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床幛之內,是初次美好的品味。
他溫柔地撩開她護在胸前的雙手,幹淨而柔軟的身體在簾外淡淡的燭光下像藝術品般美麗而純潔。
深情的親吻從麵龐落下,咬起豐厚的耳垂,引出兩朵紅雲。
她的敏感讓他愛不釋手,瀏覽過全身的美景,最後輕柔的進入,卻惹來連連的退縮。
他抹起一縷潮濕,粉色的血腥在他眼裏卻是驚喜的紅色。
一切,都是那樣的溫暖和美好。
……
在自然的發香中,他睜開了雙眼。
不敢想象的是,這一個清晨他醒來之後雙手攬著的卻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女人,是他改變了她嗎?
他有些不相信地輕輕扳過她的身體。
紅腫的雙唇似乎在抗議著他昨夜的霸道。
“醒了?”
小心翼翼,擔心是自己擾了她的清夢。
她點點頭,突然意識到什麼,雙頰立刻緋紅起來。
他微笑,把她拉入自己懷中。
“我愛你,清歌。”
淺淺一笑,她埋首在他胸前,卻不多說什麼。
清德宮。
氤氳的水霧彌漫在周圍,各色薔薇的花瓣滿滿地浮在水麵,鮮花同清水的香味交雜在空中慢慢流動,卻聽不到任何的水聲。
司琴有些擔憂,在紗簾外輕輕喚了幾聲,發現裏麵沒有動靜便撩了簾幕。
隻見沈清歌安靜地浸泡在水裏,雙眼微閉,似乎睡著了一樣。
隻是一夜,便能改變人那麼多。
那個坐在水裏的女子,肌膚豐盈紅潤,雙唇嬌嫩充滿了光澤。緩緩睜開的雙眼裏,飽含水色的瞳仁光芒閃耀,相比之前更添了一份嬌柔和嫵媚。
就在司琴伺候她更衣時,宮外有人來宣請沈清歌前往寧安宮一趟。
兩人稍作準備,便去了寧安宮。
還未抬腳進宮,就感覺一股不安的氣息迎麵撲來。
沈清歌回頭望了司琴一眼,主仆二人默契地對視一下之後進了寧安宮裏。
“臣妾給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請安,見過各位妃嬪。”
清歌跪在地上,等待著太後讓自己平身。但是等來的卻是宮門的緊閉。她潛意識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太後拋出一個燒毀的木盒。
木盒摔在地上,一疊花箋從木盒裏散落出來。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太後幽幽吐出一句話來,隨後冷笑一聲:“是何事令德妃你‘情難絕’了?”
沈清歌認出這疊薛濤箋是以往自己在賢珮宮借住時留下的,隻不過自己以為那些詩句寫完就被落梅收拾給扔了,怎麼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
她抬眼看向麵色依然有些虛弱的秦賢。
“這木盒是侍衛們在賢珮宮善後的時候發現的而已,你看看這頁紙上寫著的什麼‘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天涯地角有窮時,隻有相思無盡處’。嘖嘖,多動情啊!”
鍾綺柳似乎嫌太後的表情還不夠生動,又抽出一張信箋念道。
“大膽德妃,你居然同他人有幽情,還不從實招來!”