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也在這種場合上說,這沁月兒太不懂事了,即使真的有什麼事,也應該先知會她一聲。
越想越覺得不妥,看著沁月兒好像還想再說什麼,皺了皺眉頭,不耐的打斷了沁月兒說的話。
"好了,你要是關心玉芽改日找她詳談,我看你也有些累了,有身子的人不宜久坐,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